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火山開著農用車狂奔,剛剛一架打起,又喚醒了他藏在骨子裡的那股血性。
想當年,越過邊境線抓捕敵國特工,他可是尖刀班的尖刀,殺的人可不少,要不是喝了點酒,錯抱了連長的老婆,也許他早就提幹了,也用不著犯了錯誤被押送回家,丟了醜不算,退伍補助金也全泡了湯。
“火山哥,你說咱們明天還來嗎?”周傑忽然又想到了明天的事情。
“來,怎不來,憑咱倆的身手,明天準備好了,天天殺他兩個來回,怕他乾鳥!”楊火山光棍一條,獨卵一個,死都不怕,他還怕幾個小痞子麽。
以前是沒有發現周傑的打架天賦,自己獨木難支,低頭這麽久了,也該出口惡氣了,虎哥在他楊火山面前,算個球啊!
“好吧,我聽火山哥的!”
周傑心想,本來是自己惹來的事情,連楊火山都不怕了,自己還怕個球球,自己也是獨樹杆杆一根,大不了和他們拚了。
自己的賺錢計劃還沒開始,這些小痞子就總是找自己的麻煩,看來再退縮也是不行了,隻有跟著楊火山硬一回了。
“周傑,你和周山山到底是怎回事?他怎麽總針對你,今天這事,我估計也和他脫不了乾系!”
“你是懷疑他告密?”
“你說呢?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你藏在我的車鬥裡?”
“這倒是,這小癟三,也太惡心了吧?”
“說給哥聽聽,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都是一起混飯吃的兄弟,能解開就解開,何必背後下黑手?”
周傑扶住農用車前面的欄杆站了起來,說道:“什麽深仇大恨,其實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事情,那時候也就十歲,為了王豔扮誰媳婦的事情,打了一架狠的,這小子居然記仇了!”
聽到周傑的話,楊火山簡直笑瘋了。
“周傑,你說,說什麽?就這麽一根琶蟮氖慮椋俊毖罨鶘叫Φ納掀喚酉縷
“嗨,別提了,他不爬獻櫻獻右膊燴鶿 焙脫罨鶘皆諞黃鶇昧耍芙芩禱耙脖淶糜土似鵠礎
說著話,農用車就到了回民工大院的路口,楊火山不住民工大院,該岔路了。
“周傑,我送你回去!”楊火山回頭問道。
“不了,太麻煩了,路不遠了,你回吧!”
晚上人多,農用車開的很慢,還沒等楊火山停車,周傑就跳了下來,衝了一下,差點摔倒。
“呵呵,周傑,急什麽?”楊火山笑了。
“沒事,練練本事,明天還有惡戰呢?”
“那好吧,明天早點過來,在這裡等!”
“好嘞……”
楊火山的農用車放著響屁開走了,周傑這才朝民工大院走去。
今天在路上打架耽誤了不少的時間,走到這裡,天也黑了下來,周傑在路燈下朝民工大院走去。
周傑經過的這條小街,是一條百年的老街,街道上沿著路邊開著幾家按摸的店子,點著紅色的燈光,裡面坐了不少的女人。
“喂,小帥哥,過來啊……”
看到周傑一個人從這邊路過,那幾個店子裡的女人連忙朝他招手。
周傑看著那些女的就臉紅,嚇得連忙低下頭,加快步伐朝家裡走去。這個地方是瀟灑的地方,改天就請火山哥到這裡來。
經過街口雜貨小店的時候,周傑又走了進去。
“老板,買包花生米!”這麽晚回去,沒法煮菜了,周傑打算用花生米咽飯,其實這也是周傑最常吃的夥食,通常一包兩塊的花生米,他要吃上好幾天。
聽到喊聲,王翠鳳扭著肥腰走了出來。“嬸不叫,偏叫什麽老板,小時候白疼你了!”
聽到王翠鳳說的話,周傑有些臉紅了起來,連忙改口說道:“嬸,拿,拿包花生米!”周傑掏出兩塊錢,放在櫃台上。
買了花生米回到家裡,周傑趕快動手熱飯,肚子已經餓到前胸貼了後背。
周傑有個小電飯鍋,這個是自己最寶貴的一個電器了。
用電飯鍋熱好了飯之後,周傑把熱飯盛到碗裡,又倒了一些花生米進去,就坐在房間裡的小板凳上吃了起來。
這樣的生活雖然很清苦,但是對於周傑來說,已經很知足了,因為每天都可以吃飽,不用餓著肚子再去別人家混飯吃。
“感覺怎麽樣?”
這個時候正吃著飯,那個男人的聲音又出現了。
周傑被這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靜了足足有半分鍾,這才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你,你,你到底是誰?”
“呵呵呵,你不用怕,看看你脖子上掛著的錢幣,我就在裡面!”
聽了這話,周傑嚇出一身冷汗。
難怪自從挖到這錢幣,就一直出現奇怪的聲音,原來是這古錢作怪,難道碰到妖怪了?
周傑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東西,扔在了地上。“你,你,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