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天黑路不熟,齊天一行在半個時辰後,趕到坦子鎮。
不等馬停步,黑子便拿著令牌翻身下馬,大步奔向城門
“咣咣咣……”
三聲方落,黑子便聽見裡面傳來醉酒的聲音。
緊接著,“咣咣咣”敲門聲不停。
不消半盞茶的時間,裡面便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
“敲敲敲,你們家死人了?什麽時辰了還進城,等明天早上吧。”
話畢又說:“來來來,咱們繼續喝,繼續喝!”
這時,黑子扭頭看向兩丈外的齊天。
“砸門!”
齊天冷聲說。
一聲方落,以崔三為首,再加上其余六人,迅速翻身下馬與黑子匯合。
八人大步衝向城門,毫不猶豫的抬腳踹門
“咣當……”
隨之,城門裡面的門閂發出發出刺耳的聲音。
“綠營辦案,速開城門。”
黑子沉聲高喊。
裡面的人聽見城門的發出的“咣當”聲,隨之又聽見有人大喊“綠營辦案”,喝酒等幾人瞬間察覺情況不對。
“耽誤將軍辦事,保你們人頭落地。”
⑥長⑥風⑥文⑥學,ww≮w.cf▼wx.ne≌t 黑子得到齊天的指令,再次高聲喊道。
一聲方落,沒過一會兒城門便伴著一聲刺耳的“吱嘎”聲,徐徐打開。
此時的城門開的不大,隻容一人進出。
一個頭戴帽子的兵勇探出頭,滿嘴醉話地說:“綠營又怎了,有令牌麽?”
“砸!!!”
對方話音稍落,齊天再次沉聲高喊道。
與此同時,眾人聽見指令後,再次猛然出腳踹向城門
“咣當……”
一聲響起的同時,“嗡”的一聲傳進那兵勇的耳中,下一秒整個人便嚇的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城門“吱呀”一聲慢慢打開。
這時,不管三七二十幾的齊天催馬進城。
門口嚇的倒在地上的兵勇,突然覺得馬上的齊天異常高大,同時無形中的壓力促使他喘不過氣。
城內圍在一塊喝酒的幾人,察覺到異常紛紛起身,不等張口,齊天已經來到幾人身邊。
“誰是守將?”
齊天冷聲問。
眾人從沒經歷過如此派頭,即便是土匪也沒有齊天的氣勢強悍。
聞言,一個身材偏矮的男人膽怯地說:“我、我,怎了?你是誰?”
“小小守將不需要知道本將是誰,你只需知道,身為守將聚眾酗酒,按照我朝律法理應革職,你可有話說?”
齊天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聞言,余下眾人已然顯露出驚慌失措的模樣。
只是,為首的守將壯著膽子說:“你、你嚇唬誰啊!?”
齊天不言,只是看了一眼黑子等八人。
眾人會意,繼而大步奔向守將等人,三拳兩腳將眾人乾翻在地。
黑子將守將的手反剪在背後,沉聲說:“將軍面前休得無禮。”
“本將初次來此,不想鬧得不愉快。”
話畢又說:“只要你們幫本將辦一件事,一切既往不咎。”
守將好歹也是守著一座城鎮,即便沒見過世面,也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於是面對齊天的氣勢不得不低頭。
瞬間改變.態度的守將抱拳道:“不知將軍有何事?只要末將能辦到,一定全力以赴。”
緊接著,齊天便問出關於那一波倭人的事,以及其他事項。
原本齊天完全沒必要對一個小小守將多費唇.舌,只是他想到後面的布局,這才故意展露出王八之氣。
……
半個時辰後。
由守將帶隊,黑子、崔三以及其他六位狼崽子、刀子輔助,來到距離坦子鎮一公裡的老古屯。
老古屯不足百戶,均為莊稼人,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
據守將所說,半個月前整個屯子的人盡數搬離,並且每戶獲得十兩銀子。屯子雖為世代久居,可面對白花花的馬蹄銀,終究妥協。
按理說,明朝關於戶口遷徙問題,祖籍在哪就要在哪久居。清朝在戶口遷徙問題上相對寬松許多,滿人並沒有將漢人徹底奴隸製,顯著的就有漢人八旗兵、綠營等。
同時,滿清廢除明朝的賤籍制度,諸如軍戶、匠戶,由祖祖輩輩都要乾改為可選擇性。
另外,無論明清的戶口遷徙制度是怎樣的,其中有一條:可以強製性遷徙,不受制度所製約。
關於強製性遷徙這個問題上,不僅是明清,其他朝代也存在這個問題。
對於導致人口搬離這個問題,幕後之人,正是齊天所描述的倭人。
顯而易見的一個問題,如果倭人沒和當地官員串通,絕不可能發生這種現象。
當眾人的停在村口時,守將對為首的黑子、崔三抱拳道:“兩位軍爺,將軍大人所描述的倭人就在此處,不知接下來該怎麽辦?”
“圍而奸之,乾淨利落,除了頭頭以外,隻留一個活口。”
黑子沉聲說道。
“切記,不要傷到任何一位人質。”
崔三急忙補充。
“是,軍爺。”
話畢,守將命手下十四人將屯子合圍,逐漸收攏。
同時,其余六位狼崽子、尖刀也在其中
齊天擔心守城的兵勇不堪一擊,於是想著讓自己人穿上他們的衣服,裝作清剿隊伍。
至於為什麽穿上他們的衣服,或者齊天為什麽自己不動手,原因是,任何人都要對外國人尊重,尤其是土匪。
齊天隻說是綠營身份,卻沒道出名字,這件事成功後牽扯出的弊端,齊天自然不會擔責任。
至於利?他相信守將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況且還是在齊天的威壓之下。
很快,不消半盞茶的時間,在明裡與暗裡,黑子、崔三和守將的帶領下,由四周慢慢向中間聚攏。
遠處荒蕪的山丘上,三騎並立,望著燈火忽明忽暗的老古屯。
“三爺,您相信那守將嗎?”
薛兆疑惑地問。
“你和他一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非我所用必殺之。”
話畢,齊天又補充道:“放心,在我眼裡,有你和沒你,沒什麽兩樣。不過,我很喜歡薛魁。”
喜歡薛魁,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實則別有深意。
聞言,薛兆抱拳道:“我老薛果然沒有跟錯人。”
這時, 一旁的千軍殺掏了掏耳洞,很是懷疑地說:“小黑和小崔他倆行不行?”
“行不行?”
齊天側臉看向千軍殺,很是自信地說:“無論炕上或是炕下,我齊天帶出來的,沒有孬種。”
聞言,千軍殺翻了個白眼,繼而說:“真是兄弟,和侯米爾那小子一樣不要臉!”
一聲方落,齊天瞬間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黑子和崔三分開時說:“很過癮,下次讓你來。”
崔三有模有樣地抱拳道:“多謝軍爺!”
話音稍落,嘴角微揚的黑子斜竄而出,閃身沒入黑暗。
很快,黑子來到一處亮著燈的石頭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