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父訕訕地說:“既然閻王爺發了話,那就聽閻王爺的吧。哼!讓你小子討了個大便宜。”
“謝謝伯父!”我趕緊說。
我瞅著苗絲雨笑了笑,又做了一個鬼臉。
苗父瞅見我朝苗絲雨做鬼臉,怒吼道:“小子,你對我女兒尊重一點,現在,你和我女兒還沒登記結婚呢。”
“爸,明天我就和詩文去登記結婚。”苗絲雨說。
苗父冷冷地說:“絲雨,讓這小子先買房子、車子。”
我討好地說:“伯父,我今天下午就陪著絲雨去看房,我想:就把房子買在二老的房子附近,以後,二老年齡大了,也可以方便照應嘛。”
“哼!算你小子心細。”苗父對我的態度緩和了不少。也許,他也悟過來了,我終歸是他女婿,何必要搞得劍拔弩張呢。
“伯父,我是您的女婿,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嘛,我不對您心細,還能對誰心細呢。”我討好道。
“小子,以後對我女兒好一點,你要是對不起她,當心我廢了你。”苗父威脅道。
我嘻笑著說:“伯父,我怕死您了,哪兒敢對絲雨不好呢。”
“嚴肅點!”苗父瞪著我說。
我見苗父對我的態度變和藹了,正暗自高興時,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老道士打來的。
“徒…徒兒…你趕快來…來一趟,我…我不行了……”老道士有氣無力地說。
“師傅,您病了嗎?”我焦急地問。
“來…快來……”師傅仿佛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招喚我過去。
“絲雨,我師傅出事了。”我心急火燎地說:“咱倆趕快過去吧。”
我匆匆告辭了苗父、苗母,帶著苗絲雨往“黑狗裡”趕去。
我趕到師傅家,一看,師傅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掙扎著把一本書遞給我,斷斷續續地說:“這…這本書是傳家寶,你…你一定要好好讀……”
我接過書,說:“師傅,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讀,好好保管這本書。”
“徒…徒兒…我…我告訴你,我是你的親爺爺…你還沒出生時,我…我給你算了命,咱倆不能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否則,就會讓你夭折。所以,我…我就離家出走了…你滿周歲時,我讓一個徒弟給你送去了寶葫蘆……”老道士氣息奄奄地說。
“爺爺!”我叫了一聲,撲在老道士的身上,痛哭起來。
“孫…孫子,你要好好跟苗絲雨生活,你倆誰也離不開誰。她能借屍還魂全憑天意呀。記住:你倆是一條命,有她就有你,有你就有她……”
“爺爺,我會牢記您的話,一定和絲雨好好過日子。”我趕緊說。
“孫子,我…我認你這個孫子的事兒,別…別對你父母親說了……”老道士囑咐道。
“好的。”我應允了。
我覺得很奇怪,爺爺為啥讓我瞞著父母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隱情?我想:爺爺不說,必定有不說的理由。既然他不告訴我,我也沒必要勉強爺爺說。
“孫子,寶葫蘆和書是要一代一代傳下去呀……”老道士拉著我的手,懇求道。
“好的!”我滿口答應了。
老道士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喊了一聲:“孫子!”就咽了氣。
我撲在老道士的身上,哭得死去活來。
苗絲雨拉起我,說:“詩文,爺爺已經死了,咱倆給爺爺磕三個頭,然後,抓緊時間操辦後事吧。”
我和苗絲雨跪在爺爺的遺體前,磕了三個頭。
苗絲雨說:“爺爺,您放心上路吧,我這一輩子都會陪伴著詩文。”
我也說:“爺爺,我這一輩子就只有一個老婆,那就是苗絲雨。”
我和苗絲雨安葬了爺爺,按照爺爺的囑咐,七七後,我倆舉辦了婚禮。
婚禮那天,瘦猴當了我的伴郎,劉小惠當了伴娘。
曲惠和劉雄來參加我的婚禮。
曲惠瞅了個沒人的機會,酸溜溜地說:“章詩文,你有了老婆,不會再拿正眼看我了吧?”
“曲惠,你說啥呢。我和你是好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不論什麽時候,我都會拿正眼看你呀。”我誠懇地說。
“唉!章詩文呀章詩文,我做夢都想做你的老婆,看來,這輩子是沒機會了。這樣吧,假若下輩子咱倆還托生人,我再做你的老婆,到時候,你可別又推三阻四的找借口。”曲惠遺憾地說。
“好,下輩子咱倆做夫妻。”我滿口答應了。
說實話,我對“下輩子”是不抱奢望的。因為,我這輩子做了一些“壞事”,天知道下輩子能不能托生人。
“章詩文,你說話可要算話呀,別下輩子我找到你,你又不認帳了。”曲惠鬱悶地說。
“我認帳,絕對認帳。”我心想:曲惠呀曲惠,要怪,就怪你不該和劉雄結婚。假若你跟其它任何男人結婚,只要你一離婚,我就會娶你的。而且,我也不至於愛上苗絲雨呀。
“詩文,你這個老婆真漂亮,好象比我漂亮吧?”曲惠醋意十足地說。
“曲惠,你也很漂亮嘛,依我看,你倆旗鼓相當。”我安慰道。
“真的?”曲惠驚喜地問。
“當然是真的啦。”我言之鑿鑿地說。
劉雄見我和曲惠聊天, 他跑了過來。喜滋滋地說:“章詩文,你真不簡單呀,硬是把一個死人弄活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打死也不會相信。”
我對劉雄笑了笑,說:“多虧你了,不然,苗絲雨的戶口還上不了呢。沒戶口,我倆連結婚證也打不了。”
“章詩文,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劉雄謙虛地說。
“劉雄,在你的眼裡是小事一樁,但在我這裡就是一樁天大的事兒呀。”我感激地說。
劉雄撇撇嘴,抱怨道:“章詩文,喂,你說跟曲惠做古董生意呢,怎說了就沒下文了,等曲惠生了小孩,我家的開支就大了,不馬上做幾筆古董生意,你讓我小孩喝白開水呀。”
“劉雄,你家小孩不會喝白開水的。”我瞅著曲惠笑了笑,心想:這個曲惠捂得真緊,自己有幾千萬的存款,硬是瞞著劉雄。
“章詩文,我跟你把醜話說在前頭,假若我買不起奶粉,你得出這個錢。”劉雄氣呼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