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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烽火兄弟》第234章 差點憋死
嚴若飛和鄭三明,被大島醫生的夫人和女兒困在洞裡,稀薄的空氣叫人窒息,鄭三明已經昏死過去,可他的嘴裡還在用一種自己才能聽到的心聲默念著:“我想、想有個女人。”

 別說鄭三明失血過多,疲累交加,就連渾身沒有傷痛的嚴若飛,都感覺到憋的難以忍受,他真想扒開自己的胸,敞開了吸食洞裡那僅存的空氣。

 嚴若飛心想,我和鄭三明多次與小鬼子生死肉搏,在刀尖上舔血,在子彈縫裡求生存,沒死在凶惡的小鬼子手裡,特麽的,更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洞裡。

 他把臉仰起,嘴緊緊地貼在上面榻榻米木板那微小微小的縫隙,貪婪的吸食著,可這一點點透進來的空氣,根本滿足不了他的心肺急需補充的氧氣。

 嚴若飛不再想求上面驚若寒蟬的母女倆,他要保持一份清醒,要在生命中的最後一刻,活著走出這個萬劫不複的洞。

 他就那麽臉貼在木板的微小縫隙,一點聲響也不敢弄出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盼著上面的這對日本母女,能大開善心的揭開木板,放他倆出去。

 大島醫生的夫人和女兒,眼睛一直盯著下面就是洞的那三塊木板,就怕下面的兩個人突然掀翻木板跳上來,先侮辱後殺害她們母女倆。

 蓋在洞口上面的木板,要是在平時,嚴若飛一拳就能把它搗飛,可他錯失了良機,********等上面的母女倆放他們出來,就這麽一點一點的時間延遲,到現在可好,缺氧的身體已精疲力盡,哪怕想抬起胳膊都非常吃力。

 嚴若飛還好一些,臉貼在板縫,瘋狂的吸食透進來的那點可憐的空氣,他要保持清醒,他在等待機會,一旦蓄勢待發,一擊成功,那他和鄭三明就能活著出洞。

 大島香子懼怕看那三塊蓋住洞口的木板,在她的心裡,那三塊木板下面,困住的兩個可惡的家夥,就是吃人的惡魔,一旦放出來,那她母女倆就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從來沒乾過殺人害命的勾當,平時就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觸碰,就怕一不小心,碾死了這個微小的生命。

 她那顆憤怒的心慢慢的平靜,心裡知道,每耽誤一分鍾,那下面的兩個人,就會不知在哪一分鍾前死掉,她自從來到中國,親眼看到日本士兵,慘無人道的殺害中國百姓,血淋淋的可怕場景,經常在她夢中出現,驚醒時滿身出透了汗。

 大島香子心中的羞憤,在慢慢的消解,她的眼前好像又出現了那張叫她看著惡心的臉,那是一張胖胖的臉,可能比她大不了幾歲,眉梢上挑,帶著俏皮,白白胖胖的臉蛋還帶著不成熟的稚氣,只是那雙有神的眼,叫人看了好像有點狼的凶性和羊的柔綿。

 她想知道這個大男孩到底是真壞還是裝壞,要不是這場不義的戰爭,把兩國人民無情的卷進來,到處都是一片祥和那該多好啊?

 大島香子開始心裡惦記那死胖子,他身上有傷,在沒有空氣進入的洞裡,他能堅持住嗎?會不會真的死在洞裡?

 要是這兩個人真死在洞裡,那、那自己和父母晚上躺在這榻榻米上,一想起身下的洞裡死過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死胖子,自己一定會做噩夢,每時每刻都會在腦子裡、夢裡出現那該死的大男孩。

 大島香子想到這裡,不顧一切的跪爬到那洞口上面的木板前,用自己嬌嫩的雙手,起動木板。

 她心慌使不上力,半天沒有效果,著急的赤著襪腳跑出去,一會手裡拿著一把日式菜刀,跪下就撬動木板。

 大島夫人一看女兒,瘋了似的拿著菜刀敲木板,嚇得她跪爬到女兒身邊,緊緊地摟住哭著說道:“香子,你的不能這樣,你的這樣,你的爸爸是不會饒恕的,快把刀放下,這兩個人我們的不能殺。”

 香子只顧一個勁的敲木板,顧不上跟她媽多說一句話、多耽擱一分鍾。她現在的心裡,就是要爭取哪怕一秒,都有可能救活那死胖子。

 這種年輕女人的心態,尤其是一個被侮辱的年輕姑娘,她有時所做出來的過激行為,簡直叫人不可理解,她內心的糾葛與複雜的感情,不是她本人,別人很難看透,有時就連她自己,都不知是在乾好事還是蠢事。

 香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撬開一塊木板,當她掀開木板一看,一張慘白沒有血色的臉,就像鬼一樣,仰臉突然往上一探,張口拚命的吸食著大口大口的空氣。

 這一看,嚇得香子‘啊’的一聲快速的往後退,手顫抖著,刀也掉落在榻榻米上。

 大島夫人看到這張白紙一樣的臉,嚇得她連滾帶爬的龜縮到牆的角落,香子也爬到了她媽媽的身邊,兩個女人流著驚懼的眼淚,想喊叫卻喊不出聲來,活活的被嚇傻了。

 探出來仰面朝上的頭顱,還被夾在兩塊木板中間,就像中國古代押送囚犯的囚車,頭在籠子外,身子在籠子內。

 可此時在大島家,榻榻米露出的這顆頭顱,只能看到仰面大口吸食著空氣的頭,脖子往下什麽都看不見,任誰看到這恐怖的一幕,都會嚇得腿肚子轉筋,肝膽寸裂。

 那顆大口吸食空氣的頭顱,臉上慢慢的顯現出血色,頭顱不再仰面朝上,而是慢慢的恢復到正常,吸食空氣的頭顱突然睜開眼睛、

 他掃視著房間,看到大島香子和她的母親,相擁著龜縮在牆角,渾身瑟瑟發抖的大睜著恐怖的眼睛。

 此時的嚴若飛缺氧的大腦恢復了神智,肺裡的濁氣得到了新鮮空氣的新陳代謝,一點點的貫通肢體各部位,滋潤著身體各個機能的快速恢復。

 他隱藏在木板下的身子,已經可以活動自如,嚴若飛用一種人畜無害的眼神,看了大島醫生的夫人和女兒一眼,怕驚嚇到他們,溫聲說道:“請你們的幫幫忙,把我頭兩側木板取下來好嗎?”

 母女倆哪敢把這兩個皇軍通緝的要犯放出來?一旦出來禍害她們,那還能有顏面活下去嗎?兩人縮著脖子不敢吭聲,恨不得再把木板扣上,這樣心裡還會踏實點。

 其實嚴若飛抬手就能掀掉頭兩側的木板,可他要給這母女倆一次機會,只要這母女倆情願的放他和鄭三明出來,那相互之間的關系,就可以慢慢融通。

 可他沒有等到這母女倆的幫助,等到的是怨恨畏懼的眼神,還有一種隨時準備拚命的戒心。

 嚴若飛不知鄭三明在洞裡怎麽樣,可他又不敢縮回身子照顧鄭三明,一旦他的頭離開洞口,那母女倆借機衝過來重新把木板蓋嚴實,可就只有在洞裡等死了。

 他為了兩人活命,不再顧忌這兩母子的感受,兩手猛的在下面用力,頭兩側的木板‘啪、啪’兩聲,飛離出去,嚴若飛兩手撐住榻榻米,身子往上一竄,姿勢非常優美的旋轉著坐在榻榻米上。

 嚴若飛聽到牆角發出驚叫,他轉回頭,眼看著母女倆笑了笑說道:“你們的不要害怕,我的只是想上來透透氣,要是你們的不願意,我的還回到洞裡。我的請求你們,放松、慢慢的放松,試一下,咱們交朋友,咱們成了朋友,我們的不但不會傷害你們,還會好好的保護,你們的明白?”

 大島醫生的夫人,看嚴若飛優雅斯文的笑談,她開始對這個人有了一絲絲的好感,不免又大膽的仔細看著嚴若飛,心中暗道:“好一個俊朗的年輕人,只是經久殺伐,臉上的剛毅透著一股寒,可怎麽看這個小夥子都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正當三人試當著交流,緊張的關系在一點點松動的時候,討厭的門外又響起敲門聲,嚇得大島醫生的家人又縮到了角落,剛放松的神經又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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