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自門外突然跑進來一人,並急忙高呼——
“燙燙燙!快讓讓,快讓讓!!!”
與此同時,聽到聲音的眾人扭頭看去,不等看清對方的長相,來人便撞向了背對著的湯二虎。
由此,在暗勁的推動下,湯二虎瞬間發出驚呼——
“啊,好燙好燙,燙死我了!!”
話音未落,剛好連帶著撞向蝮蛇,順勢之下將酒杯撞灑。
眨眼間,齊天、杜立三、張勝看清來人,正是薛兆。
此時的薛兆,看著手裡端著裝有關東煮的大盆,滿是驚訝地說:“哎呀,怎還灑了?”
話畢,急忙看向剛好扭頭的湯二虎,滿是歉意地說:“這位兄弟,實在不好意思,太燙了沒拿穩,你沒事吧!?”
不明所以的湯二虎本想發火,可瞬間聯想到蝮蛇所敬之酒,當即心底得意道:“真是天助我也!”
一念及此,小有不快地說:“沒事沒事,下次注意點兒就行。”
聞言,薛兆連連陪笑,緊接著將關東煮放在桌子上,並對齊天說:“三爺,天冷剛好吃關東煮。”
緊接著又看向杜立三,輕笑著說:“我們三爺常說,好吃的東西放在一個鍋裡,那會更好吃,您先嘗嘗。”
對於薛兆的舉動,蝮蛇當即怒罵:“你個老東西,怎還毛手毛腳的?”
張勝看見薛兆的舉動,以及一連串話語,不由得心想:“今天怎回事,他一直都很沉穩,莫非這裡面有事?”
一念及此,將目光轉向齊天和杜立三的身上。
看見進來的薛兆,以及一連串的舉動和話語,齊天心底暗罵:“戲演的有點兒過了。”
緊接著,齊天將目光轉向杜立三,輕笑著說:“他叫老薛,是個江湖騙子,在我這兒混口飯吃,看著天冷,也是出於好心,杜大當家和湯老哥別介意啊!”
聽著齊天的話,
杜立三看向嘴角微揚的薛兆,繼而輕笑著說:“無妨,既然諸位把我兄弟二人當做客人,我們要是再受拘束,反而顯得我們小家子氣。”
轉念,杜立三又說:“只是可惜了蝮蛇兄弟的酒。”
話畢,不等蝮蛇開口,緊接著又說:“今天能結實諸位,是我杜立三的榮幸,來,接下來這杯酒,我敬大家。”
聞言,湯二虎瞬間端起酒杯,附和道:“是啊,我老湯和我們當家的,敬諸位。”
對此,張勝、蝮蛇看向齊天,站在對面的薛兆卻對齊天微微使眼色,隨之齊天輕笑著說:“我齊天能結識杜大當家的,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而且更加喜歡結交道上的兄弟,今日有幸,我齊天願意交下你這個兄弟。”
話畢,舉起酒杯,與之碰杯。
眨眼間,齊天和杜立三仰頭便喝,一飲而盡。
“痛快!齊兄弟,今天真特麽痛快!”
杜立三說時,忍不住內心的激動。
然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湯二虎突然說:“當家的,既然您和齊隊長生出兄弟之情,不如您兩位結為異性兄弟,怎樣?”
聞言,當事人瞬間愣神,繼而看向對方。
這時,薛兆猛然拍了一下湯二虎的肩膀,大笑著說道:“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杜大當家和我們三爺,都是一方雄主,將來流傳在綠林,必然是一段佳話美談啊!”
一旁的蝮蛇、張勝不明所以,可想到之前薛兆的話,於是兩人也開始跟著起哄,紛紛稱讚兩人珠聯璧合,必然是江湖絕唱,著實羨煞旁人。
此時的兩人只是看著對方,完全忽略身邊四人的話語,隨之兩人的嘴角慢慢上揚——
“我杜國靖,光緒六年,七月十三。”
“我齊天,光緒六年,二月十四。”
“二弟杜國靖,拜見大哥!”
杜立三抱拳,沉聲說時,毫不猶豫的行跪拜之禮。
齊天沒想到,堂堂遼西青麻坎三界溝,匪三代,手下掌管一千余人,天意大營的當家人,杜立三竟給他跪下叫大哥。
此時的齊天頭腦很清醒,立時上前攙扶杜立三,並說:“杜大當家的,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
“使得使得,齊隊長生辰在先,自然是當大哥,理應受此大禮。”
湯二虎急忙說道。
雖然面對杜立三的跪拜,齊天很是享受,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可齊天並不喜歡他人跪拜,當即同樣跪了下去,並說:“雖然虛長杜當家數月,但是齊天絕不敢受此大禮。”
話畢,便給杜立三跪拜。
見此,杜立三急忙說:“大哥這般,實屬折煞二弟了。”
話音稍落,也對齊天行跪拜之禮。
然而,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相互跪拜執禮。
此時此景,如果侯米爾在場,一定會說:“幹啥呢,兩個大老爺們兒拜堂呐!?”
……
……
齊天和杜立三僅是口頭上結拜,然而當天兩人均是無比高興,結果喝到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來,杜立三便拉著齊天,說是要正規結拜,齊天無奈之下命薛兆著手準備。
第五天,薛兆命工匠接連兩天趕工,雕刻出一尊尺長的達摩雕像, 置於高出,宰殺豬羊,歃血焚香,將豬頭、羊頭作為供奉,用兩種血點於眉心,兩人在湯二虎和保險隊眾人的見證下,結為異性兄弟。
土匪或是以前的山賊,無論兩人結拜,或者八人成立綹子,都將面向達摩雕像道出誓言,這一點和關二爺沒有一點關系。
另外,歃血為盟用的是動物的血,咬破指尖,滴於碗中,都是騙人的,嚴重誤區。
至於為什麽拜達摩——
土匪是最為卑賤的行幫,他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對抗官府,蹂.躪百姓的同時,也受到百姓的拋棄與敵視,因此被官府追殺、圍剿,整日東躲西藏、朝不保夕,於是便渴望被神靈庇佑,選中了最有代表性,而且幾盡通神的人——達摩老祖,以及十八羅漢。
起初齊天不相信什麽結拜異性兄弟,畢竟三國時期便有“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如今的人們比較講究兄弟之義,尤其是土匪。
兩人結拜後,杜立三便敞開了聊天,齊天也篩選一些信息告知與他,其中就有霸天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