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春妮落淚,齊天頓時慌了。
“妮子,妮子你怎了?”
面對落淚,齊天以為,春妮知道她爹的死訊,才會這般。
聞言,春妮輕笑著搖搖頭。
胡亂擦了一下淚水,輕聲說:“沒事,就是太高興,沒想到真的懷上了。”
聞言,齊天反而嚇出一身冷汗,隨即趴在春妮身側。
輕撫她的側臉,滿是囑咐地說:“以後把事交給秀妍,你要好好養胎,養咱們的齊賢。”
聞言,春妮稍一詫異,繼而笑著問道:“你怎就知道,一定是兒子?”
“是閨女也沒關系啊,反正都叫齊賢。”
話畢,再次補充道:“就算是閨女,我也一樣喜歡。”
話音稍落,當即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然而,春妮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該怎麽說,便眉頭微皺。
齊天沒有發現,只顧著將手放在春妮肚子上,面露笑容,道不盡的欣喜。
“真沒想到,老薛配的藥,還挺好使!嗯,得好好獎勵他,要是真的生了兒子,哈哈哈……”
即便嘴上說喜歡閨女,可心底仍舊希望是兒子。
“你希望將來的孩子,像你還是像我?”
話音未落,抬頭看向春妮,卻見春妮眉頭微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妮子,我回來不是該高興麽,怎還愁眉苦臉的,跟欠你一百兩銀子似的!”
齊天一邊說,一邊將手放在她的臉上,很是親昵的掐了一下。
“有件奇怪的事,不知道怎和你說。”
察覺春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導致齊天立馬來了興致,於是笑問:“能比你懷有身孕,還要奇怪麽?”
話音未落,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春妮的身子有問題,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如今竟然真的被薛兆的藥治好,簡直是見證奇跡!
“別鬧,我說正經的,是關於冰雪塵的。”
“你走後第三天,忽然來找我請辭,說是臨時有事,要趕回江南。”
“原本還想讓勝哥派人送,可她沒讓,騎著馬就走了。”
春妮說時,疑惑地看向齊天。
聞言,齊天反倒沒有吃驚,仍舊露出如常面色,輕聲說:“或許真的有事吧!”
轉念,笑著說:“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要想那麽多沒用的,勞神傷身。”
關於冰雪塵的一舉一動,即使春妮不說,也全都在齊天的掌控之中。
察覺齊天不在意,春妮也不好再提。
“如今我有了身孕,那你晚上睡哪兒?”
“睡秀妍那屋啊!”
話畢,補充道:“秀妍的病治好了,而且,不久也能懷有身孕。”
聞言,春妮無比吃驚地問:“啥?秀妍的病治好了?真的麽真的麽?”
看到春妮激動的神情,齊天抬起她的下巴,輕笑著點頭,並說:“那麽你現在是高興,還是在吃醋呢?”
“去你的,當然是高興了。”
“難怪——你知道麽,前天保險隊四周落滿了喜鵲,結果昨天早上,薩仁就生了兩個兒子。”
“你說,這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好,老天爺讓你多子多福啊?”
看著春妮的歡喜模樣,好像一切,都比她懷有身孕重要。
“管他落幾隻喜鵲,生幾個兒子,此時此刻,任何事都沒有你和齊賢重要。”
話畢,將春妮摟進懷裡。
聽了齊天的話,此刻的春妮無比高興,即使有不愉快的事,都不重要。
當然,即使有傷心難過的事,她也不會對齊天說。
比如,剿滅霸天虎之後,便沒有發現他爹,她娘反而一直躲著她。
最終在百姓口中得知,
王家窩棚所有人都被殺了。那時的春妮已經懷有身孕,不敢有太強烈的情緒波動,於是便一直隱忍痛苦與難過。
同時,聯想起誅殺霸天虎那天,是薛兆讓她務必參加,想來便明了其中的用意。
……
……
鴉聲吉凶不常,鵲聲吉多而凶少。
喜鵲自古便是吉祥的象征,更有畫鵲兆喜的風俗。
另外,喜鵲喳喳叫,意為喜事到家。
齊天便根據,落滿保險隊的喜鵲,為兩個孩子分別取名“泰”和“瑞”。
泰為平安,瑞為吉祥。
另外,剛好白音烏代也在,便為兩個外孫,取了檬古名字。
齊泰叫“布日固德”,齊瑞叫“格日樂圖”。
布日固德,雄鷹的意思,剛好契合草原子民崇敬青天,崇尚自由的追求。
格日樂圖,光明的意思,草原人認為,有了光明,一切生靈才有了生機。
雖然白音烏代有“孫子”,但是與格戈多的孩子相比,顯然更喜歡薩仁的孩子,畢竟是兩個。
至於給取檬古名字的事,齊天沒有攔著,反而任由白音烏代的性子,以及他們草原人的風俗。
再有,無論取什麽樣的名字,最高興的還是薩仁,因為她有兩個兒子。
當然,在老獵戶的眼裡,除了喪父的春妮,薩仁無疑是最重要的,為了齊家開枝散葉,不可謂是勞苦功高。
……
待六艘船上的火器,盡數運到侯家集。
齊天便讓薛兆,將十位技術人員的住處,安排在巢湖。
利用齊天製造的,風力和水力雙重發電, 開采“黑金”的計劃便開始了。
至於另外十位技術人員,安排在太安鄉,由裴東來和鬼七負責,開采翻天燕子留下的金礦、鐵礦。
然而面對各種火器,齊天忽然後悔一件事,那便是軍火庫鑰匙,無疑太不方便。
於是又過了兩日,齊天和張勝,帶上部分火器,到薛魁和蝮蛇的轄區巡查。
此次出行,齊天本想低調一點,可所帶火器過於明顯,他也就暴露了身份,
即使過去三個月,可關於齊天剿滅霸天虎、撼天雷的事,百姓們對他的熱情,仍舊絲毫不減。
這不,不等進入通化縣城,便被過往辦事的人們認出來,各種噓寒問暖。
當然,其中也有說媒的,不過這次齊天沒說“家有悍妻”,隻說家裡的女人太多,招呼不過來。
起初,媒婆真的以為家裡女人多,可緊接著,便被熟知情況的人懟回去,言明齊隊長真心待家裡的夫人們,不想再娶。
齊天明白他們的好意,僅是拱手抱拳,連連謝過。
只是,一旁的張勝,始終是冷著臉,好像欠他二百兩銀子似的。
直到入城,直奔北市的薛魁處,齊天才發現張勝的面色不對。
於是,疑惑地問:“你這是……病了?”
“……”
張勝沒搭理,徑直向前走。
“怎地了,我也沒惹你啊!”
話畢,問向身後的黑子和崔三,他們倆也不知道怎回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在耳畔響起。
對此,齊天、張勝四人,不等皺著眉頭看去,只聽——
“呦呦呦,艾瑞巴蒂,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