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薇走了,但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 我第二天早晨繼續起床跑步,回來的時候看到朱大哥已經坐在那吃飯了,不好意思的走過去說:“大哥,怎麽能叫你做飯呢,下次我早點起來做好飯再去跑步。”朱大哥揮揮手說:“不是我,是李美珍做的,你也趕快來吃吧。”這時嬸子從鍋屋走了出來,對我說:“華子,趕緊去吃飯,吃好飯把碗筷放那,我先去養殖池看看,等會回來收拾。”我連忙拉住嬸子,對她說:“嬸子,怎麽好意思讓你做飯啊!下次不用你做啊,我自己做。”
“怎麽我做的飯不好吃啊?”
“不是!”
“那我怎麽就不能做飯給你吃啊?”
“我是不好意思!”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一個大男人會做飯嗎?”
“會!”我說得很沒底氣。
“會什麽啊?蒸個米飯,燒個湯?你總不能都吃這個吧!”
“我”
“別說了,就這麽定了,我每天給你們做飯。”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給我再說話的機會。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朱大哥在一邊看得隻笑。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養殖池裡的黃鱔也越來越多,生長也一直很正常,讓我看了心裡很歡喜。直到一天,我爸和卞大爺從外面收黃鱔回來後,跟著朱大哥一起分揀黃鱔的時候說:“昨天高書仁家的鴨子跑黑塘裡,又少了一隻。”
卞大爺說:“鴨子怎麽會跑那裡去啊?”
“還不是他家養的狗,昨天沒栓好,看見鴨子回家,就跟著後面追,一群鴨子就這樣被趕著跑,跑過菜地跳進黑塘裡了。”
“高書仁沒去追啊?”
“追了,他拿著棍跟著狗後面追,直到鴨子都跳進水裡,他才把站岸上的狗趕跑了。他又趕緊站岸上吆喝著把鴨子往岸上趕,誰知道一隻鴨子就被黑魚拖下去了,後來還冒了幾下,就沉下去了。”
朱大哥站旁邊驚訝的問:“不可能吧!池塘裡有那麽大的黑魚?”
嬸子也說:“那個塘裡一年到頭黑漆漆的,一看就嚇人。”
我也想起來了,這個所謂的黑塘就是村子西邊的一個大水塘,大概有五六畝地大小,是東西向的長條形。水塘南面是一片不規則荒地,上面長滿了刺槐和楊樹,把整個池塘的陽光都擋了,所以看起來黑漆漆的挺嚇人的,後來大家就都叫它為黑塘。也有人想把他當做養魚塘,隻是因為魚苗放進去,魚也不長,還會經常死掉,所以後來再也沒人放魚苗進去了,就這樣水塘閑置起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水塘附近的的人家養的鴨子會少,觀察了很多天,才發現隻要鴨子進了黑塘,有時候就會少,看到鴨子好像被什麽東西拖進水裡,就找來大抽水泵把水塘裡的水都抽乾淨,當時抓了不少黑魚,但翻來覆去也沒找到什麽大一點東西或者有什麽奇怪的洞一類的,漸漸的水又慢慢的蓄滿了,隻是第二年的時候,人們在那裡看到一個大的黑魚窩(就是黑魚產子後,小黑魚一直跟著大黑魚形成魚群),小黑魚都有十厘米長,窩還沒散開,當時村裡好多人都興奮起來,有人拿魚叉,有人綁魚鉤,還有人把漁網都帶上,準備去抓黑魚,最後是誰也沒抓到,倒是魚竿折了一把,漁網破了一個大洞。小黑魚也被抓了不少,魚窩就散了,後來再也沒人看到這麽大的黑魚窩。有人想重新找來大抽水泵把水抽乾,繼續抓大黑魚,旁邊的人說裡面的淤泥有1米多深,
面積又這麽大,你這麽找?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年頭。後來附近的人家都不讓自己家的鴨子再進這個池塘,還有也不讓自家的孩子去那附近玩,池塘裡的水看起來也越發變的黑漆漆,去的人也就更少了。隻是要到池塘邊種地的人或者有人要路過池塘邊的時候,有時候會聽見很大的“嘩啦”一聲,然後在閑聊的時候就會說起,然後大家都知道這池塘裡有大黑魚,但沒人有能力把大黑魚抓起來,所以也就說說罷了,到後來連人說都不想說了。 我爸接著說:“那黑魚到現在也沒人能抓起來,不知道長多大了。”
我心裡一動,為什麽我不去把他抓起來呢,想到這裡,我開口說:“我去抓吧!”
大家都轉頭盯著我看,然後我爸說:“你怎麽抓啊?那麽多人都抓不到,你有什麽法子能抓到啊?”
“我用魚鉤釣啊?”
“怎麽釣?你連魚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麽下鉤?別人釣黑魚,都是看到黑魚窩後,用魚鉤綁著小青蛙在黑魚窩旁邊上下抖動,吸引大黑魚的注意,以為是青蛙在吃小黑魚,然後讓大黑魚咬青蛙,才能釣上來。你現在都沒看到黑魚窩,怎麽釣?”
“誰說釣黑魚一定要看到黑魚窩才行?”
“不是嘛?”不止我爸,卞大爺、嬸子和朱大哥也一起用疑惑的眼神看我。
我才想起來,起碼還要過十年,我們這裡的人才會在外面學到不看黑魚窩就釣黑魚的方法,隻是這個釣法是瞎貓碰死耗子,不僅看個人運氣,還要看池塘裡的黑魚多不多。其實說出來很簡單,隻要用綁著小青蛙的魚鉤放在估計有黑魚的地方上下抖動,如果這個地方有黑魚,就會穿出來一口吞下小青蛙,如果沒有,那隻能再換地方試。
我把這個方法說出來後,大家都不說話,朱大哥看到我一直望著他,想了想後說:“這個方法估計可行!”看到其他人也都望著他,他接著說:“黑魚是一種肉食性魚類,攻擊性強,適應能力好,是池塘裡的一霸,不僅吃體型比它小的魚類,包括蝦,螺螄、青蛙和蟾蜍都是它的食物。按照它的習性,隻要是有食物在它旁邊遊動,它肯定是要吃的,所以你的方法理論上可行。”
我心裡想到:“什麽叫理論上啊,我後來回到老家,親眼看到我弟弟就這樣釣黑魚,而且還不止釣了一條呢。”但我嘴上不好說出來,隻能說:“你們看,朱大哥都認為可以的,那肯定是沒問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朱大哥在他們的心目中威望越來越高,看我這樣說,大家也都默認了。
我爸又看了看大家,然後說:“要去釣黑魚, 你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別想讓我們也跟著你去胡鬧,現在養殖池的黃鱔很多,每天要做的事情也很多,我們可沒功夫陪你玩。”我爸是明顯還不相信我,我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沒有看到成功的案列,他是誰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我說:“不用你們去,我帶著二狗子去,萬一黑魚真的咬鉤了,我肯定要喊你們幫忙!”
卞大爺說:“你帶二狗子去行嗎?要不我叫我兒子跟你去?”
我連忙說:“不用,有二狗子就行了。”
其實我隻要找個聽話的人就行。
嬸子笑著說:“你自己注意點哦,別黑魚沒釣到,你先掉水裡去。”
我也笑著說:“我要是掉水裡,你們得趕緊拿著耙子來撈我啊!”
嬸子笑著說:“撈你幹什麽啊?耙子也撈不到啊!你就這樣在水裡摸唄,說不定能摸條美人魚上來。”
我心裡想:“要摸也是摸你!”嘴上說:“要不你先跳進去,我去把你這條美人魚摸上來。”說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嬸子連連說道:“去!去你的!”
說乾就乾,下午我就騎上車來到縣城的漁具店裡,買了3把釣黑魚的魚鉤,又買了最結實的魚線,考慮到黑魚可能很大,在漁具店老板看傻子的目光下我就把6股魚線編在一起,又把3個魚鉤分別系在2股魚線上。帶著自製的爆炸鉤和長長的魚線,我又騎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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