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山之下,祝妙婉和離瑾兩人坐在石頭上面,在她們的面前還燒著一對火。八?一中?文 ≤≥≥≈≈≤=≈≈≥
離瑾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一堆火焰,有些擔憂的問道:“妙婉,那家夥不會是跑掉了吧。”
“放心吧,誰跑掉他也不會跑掉的。”
祝妙婉用著沒好氣的語氣說道,君楓的性格自己很清楚,雖然說被離瑾逆推了,但也不會臉皮薄得跑掉。
他現在在靜心,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打擾他。
離瑾臉上滿是無奈,不過也沒有再詢問什麽。
緩緩的伸出雙手,烤著火,離瑾嘴裡面一直在自言自語著,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麽東西。
踏踏
幾分鍾之後,一陣腳步聲傳來,隨著風聲的吹拂,似乎還帶來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
離瑾和祝妙婉兩人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在她們的視線之中,一個男子一步一步的朝著這裡走來。
男子身上穿著破爛的黑色服裝,身上還有著很多鮮血,就連那墨黑色的頭隱隱都快要被染紅了。
莫衣朝著兩女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麽廢話,而是直接坐在了火堆面前。
緩緩的伸出手,隨手一招,不遠處地面上的一些枯枝直接被拉扯了過來。
一根根的把枯枝扔進火堆裡面,莫衣自言自語的叫罵道:“特麽的,大意了,早知道就帶幾件衣服過來。”
聽到莫衣的話,祝妙婉和離瑾都是微微有些無語,她們看出來了,莫衣沒有任何的敵意,但是她們兩個可不敢放松警惕,就怕這家夥突然出手。
莫衣烤了一會兒火,看著離瑾和祝妙婉說道:“不用緊張,老遠就能夠聞到你們身上的那一股味道,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
這話說完,莫衣知道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繼續說道:“你們身上有問虛的氣息。”
兩女聽到這話,心中稍稍平靜了一點,不過也沒有放松警惕,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說的假話。
祝妙婉看到了離瑾在給自己打眼神,她無奈笑了笑,最後看著莫衣問道:“你是誰,和葉問虛有什麽關系?”
“你們叫我莫衣就行了,至於關系,幾十年的老交情了。”
莫衣看了祝妙婉一眼,說了一聲後不再吭聲,而是默默的烤著火。
祝妙婉和離瑾聽到莫衣的名字頓時沉默了起來,不是她們知道了莫衣是誰,雖然黃泉名聲在外,黃泉三帝也名聲在外,但是黃泉三帝的名字,幾乎沒有人知道。
莫衣也沒有詢問兩女君楓到什麽地方去了,而是時不時的扭過頭朝著某個地方看兩眼。
見莫衣的表情,兩女知道他在等人,她們都沒有說話,警惕也稍稍變得松懈了一點,但是並不代表她們完全放松了警惕。
莫衣也不在乎,畢竟再這邊,不防備一下人怎麽可以。
要不是祝妙婉和離瑾身上有君楓的氣息,他說不得都會對兩女出手,而不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烤火了。
時間就這樣差不過過去了一個小時,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
離瑾和祝妙婉兩女對視了一眼,表情稍稍變得凝重了起來。
而莫衣臉上則是沒有露出任何的神色,屁股微微朝著火堆那裡扭動了兩下。
慢慢的,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他長披肩,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在長袍上面有著不少鮮血。
任天看了一眼兩女,最後看著莫衣問道:“你的人還剩下多少?”
“還剩下一大半,我沒有讓他們繼續攻擊,現在是我們的事情,他們幫不上忙。”
莫衣看著任天說道,最後撇了撇嘴,有些酸溜溜的繼續說道:“不錯嘛,衣服還完好無損。”
“因為我比你理智。”
任天慢慢的說了一聲,來到莫衣的身邊坐下,看著祝妙婉和離瑾問道:“葉問虛呢?”
“不在。”
祝妙婉輕柔的回應了一聲,眼睛不停的在任天和莫衣的身上掃視著,隱隱猜到了一點他們的身份,不過還不敢確定。
任天哦了一聲,也不再詢問,而是扭過頭對莫衣說道:“這邊現在被隔絕了,野獸他們回不去。”
莫衣用舌頭舔了舔自己那乾燥的嘴唇,沉思了一下,看著遠方說道:“等問虛來了,我們三個合力打開一個缺口送他們回去。”
“嗯,這邊有我們三個人就足夠了。”
任天輕嗯了一聲,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
“你們是魔帝和天帝?”
這個時候,祝妙婉幽幽開口,看著他們兩個人問道。
莫衣和任天微微點頭,沒有說話,無聲無息的烤著火,讓身體變得更加的溫暖。
見他們兩個人點頭,祝妙婉眼皮輕輕一跳,警惕之意也瞬間消散。
而離瑾則是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黃泉,是一個然而又充滿魔力的組織。
她當初經常聽到,只不過除了君楓之外,另外的黃泉兩大帝自己都沒有見過,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個地方和他們見面。
好幾分鍾之後,莫衣抬起頭朝著天空看了一眼,皺眉的說道:“不行,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這屏障就越來越堅固,問虛要是還不出現,過了今天,明天想要打開屏障的可能性就只有百分之三十了。”
“延遲一下就是了。 ”
任天說了一聲,忽然伸出手在地上一拍,一股真氣澎湃的湧出,直接往地上湧去。
隨著任天的真氣打量的湧出,離瑾和祝妙婉感覺好像好像什麽東西延遲了一下,但是她們兩個並完全感覺不出來。
莫衣朝著任天看了兩眼,有些不爽的說道:“延遲沒有什麽用,你這樣純粹的浪費真氣。”
莫衣的話,任天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自嘲的說道:“有用沒用我也得做啊,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得讓他們回去過個開心年啊。”
莫衣嘴唇蠕動,最後所有的話化成了一聲長歎,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們三個欠他們的。”
“無所謂欠不欠,我們只能夠做到無愧於心。”
任天站起身,對莫衣幽幽的說了一聲,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我去看看他們,這只怕是最後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