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半山賽道的賭車賽並非真的毫無門檻,僅僅是參賽的車輛要求,就足以將絕大部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擋在外面了。
你連幾百萬的車都弄不到,拿頭去比賽呢。
可王清又早已將參賽的路子給他原原本本的鋪好了,名已經報了,沒有任何資格審查,車也給他準備好了!
現在的陳光,只差一句答覆而已。
這是從天而降,突如其來的改變命運的機會,陳光的心再也做不到波瀾不驚。
但這終究是個無比重大的決定,陳光稍稍猶豫了一下,“好吧,即便你真對我信心十足,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水平,但我也並沒有把握可以一直贏到最後,想象就覺得有點難。”
王清再道,“哪怕你真輸在最後一輪也無所謂吧,已經有千萬級獎金了不是嗎?你倒是給個準話啊!去嗎?”
陳光狠狠的笑了,“當然去!剛才我只是習慣性的謙虛一下而已。不但要去,並且我還要贏到最後!要乾,就乾特麽一發大的!這是我改變人生的機會,這種誘惑,我拒絕不了。有錢人的世界,真可怕,我從未想到飆車能這樣賺錢。”
“你肯定能一直贏下去的!”
“對了,每年都可以參加嗎?如果一年來這麽一次……”
陳光已經徹底的淡定不下來了,只需要這一搏,從此以後自己就能帶著父母過上再也不差一丁點錢財的生活,這叫他如何冷靜?
如果每年一次……
不敢想,真是不敢想!
王清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美。但這種賭車賽歷來有個規矩,只要贏過這一次,就再也不能作為優勝者帶走車子了。不光是半山賽道的賭車賽,也包括全球其他任何地方的賭車賽,哪怕你再贏一次,車也不會給你。”
“不然的話,要給十大車王暗中達成默契,這比賽不成你們這些人的提款機了麽?那別人還玩什麽?再說了,只需要贏一次,就能證明車王的實力和地位,這不就夠了麽?公認的車王隨後再參賽,也只能參加到保車戰裡,擔綱新科車王最後的試金石而已。當然,更有可能是讓人無法跨過的門檻。”
陳光聽完一歎,甚為遺憾啊,“唉,罷了,隻參加這一次也好,不然我真怕我會上癮。我雖然不喜歡飆車,但我喜歡錢啊!十大車王?過了今年,我會讓他們知道,車王有十個,但車神,只有我一個!”
陳光猛的起身,已然豪情萬丈。
通過杯中界的訓練,陳光成為了世界上最會說英語的人。
好吧這事他說出去也沒人會當回事,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世界最強英語說客?
滿滿的中二氣息撲面而來!
他也成為了世界上最會打dota的人,好吧可怕的後遺症讓他到現在為止都撐不到第三盤,並且時不時還給突然冒出來的江流児當頭一棒。
空有萬分大神的能耐,卻不能持久。
他還成為了世界上最會削鉛筆的人!
快忘了那個悲劇吧!
那麽這一次,他終於決定,哪怕只是刹那的光輝,也要讓自己掌握的另一個技能展現在世人面前。
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要告訴世人,他是世界上最會飆車的人!
縱使刹那芳華,也要光輝奪目!
一舉改變自己的命運!
從此不再做窮人!
雄心已漸漸燃燒,熱血再不能冷卻。
王清借出來的三百萬,大約半個小時後就打進了陳國利的銀行卡裡。
至於陳光自己,則已經直接出發前往機場了。
他不想告訴陳國利自己要去做什麽,他隻拜托唐影一定要幫忙把捐贈者按照原計劃明天就接過來,直接給那位捐贈者開價四百萬。
為了老媽的病,陳光再多錢都舍得!
腎長在別人身上,想從別人身上摘下來救老媽的病,陳光並不覺得那位捐贈者獅子大開口多麽可恥,相反他始終對對方心存感激。
那不是一根頭髮,也不是一根指頭,那是一顆腎!
可惡的只是那個橫插一杠的家夥,你有錢是吧?三百萬是吧?
我四百萬一巴掌拍死你!
看你特麽到底多有錢!
陳光甚至不擔心對方繼續抬價,既然要去參賽,便要帶著不成功就成仁的決心和勇氣。
只要能贏到最後,四百萬也不是大事,五百萬六百萬都可以承受!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動用了後患無窮的命運之力,才讓一顆擁有完美匹配度的腎*源出現在老媽的生命裡,又怎可能再讓它因為錢的緣故而出什麽意外!
只要確定自己能盡快還得上這個錢,他就敢厚著臉皮去借錢,找誰借都可以!
幾天我就還!
哥,絕對不會輕易的倒下!
誰也不能搶走我老媽的命!
將車停在五京市機場的停車場裡,陳光靜靜的靠在駕駛座上,他還在等魯菲。
他自己在香江人生地不熟,需要一個人帶路。
魯菲知道他要去香江參賽之後,第一時間自告奮勇。
按照她的說法, 她在香江熟門熟路,換別人來管這事她也不放心。
鍾柏原本也想過來的,但他被陳光拜托了另一個差事,那就是協助唐影去捐贈者所在的城市,盡快把人接過來,杜絕任何意外發生的可能。
什麽事情陳光都可以容忍,什麽意外他都能接受,唯獨不希望腎*源再出任何變故,不排除那個攪局者先下手為強的可能,那就讓鍾柏這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的滾刀肉出馬吧。
反正人情欠也欠下了,債多不愁,慢慢還吧。
至於兩三天后就要接踵而至的期末考試,陳光也只能無奈放棄,等待下學期開學的補考了。
對了,既然要放棄考試,得和卓老師打個電話請個假吧。
反正飛機大約十點四十分才出發,魯菲還有一陣子才能到,陳光撥通了卓靜思的電話。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卓靜思似乎已經上了床,聲音中帶著一抹慵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