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揮動剪刀的同時,寒光閃過。
眼尖的男人,立時雙眼微眯,繼而瞬間出手抓向女人的手腕。
女人沒想到醉酒男人的反應竟會如此敏捷,緊接著大力掙扎,只是終究沒用。
身形壯碩的醉酒男人忽然嘴角輕笑,隨即叫罵道:“媽的,你個騷.貨,還特麽想殺老子,也特麽不撒泡尿照照。”
話畢,奪下女人手中的剪刀,順手扔在了地上。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女人,突然瘋了一般撲向醉酒男人。
突然,醉酒男人換了一副陰冷的面色,眨眼間出手捏向女人的脖子,一字一頓地說:“媽的,想殺老子?再特麽多練兩年吧!”
話畢,捏著女人脖子的手愈發加大力度。
女人的雙手,也從最初的瘋狂亂抓,而變得緩慢,漸漸的面色漲紅,嘴巴微張,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忽然,男人發覺女人的指甲陷入手臂的肉裡,繼而緊.咬牙根,手上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很快,女人便無力掙扎,開始翻白眼。
然而,就在女人命懸一線之際,男人突然松開了手,繼而貼在女人的耳邊聽聲說:“如果韋氏兄弟問起我,就說在你這兒過了一夜。要是讓老子聽見半句瘋言瘋語,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畢,轉身走出屋子。
男人松開手的瞬間,女人開始緩慢地呼吸,直到適應過來時,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只是,令.女人沒想到的則是——
剛大口呼吸了一下,下一秒——
“哢嚓……”
脖子被生生扭斷。
緊接著,房門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
假裝醉酒的男人走出房子,
四下看了看,拔腿向碼頭走去,只是剛走進一處光線比較暗的地方,突然——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男人下意識地轉頭,卻看見一個比他高一頭的陌生人。
正是在男人走出房子的瞬間,頃刻間出手扭斷女人脖子,隨後迅疾奔出的齊天。
“你是……?”
男人疑惑地問。
齊天嘴角輕笑著說:“幫你的人。”
“幫我?”男人疑惑地看向齊天,緊接著又問:“你知道我是誰麽?”
齊天仍舊嘴角輕笑,隨即說:“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要幹啥?”
男人神情一愣,緊接著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隨即看向齊天,輕聲試問:“我要幹啥?”
“偷噴子。”
齊天說時,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
聽了齊天的話,男人下意識地伸手摸向後腰,只是——
“你要找這個麽?”
齊天拿出一把手槍,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男人瞬間懵逼!
“你,這、這噴子怎……”
齊天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輕笑著說:“放心,都說是來幫你的。”
男人再次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隨即輕聲說:“偷、偷啥噴子,不懂你在說啥。”
齊天嘴角輕笑,輕聲說:“猜的沒錯,你應該是胡彪胡大當家的手下崽子,對不對?”
男人猛然抬頭看向齊天,仍舊結巴地說:“你、你怎知道?”
“我不光知道你的身份,還知道胡大當家的計謀,無非是趁著三家在一塊喝酒,趁機讓你劫了東葫蘆的那批噴子,對不對?”
話畢,齊天又補了一句:“別擔心,我是韋大當家的手下崽子,我們當家的看出胡大當家的有賊心沒賊膽,於是讓我在這兒等你,一塊吞了那批噴子,嫁禍在木子李的身上,這樣咱們兩家就可以乾掉木子李,稱霸韋沙河。”
男人極度驚訝地看向齊天,沉聲說:“真的?太好了!我們當家的也是這個意思,嫁禍木子李,聯合你們當家的乾掉他。”
齊天輕笑,緊接著又說:“我還有十幾個兄弟,渡口等他們。”
話畢,齊天非常友好地摟著那男人的肩膀,大步走向渡口。
……
這一天,由於是三家聚在一塊喝酒慶祝,渡口幾乎沒有崽子把手,再說韋氏兄弟縱橫韋沙河十幾年,這一帶幾乎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夜襲。
來到渡口的齊天兩人下意識地四下看了看,察覺沒有異樣,緊接著齊天取出戴在脖子上的骨哨,繼而吹響,發出各種不同頻率的聲音。
男人納悶,疑惑地問道:“並肩子(兄弟),你這是啥東西?”
齊天收起骨哨,輕笑著說:“這個是傳遞消息用的,我那十幾個兄弟都在暗處。”
“哦。”
男人點了點頭,緊接著說:“趕明兒,也得讓俺們當家的整點兒這東西,方便、省事。”
很快,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蝮蛇、張勝、薛兆以及“狼牙”等人便趕了來。
齊天看了下,發現除了留守樹林中的五常和“松鼠”,全部到齊,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馬匹不能過江。
於是看了眼身邊的男人,隨即再次取出骨哨,輕輕的吹了幾聲,很快便有六個“狼牙”成員轉身,迅速離去。
男人疑惑地問:“你們這是……?”
齊天輕笑,隨即說:“忽然想起來不用這麽多人,我們幾個足夠了。”
話畢,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緊接著又說:“行了,趁著夜色趕緊出發,爭取天亮前拿到這批噴子。”
男人點頭,緊接著跳上了船,隨後齊天、蝮蛇等人相繼上船。
東葫蘆村,在韋沙河的東南方向,剛好乘船逆流而上。
齊天一行所乘的船,俗話中說叫“木頭簍子”,實際整個船體均是木製結構,全長十米,最寬五米,船艙可供十人居住。
(目前,****北方沿海地區就有很多“木頭簍子”,捕蝦專用。)
巢湖, 龍王的十二條船,也都是木頭簍子。
由於有風,再加上逆水行船,較以往相比,行船速度慢了許多。
直到午夜子時,木頭簍子才到達距離渡口二十余米的江面。
男人爬上船頂,對渡口的人打旗語。
很快,得到允許之後,才繼續撐船劃向渡口。
靠岸後,眾人紛紛下船。
不等對方問話,張勝便用鮮族語說:“我們是西葫蘆胡彪的手下,來這兒取噴子。”
西、東葫蘆村,雖然名字差不多,但卻是兩個不同的國度。
張勝本就是鮮族人,說朝魚羊的話自然見怪不怪。
只是此時胡彪的手下卻一臉的懵逼,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