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齊天用被子,將兩人圍的嚴嚴實實。
小有怒氣地說:“這都幾月了,還跟過夏呢?”
“自己身子什麽情況,不知道麽?”
看著齊天訓斥的模樣,春妮這才想起來,她也是有身孕的人。
“我就是一時著急,怕你倆……”
不等說完,齊天當即打斷:“再著急,也要照顧好自己,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
齊天確實很生氣,可話音至此,倍覺委屈的春妮,這才聽出話中的真正意思。
“相公,夫人也是一時著急,你別……”
同樣,不等秀妍說完,齊天將目光轉向秀妍,怒氣不減地說:“你還好意思為她開脫?”
“有身孕怎麽不告訴我,昨晚,你知道有多危險麽,萬一、萬一……”
話音至此,雙手掐腰的齊天,轉過身去。
齊天和春妮十分清楚,當初的綠兒,就是因為齊天用力過猛,導致的小產。
實際在懷有身孕期間,合理的同房,不引發高亢的狀態,一般來說不會有事。
相反,劇烈運動,兩人均達到癲狂的狀態,百分之兩百的小產,所以孕期節製很重要。
另外,最後三個月絕對不可以,中期可以酌情發泄一下,但也不要玩嗨了,否則一樣悲劇。
看著齊天的模樣,春妮和秀妍,先後落下淚水。
她們知道,齊天不是真的生氣,相反是在關心她們。
於是,兩人起身湊到齊天身邊,春妮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輕聲說:“保證沒有下次,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也怪我沒有告訴你,不過你放心,身體真的沒有問題,不信可以讓大夫來號脈。”
兩人先後懺悔並解釋道。
聞言,齊天這才慢慢的轉過身,看著一副“知道錯了”的兩人。
“夫人不省心,你也跟著不省心。”
旋即,將兩人抱在懷裡,輕聲說:“好好保護身子吧,得來的這一切都不容易。”
話畢,分別親吻了一下兩人的額頭。
……
……
五日後,早飯後。
礙於沒有成親,深知不能久留的侯慕茵,忍痛向齊天、春妮告別。
正當兩人對侯慕茵百般不舍時,其其格的貼身丫鬟急忙跑來,言明其其格可能要生了。
頓時,春妮便慌張離去。
看了一眼離去的春妮,齊天滿是關心地呼喊:“你慢點!”
話畢,將手搭在侯慕茵的肩膀,沉聲說:“你這還能走嗎?”
侯慕茵與其其格、靈芸走的很近,卻料想不到此時分娩,於是無奈地說:“我也沒有辦法。”
話畢,轉念對齊天說:“其其格都要生了,你這當相公的怎不知道著急?”
話音未落,便抓著齊天的手,追上遠去的春妮。
看著侯慕茵著急的模樣,齊天會心一笑,顯然沒把自己當外人。
半個時辰後。
由於其其格身子偏瘦弱,險些造成難產。
最終很慶幸,齊天一直守在身邊,為她加油鼓勁,其其格則為齊天生下一個女兒。
關於孩子的名字,齊天早就想好了,而且一直希望她有個閨女,能像她一樣貌美如花。
齊天與其其格第一次見面,是在科右前旗,石寨鎮外圍,當時的其其格與達爾罕王同坐一輛馬車。
當時隻覺得,其其格長得清秀可人,絕對不像草原人。
直到第二次,在達爾罕王的下榻處,那是一個夕陽西下,大地灑滿余暉的傍晚。
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在花叢中采摘花朵,她無意間回眸一暼,驚豔到路過的齊天,使得齊天駐足凝望。
同時,礙於夕陽的余暉過於晃眼,舉起手中的一束花,遮擋夕陽,看向似曾相識的男人。
刹那間,她忽然想起,眼前之人,正是石寨鎮外遇到的男人。
不消片刻,唯恐失禮,便對齊天微微施禮。
見此,齊天回過神,也對周身灑滿夕陽余暉的女子,微微施禮。
望著如同空谷幽蘭,恬靜、清新般的女子,卻道是——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正如她的名字,其其格,美麗的花朵。
當然,在齊天的腦海裡,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匯,形容她的美。
抱著懷裡的女嬰,看著面色蒼白的其其格,齊天輕聲說:“她很好,不吵不鬧,和你一樣貌美。”
聞言,身子虛弱的其其格,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很特別,直到第二次見到,我才喜歡上你。”
“那時候,我不清楚你的身份,以為你和那木濟有關系,可我還是喜歡你,只是不敢表露心跡。”
“我也是。”
其其格嘴巴微動,發出輕緩的聲音。
“給她取名叫朵朵,怎麽樣?”
話音稍落,齊天便將女嬰放在其其格身邊。
微微側過臉,看著酣睡的小家夥,其其格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且微微點頭。
……
七日後。
看著其其格漸漸恢復,侯慕茵再次提出告別,真的不能再留在保險隊了。
然而這一次,齊天竟然出奇的沒有挽留。
正當侯慕茵感到納悶,齊天便不忍隱瞞,道明要去通化,與薛魁聊事情。
侯慕茵知道,這都是他的借口,分明就是舍不得分開,還死要面子活受罪。
對於齊天要去通化,春妮沒有阻攔。
她知道,齊天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侯慕茵,況且兩人更加期待聖上賜婚,成了親才不算辜負所有的努力。
再有,即使齊天去通化,最多也就一個月,畢竟家裡還有這麽多孩子。
春妮和秀妍皆有孕在身,家裡家外的,薛兆一個人又忙不過來。
當春妮為齊天收拾好衣服,守門的衛士忽然跑進來,站在門口恭敬地抱拳道——
“隊長,夫人,侯大……”
不等衛士把話說完,只聽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匯報個啥,都說不是外人了。”
“這是規矩,再說齊隊長有官銜在身,切不可亂來。”
“媳婦大人教訓的是。”
侯賽雷像模像樣虛抱一拳,繼而說:“可他打獵的,似乎就喜歡我這樣。”
對此,沒有匯報完在衛士,不知是否繼續匯報,只能無奈的站著。
這時,齊天對沒好氣地說:“就說我病了,不見他。”
聞言,侯慕茵小有不快地說:“你倆怎一見面就掐?”
“別,看在侯集長、現在應該叫縣主,看在侯大人的面子上,不能不見。”
話音至此,一副欠揍模樣的侯賽雷,已經來到門口,對春妮虛抱一拳,輕笑著說:“見過齊夫人!”
話音未落,譚芸梅也跟著微微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