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珠為漿玉為醴,六月田夫汗流泚。風雨
不如春甕自生香,蜂為耕耘花作米。
一日小沸魚吐沫,二日眩轉清光活。
三日開甕香滿城,快瀉銀瓶不須撥。
百錢一鬥濃無聲,甘露微濁醍醐清。
君不見南園采花蜂似雨,天教釀酒醉先生。
先生年來窮到骨,問人乞米何曾得。
世間萬事真悠悠,蜜蜂大勝監河侯。”
傅宸雪的話音剛落,幾個人都鼓起掌來,連林媽媽也用敬佩的目光望著傅宸雪。她知道傅宸雪讀過很多書,最難得的是他過目不忘,像這首《蜜酒歌》是比較生僻的,即便專門研究蘇東坡的學者恐怕也做不到像傅宸雪這樣出口成誦。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優秀,她又看看自己的女兒,女兒臉上那種幸福、滿足、崇拜和極度的依賴之情被她盡收眼底——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她是過來人,豈能看不出來林半妝和周韻對傅宸雪的感情?她又能怎麽辦?把女兒從傅宸雪身邊帶走嗎?那樣的話,她的女兒也許很快就會香消玉殞——林媽媽心底深處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林半妝擊節而歎道:“開甕香滿城,果然令人難以忘懷啊!”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汽車喇叭聲,傅宸雪和林淺雪出去,工夫不大,領著韓子禦、鄒曉波和賈源三個人進來,本來不大的屋子這下顯得更是促狹。林媽媽忙著給客人沏茶,韓子禦阻止道:“阿姨,您把他們幾個當孩子,我們和他們一樣也是您的孩子,所以您千萬不能客氣,隨便就好!”
林媽媽一眼就能看出韓子禦三人不是普通人,正不知如何招待,聽韓子禦這麽說,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傅宸雪。傅宸雪會意,笑道:“阿姨,您就按子禦說的做吧,在自己家裡,隨便就好!”
林媽媽笑著點點頭,盡管這樣,她還是裡裡外外張羅著給他們拿東西吃。
自從進屋,賈源一眼就看見林半妝和周韻,加上林淺雪,這三個女孩子都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哪一個都不輸於蕭琪,看得他眼花繚亂,垂涎三尺。直歎傅宸雪命好,要是這三個女孩子之中有哪個肯跟她,哪怕叫他死他都心甘情願。
韓子禦端起“東坡蜜酒”猛灌半杯,讚不絕口道:“好酒!好酒!”他用眼角的余光發現賈源正色迷迷看著周韻,悄悄踢賈源一下,說道:“賈公子,如此好酒,豈可不痛飲三百杯?來,咱們乾——”
“三百杯?”賈源嚇一跳,回過神來,端起酒杯一嘗,發覺這酒香甜可口,大喜過望,連喝三杯,頗顯豪爽之態。林半妝看到賈源的豬哥相,不禁莞爾,問道:“賈公子,剛才我在電話中聽到你的聲音很痛苦,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賈源登時漲紅臉孔,尷尬地望著鄒曉波和韓子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當著三個大美女的面兒,他總不能說自家老二差點兒被人踢爆吧?要是那樣的話,他“賈豬兒”的臉還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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