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唐豆走到街上可是威風凜凜了,十名健卒鮮盔怒戈簇擁著唐豆的馬車駛向曹‘操’個宮邸,路上行人紛紛側目,那感覺絕對比上回坐著秦愛國的大奧迪駛進二炮家屬大院還要威風。.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到達曹‘操’宮邸之前,馭車的家丁勒住轅馬,剛要請唐豆下車,這時府‘門’前值守的一名將領快步走過來,叉手詢問:“敢問車上坐的可是金城侯。”
唐豆挑起車簾探出頭答道:“正是,將軍有何吩咐。”
那名將領急忙抱拳施禮:“請侯爺恕末將甲胄在身不便行禮,丞相下令,侯爺過府無須通秉,車馬可直達聽政殿,侯爺請。”
說罷,那名將領閃到一旁,喝令‘門’前守衛的兵卒讓開通道,示意唐豆的馭者驅車直行。
無需通秉,車馬直達聽政殿,這可是曹‘操’對恩寵大臣和曹丕等諸子的禮遇呀,外姓大臣中只有荀彧等有限的兩三個人才獲得如此殊榮。
在眾人恭敬的目光注視中,唐豆的車馬直達聽政殿外,唐豆下車,已經有內‘侍’迎了過來,正是昨日也同在銅雀台上服‘侍’曹‘操’的一個內‘侍’。
內‘侍’快步走到唐豆面前,躬身說道:“奴才董綸見過金城侯。丞相如今在文昌殿,丞相吩咐過了,侯爺若是前來,可直接到文昌殿相見,請侯爺隨奴才來。”
聽政殿是曹‘操’處理朝政的地方,文昌殿是曹‘操’處理日常事物的所在,曹‘操’平常休息和接待近臣大多也是在文昌殿,在此接待唐豆倒也並不顯得有些特殊。
在董綸的引領下,唐豆跟隨著他來到文昌殿,董綸通稟之後,倒退出來。衝著唐豆笑道:“金城侯,丞相請你進去呢。”
唐豆微微一笑說道:“謝過小哥。”
隨手,一塊不小的金錠落入了董綸的手中。
董綸看清手中是金錠之後,眉眼笑得比菊‘花’還要燦爛,狗‘腿’的幫唐豆推開了殿‘門’,一臉媚笑地說道:“侯爺請。”
唐豆笑笑走進了文昌殿。
唐豆雖然涉世未深。可是他也知道要與高官身邊親近的人搞好關系,就比如眼前這個宦官董綸一樣,雖然身份卑微,可是無疑他卻是曹‘操’身邊除了妻妾子‘女’之外最為親近的人之一,有的時候他的一句話恐怕要比一些大臣說的話更為管用。
殿中,曹‘操’正斜躺在臥榻上噴雲吐霧,見到唐豆進來也只是招了招手,衝著唐豆說道:“子豆過來坐。”
唐豆微微皺了一下眉,走向曹‘操’。嗔怪道:“丞相,我不是說過了麽,這種‘藥’不到頭疼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千萬不可吸食。”
曹‘操’笑著擺了擺手,又是吸了一口,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大煙槍,笑道:“無妨,我能控制住自己。只是剛才處理長安的事情感到有些煩躁,這才‘抽’了一口放松一下。我會節製的。”
說著話,曹‘操’坐了起來。望著唐豆說道:“子豆對那座府邸還滿意吧。”
唐豆抱拳施禮:“在下多謝丞相賞賜。”
曹‘操’哈哈笑著拍著臥榻說道:“一座府邸而已,何足掛齒,子豆過來坐,你我促膝長談。”
唐豆謝過也不推辭,坐到了曹‘操’榻上,望著曹‘操’再次叮囑道:“丞相的頭疾平日裡只需要服用我給你的‘藥’丸即可。那些‘藥’丸雖然見效緩慢,但是對身體卻無大礙……”
曹‘操’揮了揮手說道:“無礙,我方才只是覺得煩心了才‘抽’上一口,以後絕不會濫加吸食的,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恐怕……呵呵,不說這些。”
唐豆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你越是這麽說,恐怕你越是不能控制自己,算了,反正你時日已經不多了,只要能緩解你的痛苦,就讓你‘抽’個夠吧。
曹‘操’望著唐豆,猶豫了一下問道:“子豆,昨日你拿出的那把武器頗為‘精’奇,能否借我把玩一下?”
唐豆一笑,從袖中拿出手弩遞給曹‘操’,只是偷偷把保險關上了。
曹‘操’擺‘弄’了半天,對手弩的‘精’巧歎為觀止,不過卻也是對那短短的弩臂提出了質疑,如此纖細的弩臂怎麽會發‘射’出勁道如此強勁的弩箭。
唐豆這個手弩大體的造型跟三國時期的硬弩還是非常相像的,曹‘操’久經戰陣,自然對手弩的構造原理也非常清楚,他擺‘弄’了一會兒,突然平舉起了手弩,手指放在了扳機上,瞄了一圈,對準了大殿中的柱子扣動了扳機。
扣了兩下,扳機只有稍稍的動了動,而弩箭並沒有從彈倉中發‘射’出去。
曹‘操’驚咦了一聲,又垂下頭來研究了半天,終於還是放棄了、
曹‘操’將手弩‘交’還給唐豆,頗有一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子豆,你這個硬弩壞了。”
唐豆微微一笑接過手弩,口中卻說著:“是麽,我看看。”
說著話,唐豆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手弩上的保險打開,紅外線瞄準儀馬上‘射’出了一道紅線,紅點落在了曹‘操’剛才瞄準的柱子上,唐豆一扣扳機,‘篤篤篤篤篤’,五隻弩箭連環發出,在那個紅點四周釘了一圈,入木三分。
曹‘操’吃驚的張大了嘴,望著額頭的問道:“怎麽到你手裡又好了?”
說著話,曹‘操’再次向唐豆伸出了手,唐豆毫不介意的將手弩遞給曹‘操’,只是拇指一勾又將保險關上了。
不得不防呀,誰知道曹‘操’會不會拿著這把手弩對著自己發‘射’,唐豆可沒有信心在曹‘操’扣動扳機的瞬間就啟動穿越戒指飛走。
曹‘操’又擺‘弄’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放棄了,他把手弩‘交’還給唐豆,呵呵笑著說道:“子豆,你這個手弩非常有趣,你能不能把這個手弩的構造圖紙給我畫一份,等回頭我仿造一把玩玩,用這武器去田園狩獵必定比強弓硬弩要方便得多。”
唐豆笑了笑,曹‘操’這是惦記上自己這個手弩的製造工藝了,如果讓他仿製的話。他仿製的恐怕就不是一支兩支了,而且恐怕曹‘操’的狩獵對象也不會是那些山‘雞’野兔。
唐豆想了想,望著曹‘操’說道:“丞相,並非是我敝帚自珍,實在是製造此物的材質並非尋常的能工巧匠可以製造出來的,丞相不信可以換過力士折一下這個弩臂。恐怕手臂上沒有數百斤的力道是折不動這隻弩臂的。”
說著話,唐豆將特種鋼製造的弩臂拆下來放到了曹‘操’面前。
曹‘操’本就是勇武之人,當初身為驍騎校尉時就敢手持利刃行刺董卓,此時自然不信唐豆這個纖細的弩臂竟然連力士也折他不動,不信之下將那個弩臂拿到手中,雙臂較力,嘿的一聲,那個弩臂竟然只是彎了一彎馬上就彈了回去。
曹‘操’目瞪口呆,奇道:“此物是用何種鋼鐵所製?”
唐豆一笑將弩臂裝回去。用機括張開弩臂,接過‘侍’衛挖回來的弩箭重新裝填好,這才望著曹‘操’說道:“此臂乃是用天外隕石熔煉而成,世間難尋。”
沒有辦法,只能胡噴了,總不能跟曹‘操’說這是特種鋼,需要經過多少多少道工序才能從鐵中提煉出來吧?以三國時期的冶金技術,就算自己把方法告訴曹‘操’。曹‘操’恐怕也不能製造出一批逆時代的特種鋼來。
話再說回來,唐豆童鞋也不懂如何製造特種鋼呀。就算穿越回去上網查出工序來,那也不過是紙上談兵,想要在這三國時代生產出來是何其的困難,唯有用一個天外隕石來解釋了。
聽到唐豆的這個解釋,曹‘操’反而釋然了。
此物隻應天上有,如果要是隨便就能仿造出來他反而會感到奇怪。
如果這種令人防不勝防的武器只有唐豆手中有這麽一支。那麽曹‘操’反倒是不擔心了。
我沒有,那麽孫權和劉備同樣也不會有,雙方‘交’戰的時候還是憑的智謀和將士的勇猛,如果隻拚這兩點的話,曹‘操’有信心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統一大業。
曹‘操’放下心。吩咐內‘侍’煮酒,就與唐豆坐在臥榻上談論起天地來。
唐豆也願意跟曹‘操’談論這個話題,他也想近距離的了解這位在中國歷史上被褒貶了將近兩千年的一世‘奸’雄的思想。
漸漸的,唐豆被曹‘操’風趣的談吐所吸引,也漸漸的聽出了曹‘操’‘胸’中的宏偉抱負,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我不斷的興兵征伐,是為了一個長久的和平,只有平滅各路諸侯,天下大一統,庶民才能安居樂業,免於征戰之苦……”
“大耳賊貌似忠厚實則‘奸’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偏又要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羞於以其並稱。你看大耳賊為掠奪民間財富鑄造了直百五銖,孫權小兒仿效之,甚至鑄造了直千五銖等大幣,而我正擬廢除五銖,推行以物易物,還富於民,避免百姓慘遭掠奪……”
“孫權小兒偏安一隅,‘胸’無大志,且無謀略,不足為慮。我若是孫權小兒,在魏蜀漢中之戰時,必定出兵荊襄,劉備必定無暇旁顧,得荊襄而窺伺中原,若我漢中戰敗,則可長驅直入直取長安斷我退路, 另出一師繞徐州直取許昌,我必敗矣,而小兒卻措施此良機,蠢材,只會動用一些小計謀……”
“吾‘欲’安邦定國,卻內‘亂’不休,空視外夷壯大,吾心有余而力有不逮,悲呼我哉……”
聽著曹‘操’的長篇大論,唐豆的眉頭皺成了一坨。
後世的三國論大多是以三國演義為藍本演繹出來的,演義中是以劉備為正,曹‘操’為反,如今聽曹‘操’這麽一說,唐豆反而覺得世人恐怕還真的是曲解了曹‘操’。
曹‘操’雖非忠臣,但是唐豆卻發覺曹‘操’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
戰,只是為了戰後的不戰。
是對是錯,只能留給後人評說。
曹‘操’只是做了他想做,而且他認為該做的事情,他活得明白,活得透徹。
PS:感謝阿迪和‘陰’陽守路人的打賞,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