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
“弗蘭克機長!你醒醒!醒醒啊!”
“我的天,天呐!完蛋了!”
“現在怎麽辦?”
當機長徹底閉上眼睛,通道裡頓時哀嚎一片,泛美航空的空乘們陷入了絕望的哀嚎之中,她們的悲傷溢於言表。【全文字閱讀】
陳光在一旁看得也是乾瞪眼,好吧,親眼見著烈士死去,這肯定不是多麽開心的事情,但危險解除終究是好事,你們不要這樣啊,逝者已逝,我們活著的人,得好好活下去啊!
“完了,現在全完了。”
就在這時候,之前一直和陳光說話那空乘突然捂著臉一邊痛哭著一邊跪倒下去。
“哎,哎,這是怎麽了?”
陳光拍拍她肩膀,“不要這樣啊,我們要堅強,這樣,弗蘭克機長的女兒是叫艾爾莎吧?她還是學生嗎?沒事的,她的學費可以交給我來負責。”
“不不不,陳先生,不是這個問題。”
這空乘卻連連搖頭說道,“現在弗蘭克機長已經犧牲了,剛剛我們進去看了,所有機組人員都犧牲了,我們隻接受過最基礎的駕駛培訓,現在沒有人會開飛機了啊!”
“哈?”
陳光傻了眼,這問題真是細思恐極。
雖然飛機在自動巡航的過程中,駕駛員好像不是特別重要,可一但遇到什麽緊急情況,以及起飛和降落時,沒有駕駛員還玩個蛋?
現在的自動駕駛系統雖然智能,但應該還沒有進化到可以完全取代駕駛員的程度。
稍微有點過於倒霉了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沒過得一會兒,乘務長又滿臉愁容的拿著個遙控器模樣的東西走了回來。
“大家都過來一下!”
她把所有人空乘都叫到一起,陳光也跟著湊過去,另外卻有兩名空乘已經到駕駛艙外面去將人攔阻下來了,她們所用的口吻卻都大同小異,什麽歹徒已經伏誅,一切盡在掌控,大家不要驚慌,請各自好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要胡亂走動之類的。
雖然後面的乘客對此將信將疑,但繼續鬧騰也沒什麽意義,倒還真安分了下來。
陳光也跟著到門口去維持住秩序,畢竟他把自己當成了事主,認為自己也該盡一份職責。
“好了沒事了,現在是什麽情況,乘務長你說吧,我是華夏特殊事務局局長,華夏最出色的特工,有什麽問題我都能想辦法,我和大家一起共度難關。”等幫忙把秩序維持住了,順便又安慰了一下孫小遜,回來之後陳光決定吹個牛*,讓這些空乘們心裡稍微有點底氣,別那麽一驚一乍的看得心累。
“現在我們有三個很嚴重的問題。第一,穆拉希副機長將飛機的自動巡航設定到了西亞的一個很陌生的地方,應該就是剛才他們說過的伊奧哈基地,穆拉希副機長摧毀了通訊設備,我們也無法請求協助,並且他又對系統進行了第二次加密,恐怕我們只能繼續飛向伊奧哈了。”
陳光眼皮一跳,這個問題的確嚴重。
“第二,我們的飛機上已經沒有接受過專業飛行駕駛訓練並取得認證的工作人員了,就算我們可以找到辦法改變航向,恐怕也無法安全的降落。”
陳光連連點頭,乘務長沒有說錯,這問題也相當嚴重。
“當然,考慮到第三點,我之前說的兩點都變得很無關緊要了。”
陳光大喜,這個乘務長真是太討厭了,她肯定故意在扮豬吃老虎,她一定是一位相當優秀的飛行教官!
並且她一定有辦法改變航向!
她故意在逗大家玩兒呢!
來吧,乘務長大人,我允許你在我的面前好好的裝個*,快說出你的故事,讓我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你。
“第三,大家看我手上的遙控器,剛才我在穆拉希的掌心找到的,他似乎已經按下按鈕,我推測,這東西控制著的一定是定時炸彈,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飛到伊奧哈或者降落的問題,大概再等幾分鍾,應該就會爆炸了。”
乘務長努力的控制著她的聲音,想讓自己顯得更冷靜些,但這沒有用,說著說著,她猛的蹲下身子痛哭起來。
乘務長一哭,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頓時哀鴻遍野。
不論是誰,在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只剩下最後幾分鍾時都冷靜不下來,再訓練有素的人也做不到。
陳光此時的感受,就像吃了蒼蠅那麽難受,累死累活進入命之界第二次敲響命運之鍾,好不容易咒死了劫機的歹徒,結果這笑開來的嘴還沒合攏呢,就又遇上炸彈。
這事未免有些過於坑爹了吧?
自己最近這幾天和會爆炸的東西是不是太有緣了一點?
前幾天遇到的妮可西*特佩思特,好吧,那是個能行走的自爆人。
但昨晚先遇到哈默德兩個炸彈哥,最後自己靠著琉璃和爆米花5s的犀利涉險過關了,怎麽今天又來?
真是好心累啊!
“唉,算了,你把你手機放杯子裡去吧。”
就在這時候,琉璃的聲音終於在他心底響起,明明只是一天沒聽到,但陳光此時聽來卻隻覺得恍若天籟,感動得熱淚盈眶。
“琉璃大人,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
“少廢話, 我沒多少時間。”
琉璃的聲音越來越低,陳光接二連三遇到狀況,苦的也是她,*著陳光自己去敲命運鍾化險為夷了,但卻又遺留下個炸彈來,沒奈何,透支了再透支吧。
琉璃都覺得自己變成了海綿,肚子裡永遠都有水,看似被榨幹了,但用力扭一扭,卻始終還能有貨。
可憐的妮可西*特佩思特,她正漫無目的的飄蕩在一片漆黑的虛無之中,感受著這漫長到讓人絕望的生命,思索著自己如今這奇特的存活方式,探尋著生命的真諦,這萬千疑問在心中尚未尋到個答案,就又給琉璃抓了出來。
“想明白……活著的意義嗎?”
琉璃又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好啦好啦,女神大人,我知道啦,拆炸彈嘛,我懂的。”
妮可西*特佩思特很是不耐煩的揮著手,不對,她或許此時都沒有手,只是一個飄蕩在虛無裡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