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他也想知道為什麽?鮑伯在心裡吼叫。
他原定的計劃好好的,一找到人抓上就走,可現在他們不但連那個叫杜娟的面都沒見到,還被不知是誰給哄騙來了這裡。
鮑伯看著分散成包圍圈站著的杜娟幾人,又看看自己這邊,五對五,他們這邊也不是沒有再翻盤的機會。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鮑伯的聲音裡透著冷冽和一絲緊張,畢竟這裡不是自己地盤,萬一動靜鬧的太大,吵醒了這家主人,他們這次行動算是完全泡湯了。
所以,鮑伯的聲音雖然很冷冽,但卻壓的很低。
“幹什麽,我還要問你們想幹什麽呢?”杜娟也冷冰冰道,“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跑人家家裡人,別告訴我你們是來觀光旅遊的?”
“我們不是來觀光旅遊的,難道你是?”鮑伯的嘴皮子也挺利索,“我們被發現還能說是進錯門了,你們穿的渾身黑漆漆的,都不用解釋,一看就是壞人。”
“壞不壞的不是你說了算,至少我們只是想來偷點錢,而你們卻是來偷人!”
鮑伯幾人被杜娟說的一陣心虛。
但很快他們又強打精神道,“這又關你什麽事?”
“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你抓人萬一驚動了主人家,這不是影響我們偷錢嗎?”杜娟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她真是來偷錢似的。
“還有,你們為什麽要抓那個叫杜娟的,她得罪你了?”杜娟故意帶著點好奇,“可我聽姓名這個杜娟應該是z國人,而你們卻是外國人,這隔著千山萬水的……”
然後杜娟眼睛一亮,帶著恍然大悟的感覺驚叫道,“哦,我知道了,那個杜娟身上肯定有不得了的寶貝,不然你們怎麽會千裡迢迢的跑z國來抓她。”
“大哥,我看我們也別偷錢了,抓那個杜娟吧,一定比偷錢值?”杜娟轉頭對著杜世榮道。
杜世榮雖然沒完全聽懂e國語言,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配合杜娟。
一聽杜娟這麽說,鮑伯他們早就急的不得了了。
阿爾弗雷德更是一個激動,亮出了他長長的指甲和獠牙。
“小娟,他們是吸血鬼!”杜世康大吼一聲,“大家別被他的指甲和牙齒傷到。”
頓時杜世榮幾人繃緊了身子,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怎麽樣,怕了吧?”艾伯特到底年輕,他見阿爾弗雷德亮出了獠牙,他也立馬一咧嘴,兩粒老虎牙用眼見的速度長長的一寸,尖尖的頂端在明晃晃月光照耀下,閃著森寒的冷光。
而利安德爾也變身完畢,他大吼一聲,“鮑伯,別跟他們費話,趕緊收拾這些黃皮狗。”
“是啊鮑伯,把這幾人收拾了,我們趕緊回去找那女人。”亞力克斯舔舔嘴唇“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據說喝了有靈氣的血液立馬就能晉升一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艾伯特自得的賣弄道。
不想艾伯特所說的正是杜娟想要知道的。
“含有靈氣的血液,這一定是那個該死的花錦年對他們說的。”杜娟咬牙切齒,得到了答案,她也不想再跟這幫人兜圈子,時間拖的越久,主宅那邊的人會越擔心。
所以杜娟直接揮手道,“一起上。”
杜娟說完,首先攻向鮑伯,她發現這一群人裡,都聽鮑伯的,那就先擒了他。
鮑伯的功力可以說在他那一圈裡還算可以,但在杜娟面前就不夠看了。
連瞬移都沒使出來就被杜娟用藤蔓捆了個結實。
“都別動啊,不然我就擰了他的脖子。”杜娟手裡牽著藤蔓,輕輕一提,鮑伯整個人就攻向了離他最近的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不得不伸手接住,但他一碰到鮑伯,同樣被杜娟捆住了。
杜世昌擦了把汗,朝杜娟翹了個大拇指,“這個吸血鬼滑不溜秋的真是太難對付了。”
杜世榮和杜世康也是同感,兩人原本以為自己的功夫也算不差了,但這會……還真是應了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看樣子,等這事了了,他們還得繼續努力練功。
艾伯特不自量力的找上了林愛軍,被林愛軍一把火燒成了烤鴨。
“啊~~,我的頭髮,衣服,我的限量版跑鞋。”
“不要臉!”杜世榮幾人冷哼一聲。
林愛軍這家夥也是個促狹鬼,他把火候掌控的非常好,堪堪把艾伯特燒成光豬,他就停手了。
杜娟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頓時讓林愛軍臉紅尷尬。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但他就是這麽做了。
亞力克斯和利安德爾驚魂未定站在一起,小心的防備著杜娟他們。
“你們想怎麽樣?”兩人緊緊靠在一起,他們雖然在杜世榮兄弟那佔了上風,但自己的同伴卻在對方手裡沒走出一個回合。
現在,對方還是五人,他們這邊卻只剩下兩人了。
“小娟,你把這兩人也捆了,我們押去地窖。”林愛軍衝著亞力克斯兩人揚了揚手上的火,嚇的兩人立馬一跳。
杜娟抖抖手指,眨眼間就把亞力克斯兩人和自顧懊惱的艾伯特捆了結實。
杜世康很有經驗的找出幾塊布,團巴團巴就塞進了鮑伯幾人嘴裡。
“大哥,你們去主宅把這裡的情況給爸他們反應下,然後讓大家趕緊回房休息,明天是除夕,可不能沒精打采的。”林愛軍道,“我和杜娟去給他們松松筋骨,讓他們從此後不想再來z國,哪怕聽到z國這個名字,都得讓他們抖三抖。”
“好,就應該這樣對付他們。”杜世康拊掌道,“別以為你們是外國人,我們就不敢收拾了,哼,當我們z國人是好欺負的?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給小爺留下點東西,不讓你們帶走點紀念,你真把這裡當成你家後花園了?”
杜世龍一臉寵溺的看著弟弟發狠話,覺得發狠話的弟弟最有活力,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時代,兄弟幾個齊心合力的一起維護自家妹妹,不讓村裡那些年輕人靠近妹妹。
杜世康可能也想到那會兒的事,摸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後。
“呐,愛軍,這些人就交給你們倆了,我們先去林叔叔那裡匯報這裡的情況。”
“好的大哥,你勸爸爸他們早點休息,這裡的事不用他們擔心,我們都會處理好的。”
杜世榮他們出去,順手幫林愛軍關上院門。
等杜世榮他們離開,杜鵑氣勢全開,嚇得鮑伯他們一個個的牙齒打顫,大冬天的汗水直流,這回是真怕了。
但由於嘴裡被杜世康塞了破布,只能發出嗚嗚的求饒聲,杜鵑和林愛軍全都不予理會,直接提上五人去了不遠處的地窖。
地窖很大很乾燥,裡面卻空無一物。這個地窖平時不用,所以現在用來關鮑伯他們五人剛剛好,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就這麽扔著,他們不會跑嗎?”林愛軍有些擔心的問道。
“跑,跑去哪?你以為我捆綁他們的藤蔓是這麽容易被掙斷的?”杜鵑嗤笑,“再說了,上面那個蓋板可不是普通的木頭。”
林家大院不管是大門、房門還是地窖蓋板,裡面全都灌了鐵,又都是經過嚴永輝重新鍛煉過的。大門的牢固度連一般的槍支都無法射穿,可見杜鵑是花了很多心思。
林愛君摸摸杜娟的頭,看她臉上灼灼生輝,他好笑又無奈,但還不得不打擊的說道,“你可別忘了他們是從哪裡進來的?”
“呃?”杜鵑有些傻眼,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這可真是太不應該了,“大意了大意了……”一個勁的念叨著。
杜鵑本來覺得關鮑伯等人幾天,至少也要把他們關到初七八,餓他個半死不活的,最後在太陽底下暴曬個幾天,看看在太陽底下的吸血鬼到底是什麽反應?
總之一句話,杜鵑就是想多玩鮑伯他們幾天?但現在情況有變,她不得不重新考慮。
“那我們現在就把他們整的半死不活的?”杜鵑問道,“老虎凳,辣椒水,皮鞭。”
杜鵑是用e國語言說的,她每說一樣,鮑伯他們就抖一抖,嘴裡更是嗚嗚地抗議著。
“你那些太麻煩了,我看還是直接放血比較簡單,他們不是喜歡吸血嗎?”林愛軍惡狠狠的說道,他可沒有忘記,當初那個叫艾伯特的說是要抓杜鵑,還要吸杜鵑的血。
“把地窖搞得血腥腥的不怎麽好吧?畢竟這個地窖以後還是要用的。”杜鵑單手托著下巴,在鮑伯幾人面前走來走去,思考著最佳處理方法。
“其實我最喜歡把他們凌遲,就像片魚片似的,一片一片片下來,等片到最後一塊肉,他們還沒有咽氣。”
鮑伯幾人聽她這麽說,緊緊的靠在一起,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z國人會這麽凶殘。
他們此時很後悔來到z國,尤其是鮑伯,心裡悔的不要不要的。
現在他如果能騰出手來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要不是他聽了安德魯的話,貪心了,怎麽會落到如此下場?雖然當初安德魯是提醒過他,讓他多帶些幫手,但他很不以為意,總以為安德魯的身手沒有他好,如果換成他肯定沒問題,有朋友們幫助他不用多長時間就能把杜鵑拿下,可惜此時後悔已晚。
“小娟你把他們嚇壞了,這可不好,咱們是文明人,文明人應該用文明的方式處理。”
“那你說怎麽辦?”杜鵑笑著攤攤手,讓林愛軍做決定。
林愛軍想了想說,“剛才我隻想到讓他們放血,其實他們喜歡吸血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嘿嘿……”
“什麽辦法?”杜鵑拉著林愛軍衣服急吼吼的道,她看見他笑的一臉邪魅,頓時好奇不已。
林愛軍在杜鵑耳邊嘀嘀咕咕了一會兒,杜鵑立馬捂著嘴笑的眉眼彎彎。
“據說黑狗的血效果最好,要不我們去找黑狗的血?”杜鵑提議道,頗有一股躍躍欲試,想自去找黑狗之血。
黑狗血,桃木劍,是捉鬼、辟邪的最好之物,吸血鬼也是鬼,應該也是有用的?
鮑伯他們不知道,一會兒他們即將迎來滅頂之災。
“你看著他們,我去找黑狗血。”林愛君囑咐道。
“咱家對門就養著一隻黑狗,你去找它借點血吧!”杜鵑笑嘻嘻道,“還有前段時間我看到拐角處那家好像也養著一隻黑狗,可惜我只知道這兩隻黑狗。就是不知道一會兒的黑狗血,他們五人夠不夠分?”
林愛軍對著杜鵑笑笑,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如果碰到其他黑狗,他也會問它們借點血的。
林愛軍出去後,杜鵑閑的無聊開始打量起鮑伯幾人來。
艾伯特已經被林愛軍燒成了烤鴨,身上已無一物。
杜鵑先用藤蔓把艾伯特裹成了蟬蛹,因為他不想長針眼。
而剩下的幾人,杜鵑綁住他們的腳,把人倒提起來,如果口袋裡有東西的話它就會自動掉下來。
比如說亞力克斯的小酒壺,利安德爾口袋裡的一堆金幣,當然還有鮑伯的那個黑黝黝的細鐵絲。
鮑伯一看細鐵絲掉出來,嗚嗚地掙扎個不停。
他一掙扎倒引起了杜鵑的注意,杜鵑走過去,撿起那條黑黝黝的細鐵絲,端在手裡,仔細看著。
這時候發現鮑伯更緊張了, 整張臉憋的通紅。
杜鵑也是個識貨的,她一拿到這個黑黝黝的細鐵絲,就知道這個東西不簡單。
杜鵑拿看細鐵絲,輕輕劃下藤蔓,藤蔓立刻斷為兩截。
“好家夥,可真鋒利。”杜娟喃喃道,然後他把細鐵絲在鮑伯眼前晃了晃說,“你就是拿著這玩意兒,切開我們家門閂的。”
杜鵑也不需要他回答,而鮑伯嘴裡塞著破布也回答不了。
接下來杜鵑在他們身上再沒搜出更有價值的東西。
所以,她站在不遠處對著鮑伯說教道,“你這張臉倒是跟安德魯長的很相像,但腦子卻比他笨多了,居然被他當了槍使還不自知。”
“安德魯他自己沒膽再來,卻讓你來送死,他可對你真好。”杜娟嘲諷道,“哦,還有你的這幾位朋友,這次也算是被你連累了。嘖嘖,真是一群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