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
葉玄身形一動,直接橫跨了數裡虛空,他手掌一抓,也是驀然將那聖淵籠罩在內。
這一刻,葉玄的實力陡然提升到了極限。
那聖淵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小子,你想徹底和萬寶天宮為敵不成?”
聖淵面色驚恐,大聲喝道。
“難道現在還有回旋余地不成?”
葉玄嘴角泛起了一抹戲謔之意,對方現在說這話,未免也太愚蠢了點。
“先別急著動手!這女人中了我們萬寶天宮的寶魔蝕心散,中了這種毒,身上的寶物氣息會慢慢地潰散,直至變成一件毫無靈性的廢寶,你要敢殺我,哪怕這鏡女是天皇鏡化身,她也必死無疑!”
聖淵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立即厲聲喝道。
“是嗎?”
葉玄眉頭微皺,雙指並曲,一縷劍氣緩緩延伸而出,然後輕輕點在那聖淵肩膀之上,那落指處,頓時爆出陣陣嗤嗤聲響,劍氣仿佛一隻小蟲鑽進了對方的體內,而聖淵的臉龐,也是在那劇痛之下,變得扭曲了起來。
“把解藥給我。”
望著臉龐扭曲的聖淵,葉玄手指一收,淡淡的道。然而這聖淵目光怨毒,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問話。
葉玄臉龐漠然,也不回話,手指再度點下!
嗤!
血霧升騰間,聖淵渾身都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臉龐因為劇痛,變得異常猙獰。
緩緩收回手指,葉玄淡淡的道:“還不說?”
聖淵的呼吸變得極其的粗重,片刻後,終於是咬著牙,嘶啞的道:“這寶魔蝕心散是我萬寶天宮獨有的毒藥,而且必須達到封帝階別,方才能夠將之修煉而出,這毒素若是一旦侵入,便是會悄然隱匿。”
“怎麽解除?”
葉玄眼神微微一寒。
“沒有解除之法,除非去找我萬寶天宮的宮主,也就是萬寶天帝出手,不過想必你們沒那本事。”聖淵咧嘴森然笑道。
“你現在放了我,然後好好地以禮相待,我們一起去萬寶天宮,我或許會考慮一下,幫你在宮主面前幫你說說情。”
看來這鏡女乃是這小子的軟肋,聖淵心裡面做如此想。那麽他還有什麽好怕的,乖乖把人奉上去,否則,對方也只能等死。
這時候,葉玄原本緊緊攝住那聖淵的手掌陡然松開,感受到了這般變化,聖淵也是咧嘴一笑,有些有恃無恐。
哢嚓!
然而就在他臉上才剛剛露出笑容的霎那,他卻驀然見得眼前閃過一道亮光,那是他生命結束前見到的最後一道亮光。
一個人頭飛了出去,而那一具無頭屍體則是失去了生機,徹底栽落了下去。
“你就這麽殺了他?解藥的事情怎麽辦?”
南宮瑤有些疑惑地看著葉玄。
“區區寶魔蝕心散,誰說只有那萬寶天帝能解。”
葉玄眼中泛起了一抹精光,解毒煉丹之事,向來是他的強項。
他快步走向凌淺雪,望著後者那蒼白的臉頰,不由得有些心痛,輕聲道:“先離開這裡,那所謂的寶魔蝕心散,我來想辦法。”
凌淺雪柔柔的點了點頭,美目望著面前的青年,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後者憑借著自己的能力,竟已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葉玄伸出手臂,攬住凌淺雪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然後讓得南宮瑤跟上,身形一動,便是迅對著無命谷更深處急掠而去。
隨著葉玄等人的離開,這山澗周圍,頓時變得安靜下來,唯有著那滿地的屍體以及鮮血說明著先前這裡所爆的慘烈大戰。
山澗之旁,粘稠的鮮血灑滿周圍的亂石,濃鬱的血腥味不斷的散而出,一具具冰涼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亂石之旁。
這裡的一切,都是顯得寂然無聲,唯有著那難以消散的血腥味久久殘留,顯示先前此地發生的慘烈大戰。
這般寂靜持續了許久,方才突然被天際之邊傳來的一道道破風聲打破,片刻後,眾多身穿統一製式服裝的人影從遠處飛掠而來,而當他們見到地面上那些屍體之後,臉色皆是猛的一變。
一道蒼老身影緩緩的落在一塊巨石上,看其模樣,正是守在那無命谷入口處的那名老者。
這位萬寶天宮的老者落下身來,臉色震驚的望著那滿地屍體,旋即身形一動,出現在一塊巨石後,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面前的兩具老者身體,半晌後,深吸了一口涼氣。
“風殷堂主。”
一名臉色同樣是有些蒼白的萬寶天宮弟子落在老者身旁,咽了一口唾沫,低聲道:“前往無命谷搜尋鏡女的天宮精銳的所有屍體都在這裡,包括,包括聖淵和冰萬天兩位堂主。”
被稱為風殷的老者聞言,眼睛不由得微微閉上,再度睜開時,已是滿眼森然:“將所有人的屍體都搬回去,我要立刻回天宮!”
話音一落,風殷轉身便走,臉色,顯得異常的陰森。
那名萬寶天宮弟子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面前那兩具蒼老的身體, 心頭不由得泛起一陣寒意,這可是兩名七品極限武聖強者啊,誰居然能有這等恐怖實力,將他們盡數擊殺?
不過他雖然不知道凶手確切是何人,但也是能夠知道,今後的日子,這西界,恐怕不會再平靜了,以萬寶天宮的實力,絕對不會坐視兩名極限武聖層次的堂主被殺而毫無動作!
無論是誰,都必定要為此事而付出代價。
在這些萬寶天宮弟子收拾殘局時,那遠離此處的無命谷深處,一個隱秘的山洞之中,葉玄輕輕的將凌淺雪放下,從乾坤戒中取出一些照明的寶石彈射在山洞內壁,柔和的光芒,頓時灑下,將山洞內的陰暗盡數驅逐。
南宮瑤站在凌淺雪身邊,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連忙從納戒中取出一些柔軟皮毛,然後鋪放在地上,輕聲道:“凌姐姐,先休息一些吧。
凌淺雪衝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在那柔軟皮毛上坐下,抬起美目,望著南宮瑤道:“你就是瑤兒吧,時常聽葉玄提起你。”
“是嗎,”南宮瑤瞥了葉玄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倒是經常聽他提起你,這一次,聽說你有難,葉玄大哥可是瘋了一般找過來了呢。”
“有這麽誇張嗎?”
葉玄無奈地攤了攤手,雖說有點誇張,不過不可否認,這一次凌淺雪遭遇剿殺,的確是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