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們的狗屁誓言!”
那炎魔統領大笑起來,笑了半天才道:“你們兩個蠢材,如果發誓有用,這世界上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等我宰了你們,一切自然好說。”
“該死,你真以為比我們多一星就能為所欲為?”
趙銀塵面色一沉,逃也逃不了,不如拚一把,他瞥了葉玄一眼,眼珠子也是一轉,而後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笑容,“葉兄弟,之前是我二人豬油蒙了心,請你原諒,眼下我們應該拋卻恩怨,還是要共抗魔族為好。”
事到如今,他依然想著利用葉玄,利用這魔族六星統領殺了葉玄,然後讓葉玄替他們擋災,最好能重創了這魔族統領,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好啊。”
讓趙銀塵有些詫異的是,葉玄居然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不過隨即他也是釋然,一個毛頭小子而已,看來是他太高估對方了。
“想要螳臂當車,你們以為會有用?”
那魔族統領張狂一笑,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而後一連拍出三掌,分別攻向三人。
這掌法看似粗糙,但是落在這炎魔統領手上,比尋常人施展出的聖品掌法武學厲害許多,無它,因為炎魔一族天生對於火元力非常親和,由他們施展出來的火屬性武學,威力往往會翻倍,論火候,起碼達到十二成,所以瞬發三掌,掌掌致命。
面對這火焰掌勁,包括葉玄在內,都有種被火烤的滋味,真元都被燒灼開來。
葉玄面色微變,一劍接了上去,與火焰掌勁衝擊在一起。
一時間,氣勁縱橫,三道人影不約而同地倒飛了出去。
“該死,這家夥怎會如此難對付。”
趙銀塵面色難看,眼前這頭炎魔不一般,修為只怕達到了六品聖者的巔峰,根本難以匹敵。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能先逃走了。”
趙銀塵目光陰晴不定,這種時候,死磕顯然不明智,利用蠻山和那小子給他爭取點時間,未必就逃不掉。
“你沒機會的。”
就在趙銀塵已經在開始想該如何脫身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卻突然從身後傳來,讓的趙銀塵面色一驚,下一刻,他的面龐陡然凝固。
噗嗤!
趙銀塵只見得一道寒光朝著他背後刺來,他急欲閃避,但是為時已晚,那一道劍芒已經刺入了他的體內。
“你!”
趙銀塵大驚失色,顯然料不到葉玄會突然出手,雖說避開了要害,但是在劍光刺中他的刹那,劍氣便在他的體內爆裂開來,趙銀塵感覺身體內部仿佛充滿了劍氣的碎片,身體即將四分五裂。
“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那點拙劣的伎倆?”
葉玄冷笑了一聲,旋即眼中陡然劃過一抹凌厲,左手打在那劍柄之上,趙銀塵的身體陡然炸了開來。
一道光團,從趙銀塵的身體內飛了出來,急速逃竄。
“可惡的混帳東西,你給我等著,老子遲早要把你挫骨揚灰!”
即便被毀了身體,趙銀塵的靈魂逃了出來,發出惡毒的咒罵。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落,他便是發覺自己動彈不得,居然是被一隻赤紅大手給抓住了。
“唧唧歪歪吵死了。”
那赤紅大手的主人正是那炎魔統領,他一把抓起趙銀塵的靈魂,向嘴裡塞去。
“不!”
趙銀塵發出恐懼的叫聲,但那炎魔統領根本不理會他,依舊直接將那靈魂給吞進了嘴巴裡。
咯吱咯吱……
吞噬了趙銀塵的靈魂,炎魔統領的嘴巴裡傳出了大口咀嚼的聲音,一名五品武聖,徹底宣告隕落。
“居然被吞掉了。”
葉玄也是有些意外,不過這樣也好,留著終究是隱患,被這炎魔統領吞了未必就是壞事。
“葉玄!你這族群的敗類,竟然和魔族勾結,害死了趙統領!”
見到趙銀塵隕落的一幕,那蠻山也是面色陰沉,他看著葉玄,厲聲喝道。
“是他自己作死,怪得了誰?這種人死不足惜,你也一樣。”
葉玄面色泰然,想要算計他的人,無論是哪個陣營都是敵人,這個趙銀塵也是可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白癡愣頭青,這麽容易任他擺弄?
“說夠了沒有,人類果然都是蠢貨,死到臨頭還要內訌,你們兩個都要死,不用再作無謂的爭執了。”
那炎魔統領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他隨後便凝結手印,在他身前竟是憑空出現一道火焰囚籠,將葉玄和蠻山困在其中。
“如果我是你們,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內訌,現在,到黃泉路上後悔。”見兩人處於自己的火焰囚籠中,那炎魔統領顯得輕松許多,他不認為兩人有辦法闖出去,如果能闖出去,自己這六品武聖有何存在意義。
然而意外卻發生了。
只見葉玄眉心皇者之眼閃爍,突然一劍削了出去,劍身如電光,如雷霆,一劍近距離的斬擊在火焰囚籠的一根柱子上。
“破!”
劍氣爆發,葉玄的精氣神無比集中。
卡擦一聲!
火焰柱子應聲而開,葉玄脫離了火焰囚籠,一閃之下,來到大殿之外,掠了進去。
“什麽?”
看到這一幕, 那炎魔統領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目瞪口呆,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葉玄從他眼皮底下溜走,他的火焰囚牢,就這麽輕易被破掉了?
“這是什麽怪胎小子?”
炎魔統領面色一沉,不過現在追顯然已經晚了,他的目光轉向了蠻山,眼中露出一抹凶光,既然跑了一個,那就只能把氣撒在剩下這個的身上了。
“殺了那小子,那小子身上有寶物!”蠻山大聲叫道。
“那小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料理了你再說。”
炎魔統領的目光落在蠻山身上,旋即咧嘴一笑,向著後者走了過去。
稍後,一道極為淒厲的慘叫聲便響徹了起來。
身在那煉器殿內部的葉玄也聽到了這道聲音,臉上卻是古井無波,只是瞥了一眼身後,便是繼續加速向前掠去,這種家夥純粹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