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空放晴,碧藍無雲,空氣又清冷了幾分,司徒少南早早來到了‘漫步’咖啡廳。 一如既往的點了兩杯咖啡,咖啡剛端上來,鄭沫便到了。
她坐到對面,把手包放到一旁,柔柔笑道:“等久了吧?”
司徒少南搖搖頭,“我也剛到。”
“哦,”鄭沫雙手環著面前的杯子,汲取著咖啡的熱量,關切的問道:“傷好了嗎,怎麽把繃帶拆了?”
司徒少南微微的抬抬手,用行動證明,”沒事了,只要不太用力就沒關系。”
鄭沫看著她的動作,急忙伸手止住她的動作,“我還不知道你,就能逞強,還是多注意點的好。”
司徒少南放下手臂,淡淡一笑,點點頭,難得的玩笑道:“是是是,鄭老師,學生記下了。”
鄭沫嬌俏的白了她一眼,突然問道:“對了你們還住在公寓嗎?”
“搬回大宅半個多月了,怎麽了?”
鄭沫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眸光微閃,話鋒一轉,繼而洋裝吃醋的嘟嘴問道:“還怎麽了?天天和你家鳴少膩在一起,連我的電話都不接,重色輕友。”
司徒少南端起杯子,吞了一大口咖啡,掩飾了面上閃過的那抹不自然,“沒有,那天我正好有事,在回部隊的路上。”
“哦,他開車送你的?”鄭沫定定的看著她,語氣有些急切。
見她的神情,司徒少南眸中精光一閃,勾唇笑道:“想說什麽?”
鄭沫見她有所察覺,便也不再顧左右而言他的直言道:“少南,你和鳴少現在到底怎麽樣了?說實話,對於你和他,到現在我還有很多疑問。”
聞言,司徒少南緩緩垂下眼簾,擺弄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起朱唇,把她和金一鳴的事情從頭到尾,向鄭沫娓娓道出。
鄭沫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面淡然鎮定的好友,捧起杯子,正準備喝口咖啡,壓壓心底的波動,只是,杯子剛碰到嘴唇,又被她放下。
“那,現在你和他就算是塵埃落定,準備相守一生了是嗎?”
司徒少南靠在椅背上,神情莫測的淡淡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她。
鄭沫忽然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這樣挺好,只是,少南,婚姻是需要經營的,畢竟他的出身在那裡,凡事都不要太過在意。”
聽著她話,司徒少南稍稍動了動身子,秀眉輕挑,淺淺一笑,“他做了什麽事情,被你發現了?”
鄭沫見她抓住了自己言語間的漏洞,笑容不禁一頓,眼神閃躲的瞥向一旁,捧著杯子喝起了咖啡,顧左右而言他的扯開話題,“那個,下周三你家舉辦中秋家宴,我怎麽也在邀請之列啊?”
司徒少南見她轉移話題,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淡淡一笑,答非所問的說:“那天早上,你看見金一鳴和一位女孩兒從公寓一起出現過是嗎?”
鄭沫一口咖啡還沒咽下去,聽見司徒少南的話,頓時嗆的她一咳,司徒少南伸手拿過桌上的紙巾地給她。
“你怎麽知道?”鄭沫平複了一下,問道。
“他告訴我的,但那天他應該是沒看見你。”
“哦,看來他很坦誠嘛。”鄭沫放心的一笑,看來那個鳴少跟少南坦誠的很啊,那她就放心了。
接著,她眸光溫柔的看著精致的杯子,摩挲著杯子邊緣,說道:“兩個人相處,最忌諱的就欺騙,坦誠才是對彼此最好的尊重。”
聞言,司徒少南的心底一顫,
臉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凝滯,只是對面突然想到某人的鄭沫,並沒有發現。 壓下心底的波瀾,司徒少南淡定的移開話題:“中秋家宴,白羽通知你了嗎?”
鄭沫點點頭,“嗯,只是,我去好嗎?畢竟是家宴。”
“既然他都通知你了,那你還有什麽好介懷的,再說,就算他不通知你來,我也會邀你來的,以前不在家就算了,既然今年在家,我怎麽可能放任你自己一個人孤身在外,每逢佳節倍思親呢?”
司徒少南君子蘭般淡雅精致的臉上,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鄭沫與她相識而笑,情誼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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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月圓,人團圓,金家別墅更是異於往常的熱鬧非凡,從裡到外都裝點著濃濃的節日氣氛。
湛藍的天空,秋風送爽,早晚穿棉,午穿紗的二八月季節,早晨的空氣還帶著絲絲縷縷的冷意,白羽一家早早的就帶著節日的禮物,來到金家,鄭沫也隨著他們一同到來,而且還貼心的為金家幾人精心挑選了節日禮物。
陸琴婉的視線瞬間就被氣質溫婉端莊的鄭沫吸引,和小姑子寒暄完,便笑著來到鄭沫的面前。
柔聲笑道:“這就是鄭沫吧,真漂亮,當時在少南婚禮上,我就覺得這姑娘合眼緣,沒想到還真是天大的緣分,現在倒真成了一家人。”
其他人也都滿意的點頭附議。
鄭沫臉上不自然的爬上一抹淺紅,“伯母說笑了。”
陸琴婉見她嬌羞的模樣,呵呵一笑,糾正道:“叫舅媽。”
這下,鄭沫更不好意思了,乾笑著不知如何是好。
而她身後的白羽,突然走上前來,伸手把她攔到懷裡,低頭看著她,“嗯,是得改口了。”
鄭沫抬頭看了他一眼,有看了看周圍長輩們意味深長的笑容,臉色微紅,低聲衝著陸琴婉叫了一聲;“舅媽。”
“哎,哈哈,好孩子。”
隨後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而一旁的憂憂小朋友, 則很迷茫的仰頭,看著上方笑的花枝亂顫的大人們,撓撓頭,這些大人又在鬧哪樣,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不懂。
隨後憂憂回過身,把攔著媽媽的爸爸推開,自己伸著兩隻胖胖的手臂,撲向鄭沫,膩著她,一聲聲的媽媽,讓金家的幾位長輩很是為白羽感到欣喜。
金老爺子看著鄭沫懷裡的憂憂,慈愛的伸過手,“來,憂憂,讓太爺爺抱抱。”
憂憂歪過身子,投入了金老爺子的懷抱,兩隻小手臂圈著他的脖頸,甜甜的一笑,膩聲道:“太外公好。”
“好好,哈哈!這小家夥,幾天不見,又沉了不少,走,太外公給你找好吃的去。”說著就懷抱憂憂就走。
金有慧急忙上前,攔住了金老爺子的腳步,關切的說道:“爸,你還是把他放下吧,這麽大歲數了,小心身體。”
聽見女兒的話,今年七十九歲的金老爺子很不服氣的反駁,“哪有那麽脆弱,我還不到八十呢。”說完,自顧自的抱著憂憂往後廳走去。
被駁斥的金有慧無奈一笑,隨即衝著父親的背影喊道:“您可千萬別給他吃糖啊。”
見沒有任何回應,隻得無奈的轉身,這個老頑童,每次見到憂憂都喜歡抱在懷裡哄逗,不到離開,都舍不得放手。
鄭沫巡視了一圈,拉過白羽,低聲問道:“怎麽沒看見少南他們呢?”
白羽沉吟道:“可能是去司徒家,接人去了吧。”
鄭沫點點頭,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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