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田文亮幾人來說,中年男人玩麻將的技術卻根本算不得什麽。田文亮幾人都會記牌,自然是知道該出什麽,不該出什麽,在一開始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那中年男人的技術即便是再好,又怎麽可能贏得過田文亮幾人呢?
僅僅只是片刻中的時間,中年男人便不由的大汗淋漓,因為打了十幾輪了,他竟然一次也沒有贏過。
不僅如此,大部分都是他在點炮,而並非是田文亮三人自摸。
就這十幾輪的功夫,他就已經輸掉了將近十萬塊錢。
“我們要不要繼續?”田文亮微微一笑,目光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輕聲開口問道。
聞聽田文亮此言,那中年男人不由的如蒙大赦,這一刻連忙站起身子,開口說道:“幾位等我一下,我上個廁所就回來。”
說完之後,中年男人也不看田文亮幾人的反應到底是什麽,立刻轉身便離去了。只是看他那副模樣,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望著中年男人的背影,田文亮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他相信,中年男人肯定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上面的人,到時候,自然就會見到余春麗口中的李季了。
三人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等待著,約莫過了十五分鍾的時間,一個老頭子走了過來。他微微一笑,這一刻竟是直接坐在了中年男人方才的座位上,開口說道:“我來陪你們玩幾局怎麽樣?”
一般來說,要是玩的正好的時候,突然有人要換人,大部分人是不會同意的,尤其是在他們大殺四方的時候。
不過田文亮今日恩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賺錢,所以此刻自然不會拒絕老者的要求。
老者的麻將技術,比方才的中年男人要好上許多,只是在田文亮等人的面前,卻還是有些不夠看。
老者與那中年男人之間的區別,不過只是抵抗的時間多與少的區別罷了。僅僅三十分鍾的時間,此刻的老頭就如同方才的中年男人一般,滿頭大汗了。
“老先生,你沒事吧?”田文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人畜無害的笑容,目光緊盯著眼前的老者,輕聲說道:“你已經輸了三十萬了,還要繼續麽?對了,冒昧的問上一句,您應該沒有心臟病吧?”
陡然聽到田文亮的這一句話語,老者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無比,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過技不如人,老者也無法多說什麽,他深吸了幾口氣,壓抑住內心有些憤怒的情緒,這一刻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了一句你們等我一會,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田文亮的嘴角劃過了一道計謀得逞的笑意,望著老頭離開的背影,輕聲自喃道:“現在,想必李季就應該出來了吧?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輸了五十萬了,我想,他也應該出面了。”
方火與矮駝子自然是聽到了田文亮的這一番話語,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十幾分鍾的時間之後,一群大漢來到了田文亮的面前。為首的一個男人三十多歲,人高馬大的,給人一種極為強大的壓迫感。
當田文亮看到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明白了過來,想必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所要尋找的目標李季了。
李季的目光在田文亮幾人的身上快速的掃視了一番,隨即緩緩的開口問道:“幾位,能不能談一談?”
“自然沒問題,不知道想要談些什麽?”田文亮微笑著問道。
李季沒有任何的猶豫,這一刻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緊盯著田文亮、。
他已經看出來了,眼前的三個人,為首的就是田文亮。卻見李季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幾位,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你們,讓你們來跑這裡來砸場子。若是朋友的話,你們所贏得這五十萬,就算是我給你們的見面禮了,你們就此離去,不知道怎麽樣?”
望著李季的面容,田文亮不由的歎了口氣,他左右看了看,輕聲說道:“能不能找個說胡的地方?你覺得這裡是說話的好地方麽?”
微微頓了一下,田文亮又是說道:“還有,麻煩你不要讓這些家夥擋住視線,你以為,我們真的要對付你的話,就憑這幾個酒囊飯袋,能夠阻攔的了我們麽?”
田文明伸手指了指,所指之人,赫然便是跟在李季身邊的那幾個大漢。
聞聽田文亮此言,李季還沒有什麽表示,那幾個大漢頓時怒不可泄,其中一個大漢上前一步,指著田文亮大罵道:“你媽的說什麽狗屁話,老子……”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此刻的方火猛然站起來,直接一拳打在了那大漢的小腹之上。
方火的這一拳力道相當之重,那大漢隻感覺自己仿佛是被一輛只在飛馳的汽車撞擊到了一般,一股劇痛朝著他襲來,他不得已之下彎下了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方才準備辱罵的話語,在這一刻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媽的,乾死他們!”見到同伴受傷,剩余的幾名大漢不由的紛紛怒喊了起來,朝著方火衝了過去,便打算給方火一個厲害瞧瞧。
李季眉頭皺了皺,不知道因為什麽緣故,這一刻他並沒有開口阻攔自己的手下。
見此一幕,田文亮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深了,他瞥了一眼方火,輕聲說道:“方火,手下留情,別弄死人。”
“放心,我明白輕重的。”方火點頭說了一句,隨即不退反進,竟是率先朝著那幾個大漢衝了過去。
不要看那幾個大漢人高馬大的,看起來頗有威懾力,但是在方火的面前,還真的是有些不夠看。
僅僅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那幾個大漢便紛紛倒在了地上,痛苦呻吟了起來。這還是方火手下留情的緣故,若是方火不手下留情,決定大開殺戒的話,恐怕這幾個大漢一個都活不下來。
見到這一幕,坐在李季臉上的神色有些不淡定了,他的瞳孔在這一刻緊縮的猶如針尖一般大小,望著方火的目光之中也充滿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田文亮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也看到了,我朋友的實力如何,你覺得,我們要是對付你的話,你的這些手下,會是他的對手麽?”
李季沉默不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他明白對方說的一點也不錯,真的打起來的話,他們絕對討不了好的。
“你們想要做什麽?”李季深吸了一口氣,望著田文亮問道。他的聲音說不出的沙啞,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了。
方火與那幾個大漢的爭鬥,自然是落在了那些打麻將的客人的眼裡。有的人立刻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田文亮他們所在的桌子前走了過來,顯然,他們也是李季的手下。
不過更多的則是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些則是純粹的客人了。
李季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回到原位,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麽事情,那些手下見狀,並沒有任何遲疑,紛紛回到了之前所坐的位置上,只是眼睛卻緊盯著田文亮不放。
田文亮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李季,不知道余春麗這個女人,你是否認識?”
聞聽李季的話語,李季的眼皮不由的跳了跳,他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她派過來的。”
方火此刻又是坐會了椅子上,聽到李季的話語,方火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麽淨乾些齷蹉事情呢?人家一個小寡婦活的好好的,你非要硬逼著別人嫁給你。”
聽到這話,李季顯然就是一愣,他呆呆的望著方火,疑惑的問道:“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硬逼著別人嫁給我了?我有老婆的好不好?”
“那你是打算讓她做你情人嘍?”方火怒聲說道。
李季愈發的疑惑了,田文亮卻是看出了些許的端倪,他擺了擺手,示意讓方火安靜,這才說道:“李季兄弟,我想問一句,你跟余春麗,是什麽關系?”
“余春麗……”李季咂了咂嘴,說道:“他老公,是我的拜把子兄弟。”
方火頓時要說些什麽,不過他的話語還未說出口,田文亮便瞪了他一眼,這讓方火頓時閉上了嘴巴。
“是這樣的。”田文亮的目光緊盯著李季, 輕聲說道:“余春麗說你打算強逼著她嫁給你,所以我這位兄弟有些好打不平,才來找你的。”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李季是哭笑不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這我還是明白的,我跟余春麗他老公是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感情好的不了,我又怎可能會娶余春麗?更何況,余春麗那種女人,就算是送給我,我也不敢要!”
田文亮若有所思的望著李季,以他的眼光,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李季所說的話語,並非是撒謊,而是真心的。
那換句話說,這件事情,並非是像余春麗所說的那般,只是田文亮心中有些奇怪,為什麽余春麗會說假話呢?
李季此刻卻是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倆的關系相當不錯,當然,那是以前,自從他娶了余春麗之後,我們倆之間的關系便變得糟糕了起來。後來不知道什麽緣故,余春麗的老公突然死亡,這自然是讓我相當的疑惑,所以我就上門去尋找過余春麗。”
微微頓了一下,李季又是說道:“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余春麗竟然根本不見我,不僅如此,連我朋友的祖宅,余春麗都給賣掉了,所以當時的我就可以肯定,這其中必定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於是我就叫人調查了一番。”
說到這裡,李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怒的情緒,顯然是調查的結果讓他變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