【By.明天中午,轟然炸裂,殺出生天!】
齊天順著薛魁的手指,看向遠方,立時也是一驚。
春妮?
邱彥歆?
“我夫人和你、咳,邱小姐?”
齊天驚訝地說。
“她們……不行,快快快,趕緊收拾收拾。”
話畢,薛魁急忙轉身,迅速將地上的西瓜皮撿起,扔到不被發現的地方。
齊天不明白薛魁這是在幹什麽,於是疑惑地問:“你這是?”
扔完西瓜皮的薛魁急忙說:“她不喜歡亂扔東西。”
話畢,緊接著又說:“你快看看,我臉上髒不髒,衣服乾不乾淨。”
齊天打量了一下,繼而問:“這和她來有啥關系?”
“她喜歡乾淨,怕被他嫌棄。”
薛魁解釋著說。
“哦。”
齊天應聲,隨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接著又問:“她的生辰是不是七月的?”
薛魁聽見這句話,猛然抬頭看向齊天,疑惑地問:“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齊天連忙擺手,隨即說:“七月出生的姑娘都喜歡乾淨。”
話畢,緊接著問:“她們倆,啥情況?你肯定知道。”
薛魁看了一眼從遠處正走來的春妮和邱彥歆,嘴角輕笑,隨即說:“你有一個好夫人!”
“啥玩意兒?”齊天說完,揮出一拳砸在薛魁的肩膀,緊接著又說:“說人話。”
薛魁看著遠處的邱彥歆,沉聲說:“早上出門,告訴你夫人,如果日落前沒回去,就讓她想方設法叫上邱小姐,帶上酒菜來祭奠咱倆,結果太陽還沒落山,你夫人就來了,所以說你有一個好夫人。”
薛魁說完,一拳砸在齊天的肩膀,輕聲說:“好好對她,不容易!”
薛魁的話音稍落,春妮和邱彥歆便手挽著手,提著裝有酒菜的籃子就來了。
春妮看了一眼地上的斬馬刀,隨即走到廟前,沉聲說:“怎麽把刀扔了?”
不等齊天說話,薛魁惡人先告狀:“這個得問他。”
話畢,看向邱彥歆。
那一瞬間,落日的余暉灑在邱小姐的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紗,分外光彩照人,繼而促使薛魁不由自主地走上前。
齊天看著嘴角輕笑的春妮,瞬間仿佛經歷了滄海桑田,所有的煩惱和不痛快,頃刻間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春妮看著走過來的薛魁,緊接著看了一眼身邊的邱彥歆,假裝咳嗦了一聲,隨即大步走向齊天。
被春妮的一提醒,邱彥歆瞬間臉紅,不過,由於被落日的余暉照著,已然分不清是哪種紅。
對薛魁來說,無論是什麽,都不如此時此刻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
齊天看著春妮走過來,立時伸出手,很是粗.魯地一把抓著春妮的胳膊,一直拉到廟裡面,就在春妮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齊天瞬間堵上了春妮的嘴巴。
並非粗.魯,顯然是迫不及待。
慢慢的,春妮放下手中的籃子,雙手先是放在齊天的腰間,緊接著上移,慢慢的便環住齊天的脖子,陷入忘情的交纏。
……
夏夜的天很長,然而太陽落山之後,黑的很快。
同時,月亮也已經悄悄的爬上來。
齊天和春妮,忘情之後,只是相互依偎,什麽話都不說,靜靜的,很美好。
這時,外面的薛魁探腦進來,看見齊天兩人抱在一起,立時假裝咳嗦,隨即說:“哎哎哎,差不多得了,我都餓了。”
聽到薛魁的這句話,春妮偷笑,隨即說:“他呀,每天想邱小姐都想瘋了,才出了一個這樣的辦法,引你來幫他和邱小姐。”
話畢,春妮接著又說:“撮合他們倆只是……”
春妮的話還沒說完,薛魁又開始叫嚷:“快點啊,餓死了……”
“整個事情的真.相,等回家再對你說,你絕對非常吃驚。”
春妮說完,在齊天的鼻尖刮了一下,緊接著提著酒菜籃子便跑了出去。
齊天看著離去的春妮,輕聲說:“才分開一天,就學會打啞謎了!這是病,得治。”
山神廟外。
月光下,薛魁舉起小酒杯,對齊天恭敬地說:“別看我薛魁是個武將,可我十足的是一個性情中人,尤其喜歡結交英雄好漢,就像齊隊長你。說句實話,早在齊隊長拿下‘雷雲寨’之時,我就已經聽說你的大名,只是礙於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
薛魁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的邱彥歆,嘴角不由得漾起一絲笑意,緊接著看向春妮,沉聲說:“齊夫人,這次真的多有得罪,我先乾為敬。”
話畢,仰頭便喝,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薛魁又倒了一杯,舉杯對齊天說:“我還是叫你齊老弟吧,叫隊長太生份。”
薛魁說的這些,齊天都懂,也就沒有怪罪,繼而舉起酒杯,沉聲說:“薛二哥,今日.你我二人能在山神廟一坦真誠,兄弟受了,老弟先乾為敬。”
說完,仰頭便喝,一飲而盡。
“哎哎哎,那應該是說的話,接下來不能跟我搶了。”薛魁假作不高興地說。
緊接著又說:“今天這事兒,二哥多有得罪,還是要感謝你,今後……”
齊天也不客氣,直接打斷,繼而說:“我覺得,你和邱小姐就應該乾脆一點,成親,邱大人那邊交給我,保你滿意。”
邱彥歆聽了齊天的話,立時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緊接著起身竟要屈膝給齊天跪下,齊天見狀,急忙讓春妮扶起,並在一旁說:“邱小姐,你這是幹什麽?”
沒等邱彥歆回答,薛魁急忙說:“邱小姐,你起來,這種事應該讓漢子來。”
緊接著,邱彥歆被春妮扶起,卻見薛魁跪了下去。
只見薛魁拱手抱拳,沉聲說:“等我說完後面的話,自然會起來。”
齊天又將伸出的雙手縮了回來,無奈地說:“好吧,你說。”
“無論這事兒能不能成,我和邱小姐都要感謝你的大恩大德,請受薛魁一拜。”
話畢,版石鎮的駐軍將軍,真的給齊天磕了一個頭,起身後,又說:“我薛魁在山神廟前立誓:今後,只要你齊老弟一句話,刀山火海隨你闖,如違背今天的誓言。”
薛魁低頭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麽合適的東西,忽然看見了酒壺,瞬間抓起,沉聲說:“如違背誓言,便如此壺。”
“啪嚓……”
酒壺碎裂。
齊天知道,這個時期的人非常重情義,由於是施過恩惠的人,更加強烈。
薛魁剛說完,齊天也跪了下去,拱手抱拳,沉聲說:“我齊天,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受我一拜。”
話畢,齊天對著薛魁一拜。
僅是一拜,而非磕頭。
一旁的春妮見此,失望地說:“酒壺碎了,要是有杯酒,那就更完美了。”
這時,邱彥歆看見不遠處剛好有一壇高粱酒,立時沉聲說:“那有一壇,足矣暢飲。”
聽見這句話,齊天忽然想起前世一個電影裡的台詞,立時說:“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殤。”
邱彥歆聽到這話,立時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沉聲說:“好一句‘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殤。’,齊兄弟,為了這句話,今天不醉不歸。”
話畢,一拍薛魁的肩膀,命令的口吻說:“快去搬酒。”
齊天和春妮聽後哈哈大笑。
之後,四人喝了很多酒,很是暢快。
歸途。
春妮坐在齊天的身前,邱彥歆坐在薛魁的身前,四個人兩匹馬,踩著月光,一步一步地走回版石鎮。
忽然,春妮輕笑著說:“拴柱哥,我想聽那首歌謠,你唱給我聽。”
齊天嘴角輕笑,繼而輕聲吟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只要有你陪,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
戌時過半。
齊天四人,兩匹馬,進入版石鎮內城後,一路向東,直奔邱明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