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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此難過的何止他們一家。那些有家人死亡的,更是難過。相較於金錢,在有些人的心目中,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家人的死亡帶給他們的是無盡的痛苦。劉濤看到一幕幕的場景,心情自然也是變得非常難過。算起來他也殺過不少人,也見過不少人被殺,但是面對這樣的場景,他還是無法變得淡定。畢竟,這些人都是無辜的。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這些人也不會死。是他讓保爾這夥人離開黑湖市的。保爾這夥人在離開之前,做了這件事。如果他不讓保爾離開的話,這些商戶也不會遭到洗劫,更不會有人為此而死。全都怪他。所以不管怎麽樣,他都要找到保爾這夥人,將這些人碎屍萬段,替這些無辜死去的人報仇!他內心的小宇宙已經被點燃。這時候鍾二奎也已經來到了現場。面對這麽多人的哭泣,他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盡管在黑湖市打拚了這麽多年,時不時的都要跟杜克聯盟的人打打殺殺,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哪怕就是在黑湖市爭奪地盤最激烈的年代,也沒有這麽多人死去。何況這次死的還都是一些手無寸鐵的商人。作為黑湖市的頭號人物。他必須要為這些人的死買單。鍾二奎看到了劉濤。他迅速的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劉先生。”劉濤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在場的這些人幾乎沒有人認識劉濤。但是沒有人不認識鍾二奎。鼎鼎大名的奎爺見到一個年輕人,姿態竟然是如此之低,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我聽說昨天晚上有個年輕人跟麻六叫板,結果麻六被對方打的很慘。後來奎爺來了,麻六以為來了救星,結果被奎爺好一頓臭罵!看跟麻六叫板的就是這個年輕人了。”有人小聲說道。“我也聽說了。這個年輕人很厲害的。麻六跟他的那幫手下,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竟然會這麽厲害。”“肯定不是普通人。沒看到奎爺見到他,都是垂首打招呼嗎?你什麽時候見過奎爺跟別人這樣打招呼的?這個年輕人的來頭。簡直不能想象。”“會不會是京城某位大佬的子嗣?或者是黑江省某位大佬的兒子。”有人猜測。“肯定不是黑江省的。黑江省的一把手來到黑湖市,也沒見奎爺擺出這種姿態。現在不過是個子嗣,更是不會如此。反倒是有可能是京城來的。畢竟京城的大人物更多,權勢滔天。奎爺巴結他們的子嗣也是很有可能的。”“我覺得應該不是京城來的。”有人持不同意見。“為什麽?”“你們難道剛才沒有聽到奎爺喊這個年輕人什麽嗎?劉先生。京城的大人物裡面,有姓這個的嗎?”“沒有。哪怕就是部長級的人物,都沒有姓這個的。”“所以說嘛,這個年輕人未必就是京城來的。唉,真是讓人看不透啊。”“管他是從哪裡來的。能夠得到奎爺的尊重,就代表他有這個實力。看來黑湖市要變天了。”對於這些人的議論,劉濤盡管聽得到,但是絲毫都不放在心上。街頭巷尾的談論,本來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沒有了這些談論。生活也就失去了很多的樂趣。他並不討厭別人議論自己,只是比較討厭別人非議自己。畢竟,非議很多時候帶著一種汙蔑的色彩。這是他不能忍受的。沈夢看劉濤的目光也變了。她本來還以為劉濤就是來這裡旅遊的。怎麽也沒想到對方這麽厲害。連名動黑湖的奎爺見了都要低頭。簡直是讓她不敢相信。沈夢的父母更是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也只是將劉濤當成了普通的大學生,怎麽也不會將這個年輕人跟黑湖市最有權勢的奎爺聯系在一起。可是,就是這個看起來有些靦腆的年輕人,帶給了他們無窮的震撼。“根據手下人傳回來的消息,保爾和他的手下已經到了海贏威市。不過具體的落腳點,還沒有查出來。”鍾二奎小聲說道。“繼續查!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將他們全部都找出來!”劉濤說道。“是。”鍾二奎點了點頭, 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他們現在在海贏威,想要動他們的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個用不著你來擔心,你只要找到他們的落腳之地,我自然會處理的。”劉濤淡淡的說道。“是!”鍾二奎身軀微微一震,說道。“你派人去統計一下這些商戶都損失了多少,這些損失都算是我的。”劉濤接著說道。鍾二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問道:“這些損失都算是你的?”“是的。雖然不是我搶了他們的東西,但是如果不是我逼保爾離開黑湖市的話,保爾他們也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這些損失理應由我來賠償。”劉濤點了點頭,說道。鍾二奎馬上照辦。他知道劉濤的家底非常豐厚,這點損失根本就算不上什麽。不過他的心裡還是對劉濤充滿了尊敬。如果換做是旁人的話,躲避還來不及,哪裡還會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可是劉濤不但站了出來,而且還承擔了多少的責任。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做的。等到鍾二奎離開這裡,沈夢上前問劉濤:“你到底是什麽身份?”“身份?我是東山大學的學生。不是都告訴你了嘛。”劉濤微微一笑,說道。“怎麽可能!如果你只是學生的話,鍾二奎怎麽會對你這麽客氣!你肯定還有別的身份!”沈夢根本不相信的說道。“學生難道就不能跟鍾二奎認識了嗎?你這是什麽邏輯。我真的是東山大學的學生,我也沒必要騙你。”劉濤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沈夢說道。這時候沈夢的父母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