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哨聲的齊天,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
“啥叫相好的?我喜歡的女人,基本都娶進家門了,現在就差娶你過門。”
莫蘭將頭轉向另一側,雙手抱在懷裡,反而不理會齊天。
“我不聽我不聽,騙子,大騙子,哼!!”
話畢,莫蘭撅起嘴巴,露出一副氣鼓鼓的小模樣。
對於外面傳來的骨哨聲,齊天深知情況緊急,當即扳過莫蘭身子,瞬間封住她的嘴巴。
對此,莫蘭想抗拒,怎奈根本推不開,於是隻好順從他的節奏。
不過片刻,齊天與之分開,沉聲說:“先收起小孩子脾氣,我的人可能出事了,我得馬上就走。”
話音未落,不顧莫蘭的感受,便開始快速穿衣。
“你的人出事了?又想騙我,你怎麽會知道他們出事了!?分明是想甩開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
不等莫蘭把話說完,齊天已然快速穿完衣服,當即湊上莫蘭的面前,極為嚴肅地說:“我沒有騙你,而且三年期滿,一定娶你過門。”
“不要胡思亂想。”話畢,輕輕的一個吻,落在莫蘭的額頭。
當這個吻落在額頭上時,莫蘭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可當再睜開時,已然不見了齊天的蹤影,當即握拳砸向身下的火炕,並怒喊:“齊天,有種你別回來!!!”
……
鑽出屋子的齊天,緊貼牆邊,一溜小跑奔向暗處。
不消片刻,腳下猛然發力,當即翻身上牆,越出牆外。
雙腳稍一落地,本能的抬頭看向傳來哨聲的方向,繼而腳下發力,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
很快,不消半盞茶的時間,齊天出現在一處酒樓下,剛好看見一隊身負甲胄的兵勇出現在視線裡,同時聽見二樓傳來吵嚷。
齊天不曉得杜立三惹了多大的麻煩,才能夠使得官府出動,顯然這件事非比一般,於是正想著攀爬酒樓後面的梯子,意外卻發生了——
“哢嚓、噗、啊啊……”
一個人撞碎二樓的窗戶,徑直摔落在地,當場頭破血流,哀嚎不止。
不明情況的齊天,當即看向二樓,卻剛好看見一臉怒容的湯二虎,且叫罵道:“馬勒戈壁的,敢傷我們當家的。”
原本街上只有少數人,可經過這一變化,瞬間便引來數十人圍觀。
沒發現齊天的湯二虎,當即轉身走回屋子,並傳出細微的叫罵聲:“媽.的,純粹是看得起你,你還不願意……”
後面的聲音愈發的小了,反之被取代的則是尖叫聲——
“啊,不要,你走開,走開,救命啊,救命啊!!!”
聞聲,齊天猜測姑娘可能即將遭到不測,瞬間便後悔與杜立三結拜——
齊天心存正義,一門心思剿滅欺壓百姓的胡子、土匪,可他杜立三不僅是土匪,還是雄踞遼西的一方巨匪。
一念及此,當即準備奔向二樓,卻又聽見一連串聲音——
“哪來的宵小匪徒,放了那個姑娘,要不然我們開槍了!”
“那個老家夥‘睡’了嗎?”
“不死也剩半條命了,當家的你怎樣了?”
“杜大當家的,您在忍一會兒,我們隊長馬上就到。”
“啪……”湯二虎揚手打了女人一巴掌,並怒罵道:“媽的,快說,是誰派你來的,要不然老子現在就特麽弄死你。”
此時的黑子、崔三正在窗戶和門口警戒,湯二虎已將女人騎.在身下,時不時的抽巴掌,腹部流血的杜立三躺在地上。
七八個身負甲胄的兵勇,正站在距離屋子一丈外的走廊裡,其中兩人端著毛瑟步槍,其余人拔.出雁翎刀橫於胸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帶隊的只是一個小隊長,並不認識守在門口的黑子,然而聽到對方喊話,黑子當即沉聲說:“這件事另有隱情,還請稟告舒穆大人,望明察。”
然而對方並不聽,反而小隊長說道:“拿下這幾個胡子,絕對大功一件。再說,如果咱們出了意外,齊隊長會為咱們報仇的。”
幾在同時,樓下一位頭戴帽子喝酒的男人,聽到這話,本能的微微抬頭,隨之左臉顴骨露出一塊指甲蓋大小,蠍子模樣的黑色紋身,緊接著繼續喝酒。
此時身處酒樓外面的齊天,也剛好聽清樓上的聲音,倍覺無語,無論雙方誰出事,他都逃脫不了乾系。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駛來一輛汽車,且時不時的按著喇叭,老百姓沒見過這鐵驢子,瞬間便將目光自地上男人的身上,轉向侯賽雷開的汽車上。
齊天看了一眼汽車,當即取出骨哨並吹響。
幾在同時,崔三大步走向杜立三,急忙說:“杜大當家的,我們隊長在樓下,讓咱們先撤,他殿後,侯大公子已經拖住外面的百姓。”
緊接著看向湯二虎,再次說道:“虎爺,咱們趕緊撤。”
話畢,看向門口的黑子,當即兩人眼神交匯,黑子提起一把長條椅子,徑直砸向一眾兵勇,然而在椅子丟出的瞬間,腳下疾奔而出。
同時,崔三背起杜立三便走出屋子。
聽聞話語的湯二虎, 再次向女人猛扇了兩巴掌,隨之起身緊隨崔三而去,
女人看著湯二虎走出的同時,黑子便與對方兵勇交手,且時不時的傳出痛苦的叫喊聲——
黑子和崔三在格鬥方面,已經算是掌握到收放自如,加上對方是舒穆的人,黑子並沒有下死手,僅是一拳一爪,頃刻間卸掉對方數人的肩膀。
然而,令黑子四人想不到的是,幾在同時,女人突然起身,毫不猶豫的奔向窗戶,縱身跳下——
頭落地,眨眼間頭破血流,並伴有白色的東西自腦子裡流出。
齊天不清楚樓上發生了什麽,可在酒樓燈籠的映照下,清楚看見女人的遭遇。
幾在同時,少數人發現女人的慘死,頃刻間發出數聲尖叫,並且很快引來圍觀侯賽雷的百姓們,均對慘死的女人指指點點。
同時,滿臉是血的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隨之慢慢爬向已然氣絕的女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