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裴東來恢復氣色。
一旁的舒穆,看著百姓們歡慶。
不遠處,駛來數輛開著大燈的鐵王八。
不明所以的舒穆,急忙示意裴東來觀看。
裴東來看後,立時想到一個人,當即吹響骨哨,向齊天、薛兆傳遞消息。
一聲方落,不等齊天和薛兆傳回消息,裴東來便讓舒穆,將所有百姓遣散回家。
舒穆不理解,可看見裴東來緊張的態度,便不得不聽從他的話。
幾在同時,齊天和薛兆,先後傳來遣散百姓的消息。
然而,不清楚事情嚴重性的百姓們,還沒將焰火放到盡興,便很不情願的入城回家。
此刻,霸天虎的匪穴。
得知這一消息的眾人,紛紛看向齊天,並且等待他的示下。
然而,齊天卻取出匕首,猛然刺進霸天虎的膝蓋。
對此,身為盤踞一方多年的霸天虎,並沒有發出慘呼,反而為了一時的氣節,一忍再忍。
相反,齊天卻輕笑著說:“王家窩棚上百口的性命,我齊天一定要報。”
“今天,無論是誰來救你,我齊天都不會讓他得逞。”
話畢,高喊道:“開門,等他們來。”
聞言,眾人抱拳稱是。
然而,聽到齊天的話,霸天虎則忍著劇痛,大笑著說:“齊天啊齊天,別太狂妄,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也別想離開!”
不等齊天再度開口,提刀上前的侯米爾,當即飛起一腳,徑直將他的腿踢斷。
同時,怒聲叫罵:“馬勒戈壁,裝什麽逼,草!!小爺倒要看看,來的人是誰。”
這時,蝮蛇附和道:“眼下,通化附近退出江湖的土匪們,也都站在我們這邊,還有全城的百姓,就算與保險隊為敵,他也得掂量掂量。”
關於周邊土匪的事,是不久前薛兆用骨哨告知的。
可是,即便站在齊天這邊,他們幾乎很少帶上家夥什。
畢竟,誰也沒有料想到,大連那邊竟會來人。
關於倭國的人,齊天早就料想到會來,只是沒想到,竟來的那麽快。
這時,臉上盡顯擔心之色的張勝,忽然想起薛兆之前傳遞的消息,說天意大營還會派人來。
只是,眼下只能期望他們盡快趕到,勝算還能有幾分。
另外,齊天與黑武士大戰,受了內傷,能否稱撐到他們來,還是未知之數。
何況,此時整個通化,只有他們十幾個人,加上舒穆帶來的人,能參加戰鬥的也不過五十人。
不消片刻。
守在城中的舒穆、裴東來,看著他們由東城門而入,輕車熟路的直奔北市。
然而,看見入城的人,裴東來竟然不自覺的發出一絲驚疑。
一旁的舒穆追問原因,裴東來卻連呼“不對不對”。
而後,裴東來便再次吹向骨哨,言明所看見的一切。
聽到骨哨之音的所有人,均是百思不得其解,卻只有齊天一人,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殊不知,聽到骨哨之後的齊天,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
想到那個女人,齊天曾經還打過她的屁.股。
不過,對於齊天來說,打屁.股的事,都是那個女人應得的。
眼下那支隊伍尚未抵達北市,而此刻霸天虎匪穴的門口,卻意外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長得人高馬大,身形魁梧,面色白.皙,一身標準的騎士軍裝,且,腰間挎著一柄騎士劍。
“咯噔、咯噔、咯噔……”
伴著腳下皮靴發出的聲音,慢慢靠近三丈外的齊天。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在來人的身上。
很快,直到那人徹底出現在燈光下,這才清楚的看見對方身形和長相,以及膚色和頭髮的顏色。
“是……是他!”
此刻的黑子,瞬間便認出對方。
同時,不等崔三追問,也想了起來——
正是在三國飯店,通往郊外的路上,一片蘆葦蕩裡,黑子和崔三聯手,才勉強與他打了個平手。
而後,在齊天離開大和道館時,在道館門口也遇到了他。
而且,齊天還與他交過手。
雖然只有一招,但是兩人瞬間便看透彼此的身份。
聽到黑子的話,不明所以的眾人,紛紛看向黑子,只是不等開口詢問,那人便開口——
“沒想到,你就是齊天,讓我找的好苦啊!”
那人說著,極其不標準的漢話。
眾人雖然不明白,可聽了他的話,便想到兩人一定認識。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對方分明是一個外國人,齊天怎麽會認識黃毛鬼子?
原本內心無比興奮的霸天虎,可聽了男人的這句話,頓時心底涼了半截, 並想到:“他們認識?”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時,齊天忽然沉聲說——
“怎麽,聽你話裡的意思,如果早點知道我,早就找上門了?”
話畢,不等對方回答,齊天接著說:“我沒去找你,你倒是主動找上門了,你就那麽……”
不等齊天說完,那人突然低吼:“別說那些沒用的,我要回去!我不想待在這個地方!!是你,是你把我帶來的!!!”
沒錯,這人便是前世,與齊天同歸於盡的境外雇傭兵,他也重生了。
只不過,他沒有齊天那麽好的命,也沒有齊天那麽好的運氣。
他重生在一個軍人身上,是一個軍人世家。
重生後,利用前世的知識,創造各種前世的特種裝備,可惜得不到兵工廠的認可,更得不到軍事專家的認可。
反之,他,以及他所在的國家,稱霸世界都沒有問題。
最終,不得志的他,便指派給維克托莉婭上尉,充當警衛,俗稱的保鏢。
可是,他從未將維克托莉婭放在眼裡,若不是有任務在身,絕對不會顧及她的安危。
至於他的名字,庫克塞野·川內耶夫斯基。
自從維克托莉婭與齊天一別後,上尉便記住了“托莉婭”這個名字,而叫他則是,庫克。
當然,維克托莉婭記住這個名字,只是想記住,與齊天之間不可言說的仇。
聽了他的話,在場眾人徹底懵逼了,完全不明白話中的意思。
然而,唯獨一人,便是侯米爾,聽到這話便笑著說:“哎呀臥.槽,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話畢,提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