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噴子爆炸的後果,就是開槍的劉武被劉二歪等四個人一瘸一拐的抬下了山去。
這幾個村裡的混混,仗著自己的親戚是村長和村書記,不把二道溝村的其它人放在眼裡,這是於海東早就知道的事實。
但是,隻要這些人不惹到自己,自己也是萬萬不會找這種不自在的。於海東十幾歲就幾歲的時候因為父母失蹤,搬到這二道溝村跟二叔於半仙相依為命,十幾歲的時候就從高中校門出去,在外面拚了十年。然後又回到了這二道村。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麽一個時間,把於海東從一個青年變成了少年,變的更加成熟老練。沒人知道於海東這十年是幹了什麽,也沒人知道這十年於海東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麽。沒有人知道,經過這十年,於海東變成了什麽樣的人。
劉二歪等人走了之後,於海東從床下挖出的地道裡把薑丫拉了上來,薑丫連嚇帶怕都已經渾身瑟瑟發抖。被於海東拉上來的時候,腿都不能動了。聽到槍聲,薑丫都嚇的癱了。急忙問於海東怎麽回事兒,怎麽還有人打槍。
於海東笑著說沒什麽,有幾頭野豬,我放槍嚇唬嚇唬他們,已經走了,沒事兒了。於海東作為看青的護林員,其實不但有槍,還是上邊允許持證的雙管獵槍。因為二道溝的特殊地理位置,很多諸如野豬,狼獾之類的猛獸,沒有槍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嚇走。不過,自打於海東上山當護林員以來,於海東就從來沒動過那杆獵槍。這也是讓鎮領導和二道溝的村長和書記十分欣慰的原因之一。
有黑子在外面守門,於海東可是不擔心什麽安全問題。守夜這種活,狗可是比人要可靠多了。在於海東的心裡,於海東甚至覺得黑子比自己都更可靠。
所以,稍微安慰了一下薑丫,便把她抱到床上,開始二次轟炸薑丫。剛才一波事兒惹的於海東一肚子的火,這很讓人心裡不爽,正好,這點火氣,全部發泄到了這位尊敬的村長老婆大人身上,這一夜,直把個薑丫折騰的死去活來,欲生不得,欲死不能。用薑丫事後的話說:“真是爽死老娘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於海東就送薑丫下了山。送薑丫下山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薑丫的一隻鞋子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
經過於海東的分析,隻有兩個可能性。一是自己剛才和那幾個家夥打架的時候,亂糟糟之中把鞋子不知道踢到哪裡去了。第二個可能就是有點扯淡,那就是他們五個人之中有人有戀物癖,把一隻鞋偷走了。於海東隻好找了一雙自己的布鞋給薑丫換上。
之所以這麽早送薑丫下山,因為薑丫不同於張翠萍。薑丫不管怎麽說,都是村長的老婆。而張翠萍是一個寡婦。萬一有人發現薑丫在山上過夜,這個事情,是薑丫所不能承受的。村裡人的唾沫星子能把她淹死不說,估計村長劉權大人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老婆在山上跟於海東滾了一夜,估計肯定會用燒火棍打斷薑丫的狗腿,然後拿著沙噴子上山來跟於海東拚命。
其實,於海東心裡明白,薑丫這次十分主動的爬到自己的床上給自己送溫暖,主要的目的就有一個,那就是,用她自己的身子來封於海東的嘴。不讓於海東把自己和村書記張勇的事情泄露出去。這種事兒要是泄露出去,後果將會十分難以想象。
雖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腥的事兒乾起來雖然很爽,但是,泄露之後的後繼效應還是十分嚴重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讓一個人萬劫不複,特別是女人。所以,於海東明白薑丫的心意,不用她點撥,於海東就告訴薑丫,她和張勇的事情,絕對不會從自己的嘴裡冒出去,當然,自己和她之間的事兒,也不會說。
於海東的簡易房距離村子不遠,大約1.5公裡左右的樣子。上山下山也不是很長的時間。經常爬山的人,大約半個鍾頭就差不多可以走一趟。
中午時分,於海東正坐在山地的另一頭烤一隻兔子,就著半壺燒酒,一邊吃著兔子肉,於海東覺得自己的小日子不錯。黑子獨自乾掉了兔頭,嚼的嘎嘣咯嘣響,看它貪婪嚼著骨頭的樣子,於海東就想笑,於海東始終不太明白,黑子為什麽對圓溜溜的糖塊沒有抵抗力,而且也對硬骨頭情有獨鍾。對肉類反而沒有一隻畜生該有的興趣。
於海東剛剛喝完半壺酒,村部的大喇叭叫了起來:“護林員於海東同志,請到村部來一趟。護林員於海東同志,請到村部來一趟……”
村部的大喇叭是鎮裡給各個村統一下發的,分貝挺大,據於海東估計,這個大喇叭,能至少傳出十裡路遠。平素的時候,看村部的老頭就放上一段經典不變的大西廂選段。聽的於海東煩不厭煩。
於海東把兔子腿的最後一塊肉啃掉,把骨頭丟給黑子,又喝了一口本地的土燒。從地上坐起來,拍了拍屁股,衝黑子道:“黑子,走了,回村兒。領導叫咱們呢。”
其實,聽到村部的大喇叭響了,於海東的心裡也有點沒底。因為,於海東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村長劉權的聲音,可是,昨天自己在乾村長劉權的老婆的時候,薑丫說劉權已經回老家給老媽燒周年去了,怎麽怎麽的,現在還在村部,難不成,是自己搞劉權老婆的事情敗露了?
不過想想來也不太可能啊,知道這個事情,出了自己和當事人薑丫,應該沒人知道,薑丫斷然不會說,自己當然也沒有說,如此說來,這事情應該是沒有這麽快敗露了。想到這,於海東心裡微微有了底。
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說,於海東從來不屑於躲避任何事情。
在大喇叭堅持不懈的叫喊了一個半小時後,於海東領著黑子,不確切的說,是黑子在前面帶領著於海東來到了村部。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張勇。
張勇見是於海東,嘿嘿的笑了笑:“東子,來啦。”於海東看見張勇的時候,無來由的一陣惡心。於海東一刹那在心裡想,薑丫還真是瞎了眼,怎麽能跟這樣猥瑣的男人搞在一起呢。真是想不通。
於海東笑了笑,算是和張勇這個支部書記打了招呼。兩個人心裡都有事兒,所以心照不宣。於海東讓黑子留在了門外。然後進了村部的會議室,於海東驚訝的發現,村裡的大小所有的領導,全部到位了,治保主任,村長書記,會計,婦女主任等等,全部到位。當然,這不是令於海東驚訝,真正令於海東驚訝的是,坐在會議室領導位置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一個自己認識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昨天自己幫助她們把汽車從泥坑裡弄出來的車主之一,佟樺。
佟樺此刻已經煥然一新,大卷的長發撲散到肩膀,一張俊秀的笑臉看著於海東微微的笑著。身上穿著綠色的外套,內襯是白色帶著花邊領的打底衣。兩個胸脯, 在打底衣裡拱出兩個高丘。
下半身一條純白的料子褲,緊緊的裹著一雙豐滿的大長腿,光著腳穿著一雙棕色的皮鞋,露出一片白皙。
佟樺坐在紅桐木的硬面椅子上,手裡拿著一隻鋼筆在手指尖飛速的旋轉著飛舞。看得出來,這女人玩筆玩的很好。佟樺的一條大腿翹起來,壓在另一條大腿上。顛著自己的一隻腳微微的笑著:“哎喲,於海東,你可算是來了。我們這一屋子人,整整等了你一個半小時啊。”
於海東嘿嘿的笑了笑,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佟助理好,真是有緣啊,又見著了。我是從山上一步一步走下來了,自然沒有佟助理的小轎車跑的快,您寬懷,嘿嘿,那個,池助理呢,怎麽不見她呢。”
這時候,村長劉權趕緊笑嘻嘻道:“呀,東子,哈哈,你居然跟佟村長認識啊,哈哈,這更好了。既然大家都熟悉,那我也省得介紹了。哈哈……”
於海東聞言一皺眉:“佟村長,我說,村頭,你沒吃錯藥吧。什麽佟村長。你把我搞糊塗了。”
劉權哈哈一陣大笑:“東子啊,今兒的有很多事兒要跟你說,但是,其中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佟助理以後將代替我的位置,任我們二道溝村的村長一職!”
於海東聞言頓時大驚,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啥?她當我們的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