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強男伸手一摸後脖子,一把銀色的絲絲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強男呼的站起來轉身朝後面猛瞪了過來,好像眼睛要吃人了一樣,嚇得坐在周傑身邊的美女急忙暗中打手勢指了指周傑,生怕強男打錯了人。
“這是你的鼻涕?”強男舉著手掌出示證據,那條銀色的絲絲黏在強男的手掌上隨風飄揚,好像非常拉風一樣越吊越長了起來。
其實強男不問也應該知道是周傑了,因為周傑都打了一路的噴嚏了,坐在前面的強男早就忍不住了。
其實那個美女的美腿上被噴濺的水霧,遠沒有前面這個強男頭髮接受的多,只是噴到頭髮上看不出來,直到強男感覺頭髮慢慢的開始往下滴水了才發覺,剛想發作,沒想到還來了一個大塊頭銀色的絲絲。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強男的眼睛睜的像個牛眼睛一樣的瞪著周傑,後面這個小癟三,恐怕都不夠強男一巴掌扇的,小臉小身板能有多少分量,強男甚至計劃等下扇他耳刮子的時候悠著點,一旦用力過頭把這家夥扇飛出車窗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是我的鼻涕,怎麽了,發現你的愛好興趣還真的蠻怪的呃,弄把鼻涕掛在手上好玩啊。”周傑知道這個家夥要發飆,所以也就沒必要示弱了,也許好好的說自己可能還會道個歉,但是看著這雙牛眼睛自己就沒有道歉的興趣了。
你說打噴嚏誰忍得住啊,哪個人不得有個三急什麽的,有必要像是老子犯了法一樣的瞪著嗎。
“麻痹的,真是骨頭癢癢……”強男發飆了,舉起大拳頭就砸了下來。
周傑坐著也沒動,就讓強男砸,嚇得車子裡面的人都發出了“唔”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就會血水噴濺一樣了。
有些不忍心看的小姑娘大嬸嬸們都閉上了眼睛,心想這麽一個可愛的後生就此要被打成大傻子了,剛才坐著窗子旁邊還有個默默注視了周傑很久的清純少女,這個時候被嚇得也是“啊”的一聲發出了驚叫。
“哦呦呦……”果然是血水噴濺了一地。
不過周傑的頭還是好好的,強男的大拳頭砸在了周傑的手上,就在強男的拳頭就要砸到周傑的腦殼的時候,周傑忽然舉起了手,強男的拳頭砸在了周傑的手上,血飆了出來,強男痛的哦呦呦的喊了起來。
“啊喲……”強男身子朝後面靠去,差點把坐在他前面那個看熱鬧的人給撞歪脖子,不過前面那個人是個老實人,只是扭了扭他自己的脖子活動了一下而沒有敢做聲。
“呀……”車裡面的乘客又是驚呼了一聲,只見強男剛才和周傑碰在一起的拳頭上插了一根鐵釘子,因為時間比較久的原因,鐵釘子上還有不少的鏽跡。
“啊,痛死了,痛死了……”
發現他手上的鐵釘子,強男這下子成軟蛋了,握住插了鐵釘子的手渾身痛的發抖,血流的車裡面都是紅的了。
“司機,開去醫院吧。”大多數人不敢做聲,不過有個老頭子卻看的不忍心了,坐在後面喊了一聲,然後又回頭看了看周傑,生怕周傑會反對,但是沒想到周傑一身沒出,好像這個事情與他無關一樣的。
麻痹的,想找老子的晦氣,罵罵人也就算了,還想動武,老子這樣也算是正當防禦了,不可能讓你的拳頭砸老子的腦殼吧。
雖然不會死,但是被你這樣的家夥砸了頭那面子實在是丟不下,再說車子裡還有很多好看的山妹子,被打事小丟臉事大,所以周傑就果斷的拿了顆鐵釘子快速的舉起在自己的頭頂,要說強男的手上砸到了釘子,也只能怪他自己砸過來的。
我可沒有動啊,在頭上放根釘子這個又不犯法。
“死不了,去什麽醫院,這裡去醫院又要繞很多路,大家還都等著回去了,到了終點站自己再去找醫院就是了。”
開車的司機也是非常的冷血,理都懶得理,在車上打架鬧事的小痞子多了去了,自己開車這麽多年見過這樣的事情不下幾百次,如果次次開去醫院,那自己不得虧死啊,油錢都要多燒不少。
強男這個時候有些怕了,只是小心的看了周傑一眼,不敢再報復,哆哆嗦嗦的在他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手上的鐵釘子還插在他的拳頭上,把手掌釘住都沒辦法打開了,不過這個時候血已經少了很多了,好像已經開始凝結。
這個時候車子就到了東風路了,車子慢慢的靠邊停了下來。
“東風路的下車了。”坐在司機身邊的一個收錢的女人喊了一聲。
“喂……”周傑站起來拍了拍前面那個強男。
“呃,老,老大……”強男嚇得說話哆嗦了起來,以為周傑臨下車又要搞鬼了,嚇得臉都白了。
“手拿過來。”周傑說了一句不由分說的抓住這小子的手扯了過來, 強男想抽走他的手,但是被周傑抓在手裡一動都沒法動,這個時候強男才知道周傑是真正的高手,他都感覺自己的手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樣了,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忍著點……”周傑說話的同時另一隻手捏住鐵釘子一下就拔了出來。
“啊……”強男又是一聲殺豬樣的喊了起來。
“再不拔出來手就得廢掉……”周傑扔下一句話就跳下了車,那個強男畢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家夥,讓他痛一下就算了,最後周傑臨下車的時候還是幫他把鐵釘子給拔了出來,不想害的人家一輩子變成殘廢。
周傑跳下車就朝三友修理廠走了過去,班車的後面遠遠的跟過來一輛麵包車,裡面坐著五個黑西裝的家夥,西裝裡面鼓囊囊的,好像是有家夥。
“火山哥,過來一下。”周傑走進三友修理廠就朝正在工棚裡幫朱三水打下手的楊火山喊了一聲。
周傑走進辦公室坐了下來,對跟進來的楊火山說:“火山哥,那個事情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