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裡被屏蔽的信號還是沒有恢復,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
白玨皺起了眉頭。
白邪要是不知道他還在城堡裡,肯定會追殺溫邵傑他們。
白玨支撐著身體,想出去見白邪,可是,他還未出去,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人跑到了門口,向白玨匯報道:“少……少主,家主回來了。”
“馬上帶我去見他!”白玨下令道。
沒有人敢耽誤,連忙抬起白玨,帶白玨去見白邪。
地牢內,刑架上綁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女人的身上都是鞭打的痕跡,還有人站在刑架前,手執皮鞭狠狠的抽打著女人的身體。
“玨兒在哪兒?”
白邪坐在輪椅上,眸光陰鷙冰冷的盯著被綁在刑架上的杉語嫣。
杉語嫣一聲不吭,還呸了白邪一臉。
“找死!”白邪陰冷的盯著杉語嫣,衝著身側的保鏢道:“給我割了她的舌頭!既然你不想說,那你這輩子都別說了!”
白玨剛趕到半路,就聽到的地牢裡面傳來的一道尖叫聲,那淒厲的聲音,即便是千米外的人都能聽到,聽到這聲音的白玨,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別都在這裡站著,你,立即去地牢告訴他,告訴他:老子在這裡!老子沒有跑!”白玨衝著還慢悠悠的抬著他的人怒吼道。
沒有人敢耽誤,立即就有人朝地牢跑了過去。
只是,等那人趕到,看到地牢裡的畫面的時候,卻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
有一個畫面,是白玨這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白玨從未想過,這輩子,他還會再經歷第二次,而兩次都是拜同一個男人所賜。
當他趕到地牢的時候,他看到五、六個男人正從杉語嫣的身體上起來,倒在地上的杉語嫣一點兒生氣都沒有,身上的衣服都變成了碎布,根本遮擋不住她的身軀。
而白邪手中的槍,正對準杉語嫣的胸口。
“不要——!”隨著白玨的怒吼,地牢裡響起的是“嘭”的一聲槍聲,白玨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從擔架上滾了下來,衝了進去,緊緊的抱住了躺在地上,鮮血不停的往外湧的杉語嫣。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他沒有跑,他明明沒有跑,他就留在這裡等著他回來?
為什麽?
為什麽——!
“玨兒……”白邪見白玨回來了,他的眼裡露出了狂喜,嗜血的殺意和狂喜同時出現在一個男人的臉上,顯得他的神情格外的猙獰可怖。
白玨瘋了似的推開了白邪,只是抱著懷裡的杉語嫣,他想捂住他身上的血,卻怎麽也捂不住:“你這笨蛋,你不是跑了嗎?你為什麽還會在這裡?你為什麽不跑?為什麽?”
杉語嫣的舌頭被割了,她說不出話來,她張了張嘴。
最終,在白玨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白玨看懂了,他看懂了她最後說的那幾個字,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笨蛋……
笨蛋——!
我不愛你,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
你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