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稻田的人想得到光觸媒技術,但被陳光授意拒絕了,並且將他們徹底排除在外。
陳光以為這只是正常的商業決策,生意往來,並未想到他們會那麽瘋狂。
光觸媒只不過是他們眾多研究方向其中之一,或許他們在這領域內的投資極大,達到數億美金,但科研競爭從來都成王敗寇,贏家通吃,輸家跪舔。
除非能得到贏家的同情,願意相互合作共享部分技術,輸家往往底褲都會輸掉。
可即便如此,全球無數個科技領域,無數科研機構無時無刻不在各個相同或者相似的項目中競爭著,但最後的贏家通常都只有一個或者兩個。
其他人要麽一切前中後期投入都打了水漂,要麽萬般無奈的繼續推進自己的研,拿出不如別人的產品和技術去喝一點殘湯剩水。
大部分時候,領先企業還是會願意分享出一定好處的,畢竟推廣一個新的技術和產品,全球各地不同的國家都有當地不同的國情,與當地科技企業聯合,才是最輕松又最賺錢的辦法。
哪怕領先企業拒絕合作,落後企業卻依然能利用國界線作為壁壘,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佔據相對的市場。
正是因為知道這種情況,陳光才對三盛集團和島國財團的反彈略顯輕視。
坐在飛機上,聽著身旁島國人的聊天,他這才明白其中緣故。
旁邊這兩人聊著的正是自己與光觸媒的事情,這二人似乎也是島國大學的教授,對全球科技領域內的進展如數家珍。
之所以促使這兩大勢力鋌而走險的,正是因為陳光在光觸媒領域內的絕對領先。
不同於別的科研競爭,他拿出來的五大神級配方領先其他人實在太多太多,別人根本看不到任何翻盤的希望。
甚至在其他領域內屢試不爽的國界壁壘也毫無意義,沒有任何會產生水汙染的企業能夠拒絕這五種光觸媒的誘惑。
這一勞永逸的技術可以帶來的成本控制,足以讓所有人都為之瘋狂。
雖然第一次購買材料時會很昂貴,但采用了這些新產品之後,將會讓整個汙水處理的工藝流程大為簡化,無論是能耗,還是藥品消耗,又或者人力成本,甚至包括新的工藝處理流程中的建設成本都會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商人逐利是本性,除非完全違背市場規律的政策調控,否則全世界范圍內誰也無法抵擋這五種配方,國界壁壘也將會完全不複存在。
作為被陳光完全排除在合作方之外的兩家企業,他們將會輸得徹徹底底。
所以三盛集團與島國財團最終選擇了唯一的出路,只可惜他們失敗了。
此時三盛集團已經付出了代價,掌舵者的離奇死亡會讓他們內部亂作一團。
現在他們將會無暇顧及外界生的一切,等陳光重新站到世人面前時,三盛集團中人或許會心存懷疑,但他們卻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動作,或許他們甚至會祈禱那可怕的“詛咒”不要再繼續擴散到自己身上才好。
結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山田英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位於東都市中心帝都大廈九樓的家中。
這是一套建築面積近三百平的躍層公寓,這樣的房子或許算不得多麽豪華與奢侈,但在這個地段,這棟大廈裡,這樣的戶型和樓層決定了這房子的價值接近接近八千萬人民幣。
有資格住在這棟大樓中的人,在整個島國都非富即貴。
或許有人會說不住別墅算什麽英雄好漢,但那只是純扯淡,只有天知道東都的房子有多貴。
山田英浩作為山田株式會社董事長的大公子,株式會社現任執行會長,他的身份放眼全世界卻也都是最拔尖的那一類人。
而山田株式會社,則正是早稻田光觸媒實驗室的主要讚助商。
如果早稻田能出成果,那麽山田會社將會是最大的受益人,他們擁有最高比例的專利所有權,並且能最優先享受成果轉化帶來的經濟利益。
當然,如果早稻田的研究成果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山田會社前期投入進去的近七億美元將會付諸東流。
投入打了水漂並不是最打擊人的地方,而是如今全世界都知道光觸媒科技稱得上劃時代的新領域,他們失去的是未來。
雖然目前很多人依然認為這領域略顯玄學,是真是假尚且兩說。
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當前市面上的相關技術並不成熟,催化反應條件過於苛刻,商人拿到半吊子的技術後卻又通過虛假宣傳誇大其詞以牟取暴利,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很多人覺得所謂的光觸媒是騙人的。
可真正的學者卻知道,事情遠沒有普通人所看到的那麽簡單。
厲害的光觸媒不是沒有,可暫時生產成本太高,另外效果也沒能達到讓人無視成本的地步。
可根據新成立的晨光環保負責人卓靜思透露出來的技術成果判斷,她手中的配方既能達到功效強到無視成本,並且她又已經研究出成熟的工業生產工藝,甚至她目前正在進行實驗室性質的工業化生產,即將投入實用。
這對整個行業的衝擊不言而喻。
如果讓晨光環保以當前公布出來的狀態完成這一整套流程,那麽山田株式會社全力讚助的早稻田光觸媒實驗室必定慘遭炮灰,死得連渣都不剩。
所以,由山田英浩做主,出資懸賞晨光環保集團背後真正話事人陳光及其家屬,甚至將打擊面擴大到他所有關系要好的朋友中。
當然,一切都是幌子,最終的目的還是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陳光,然後鼓動米國當權者染指光觸媒。
以島國與米帝兩國的關系,再有山田會社的關系網絡,只要技術的持有者變成了米帝,他們就必定能得到分潤財富的資格。
這樣本已經被排除在圈子外的早稻田就能重獲新生,山田會社也不至於一無所獲。
之前,他們“成功”了,山田英浩並未覺得輕松,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他甚至已經提前定好飛往華盛頓的機票,就在三天之後。
可就在今天上午,突然從太平洋的對岸傳來老舒爾茨一家子的死訊,同時掛掉的還有另一個“盟友”三盛集團負責人,山田英浩既迷惘又惶恐,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今晚早在他回家之前,其實已經在帝都大廈上上下下都布滿了暗哨。
他根本無法確定舒爾茨家族與三盛集團遭到的重創是否是陳光手下的報復,但直覺告訴他自己得做點什麽。
很有可能下一個遭到“詛咒”的就是自己。
不僅是他,山田家的老宅,山田英浩的父親山田正一的居住地此時同樣嚴正以待。
當天夜裡八點半, 陳光正式踏足東都機場大廳光潔錚亮的地板。
在他走出擺渡車的那一瞬間,便從不遠處的大廳中觀察到至少過八名暗哨,這些人正以審視的眼光掃視著下飛機的每一個人。
陳光若無其事的主動挽起身邊尹月的小臂,尹月美滋滋的又靠了過來,將胸前豐滿壓在陳光的手臂上。
她臉上的表情很是甜蜜,但內心一片寧靜。
她實在激動不起來。
只有緊緊挨在陳光身上的她才能明白,此時這位“武林盟主”,前光定總局總局長的內心處正冰冷得讓人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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