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宮中,滿頭白發的軍師放下自己的手機,嘴角勾起妖異的笑容。
“終於開始了。”
軍師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眼中帶著濃濃的火焰,等了這麽多年,不止是君楓等得有些不舒服,就算是自己有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小道,他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軍師扭過頭看了一眼那半敞著的房門,用著輕笑的語氣問道。
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走了進來。
這個少年長得很帥氣,他有著一頭妖異的紫色長發,上身穿著一件無袖T恤,下身穿著一條很多鐵鏈掛飾的黑色長褲,腳上穿著一雙天藍色休閑鞋。
程道走進來後沒有說話,他那略顯妖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牆上的那一把劍。
“怎麽,還對你天羽哥哥的這把劍念念不忘?”
軍師走到小道的面前,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的紫色長發揉的亂糟糟後軍師才用著調侃的語氣問道。
程道沒有說話,他輕輕的躲開軍師再一次想要作亂的手掌,走到那把劍的面前,伸出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
“這把劍我配不上。”
收回手,程道沉默了片刻後對君楓悠悠的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失落感。
軍師走到程道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程道的肩膀,用著安慰的語氣說道:“不是你配不上這把劍,而是你有這屬於你自己的劍。”
說到著軍師語氣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而且你天羽哥哥曾經說過,你在某些地方的天賦就連他都比不上你。”
程道並沒有因為軍師的這句話感到驕傲,但他的眼中卻是微微波動了一下,然後偏著頭看著軍師問道:“軍師哥哥,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
軍師笑而不語,能夠讓程道的心波動的也只有他的那一個天羽哥哥了。
“這把劍我要借用一會兒。”
程道見軍師不說話又把目光移到了那把長劍身上,遲疑了一下後對軍師說道。
“好”
軍師直接點頭,君楓當初就說過,這把劍如果程道要用盡管讓他用,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自己還在和小鑫演戲,這把劍暫時被程道帶走也再好不過。
程道對軍師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然後雙手鄭重的把牆上的劍拿了下來,轉身慢慢的走出房間。
等程道離開後軍師又沉默了下來,臉上微微露出病態之色。
停屍間裡面,一個魁梧的中年人沉默的站在鄭飛的屍體面前,在他的身邊是北辰風和那個吳姓青年。
“你親眼見到鄭公子被殺?”
魁梧男子把白布給鄭飛蓋上,扭過頭看著北辰風用著充滿殺意的語氣問道。
“別用著這副語氣給我說話,你還沒有資格。”
北辰風眉頭微微一皺,用著冷漠的聲音對那個男子說道,這段時間他簡直惱火到了極致,現在這個魁梧男子的話徹底讓他爆發了出來。
“兩位有話好好說,我相信鄭兄也不願意看到兩位現在還窩裡反。”
吳姓青年見兩人都有發火的跡象連忙出來勸架,眼睛還朝著鄭飛屍體看了一眼。
北辰風冷哼一聲,看了那個魁梧男子一眼後直接轉身走出停屍間。
等北辰風離開後吳姓青年對那個魁梧男子說道:鄭兄出事的時候我和北辰兄正在外面,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君楓所為,不過我們回來的時候卻是看到君楓帶著一個女人從我們住著的那一棟大樓走出來。
” 那個魁梧男子眼睛閃爍了兩下,似乎有著絲絲疑惑和驚慮。
“我先走了。”
等吳姓青年把話說完,魁梧男子說了一句後就快步的朝著停屍間外面走去。
他離開停屍間,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然後走出醫院,坐著出租車朝著警局的方向而去。
黑夜,馬純純坐著一輛出租車來到蘇杭的一家沒有任何名氣的賓館中。
她在走進賓館的時候眼睛還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看上去有些心虛的樣子。
當馬純純走進賓館裡面後亂武搖搖晃晃的走到賓館的不遠處。
他並沒有走進賓館,而是靠在樹旁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當他連著抽了三支煙後馬純純從賓館裡面走了出來,她清純的臉上帶著絲絲欣喜之色,不過她依舊沒有放松警惕,眼睛在四周看了幾眼,當沒發現什麽異樣後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看著那遠去的出租車,亂武嘴角勾起一絲淡笑,伸出手在腰間輕輕一抽一把匕首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匕首在他的手上跳著舞,而他的眼睛一直注視這賓館的房門口。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候一個看起來略顯妖嬈的美女從賓館裡面走了出來。
看著那個女子亂武眼睛微微一眯,抬起腳步就往那個女子走去。
那個女子看著亂武眼睛微微一縮,腳步瞬間變快了好多,高跟鞋在地上踩下咚咚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有節奏感。
“美女,有時候走快了你會發現自己錯過了一個機會。”
亂武見女子的腳步放快並沒有去追趕,而是隨手把匕首插進自己的腰間,用著笑眯眯的聲音說道。
女子聽到這話腳步戛然而止,她站好,轉身衝著亂武一笑問道:“不知道閣下有什麽見教?”
“跟我走就知道了。”
亂武沒有回答,淡笑的對女子說了一聲,走到女子的身邊時他突然停下腳步,伸出手摸了摸女子的臉頰,然後深深的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
“處子之香永遠讓人瘋狂。”
亂武用著迷戀的話呢喃一聲,根本就不在意女子臉上露出來的殺意。
他伸出手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身上穿著休閑服的男子從遠處緩緩的朝著亂武走來,他的身上還帶著一股揮之不散的血腥味。
“不要存在僥幸,在我們的面前,沒有人能夠僥幸。”
亂武衝女子輕輕一笑,雖然陽光,但卻讓人感到心悸。
女子臉龐煞白,她知道,那在暗中一直保護自己的人已經發生了意外,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牛羊。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亂武的背影和那個滿身血腥味的男子,最後臉上帶著堅定之色跟在了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