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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我能治!”
要是林風衝上來第一句話就跟自己這麽說,姚文明二話不說直接將他趕出去。可現在,不論真假,他都有想繼續交流下去的欲望。
“這是神經性頭痛,發病有一段時間了吧!”林風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病症,問道。
“嗯,差不多十年了。”姚文明也不多說其他。
“你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只是別人隨著慢慢的調節修養都會有明顯的恢復。而你不同,你的位子注定了你必須操勞,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沉下心來做康復治療。而隨著年齡的增大,工作任務的增加,所肩負的責任也越來越重,病情自然也就越發厲害。
這也是我答應為你治療的原因,像你們這個級別,患這種病的只有兩類人,一類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以及貪汙得來的財富,整天提心吊膽;二類,則是殫精竭力,一心為人民奉獻,操心所致。”
“那你怎麽看出來我是後者而不是前者?”姚文明笑眯眯的問道。他喜歡別人用這種方式肯定他的功績,這比任何好話都聽得讓人心裡舒暢。
“感覺!”林風說道:“前者不會這麽跟我說話,他們會威脅恐嚇我,甚至是我的家人,並且能夠說到做到。”
“看樣子你有類似的經歷。”姚文明點點頭說道:“好了小夥子,不論你的治療方式有沒有效,我都答應你給你做一次主。江城是我的治下,下面的百姓有這樣的怨念,是我的過失。”
“我既然說能,就一定能!”林風很不喜歡別人懷疑他,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只是,一個療程怕是不夠,你需要再來兩次,才能根治。”
這一次林風說了實話,絕對沒有坑這個書記的意思。引發神經性頭痛的因素很多,但歸根到底,是神經衰弱了,通過深度催眠的方式能夠讓神經細胞快速得到恢復。只是姚文明患病時間太長,一次深度睡眠遠遠不夠。
“你說......根治?”姚文明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看身邊的秘書以及老教授,見他們都點頭,這才確定他是真的這麽說了。
“沒錯,根治。我所有的病人都會達到這種效果,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收他們小費的。”林風笑了笑。
“你還收小費?”姚文明算是見識了,不是很早之前就出了規定醫生不能接受病人紅包的嗎?怎麽他還收得光明正大了!
一旁的老教授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趕緊解釋道:“那個,書記,林醫生是作為特殊人才招攬進來的,暫時還沒有納入編制,嚴格意義上還不能算作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因此......”
姚文明揮手打斷他,說道:“你們這麽做,我很失望。”
“是是......回頭我就跟羅院長商量,把林醫生的一切特權取消。”
“我是說沒將林醫生納入編制讓我很失望!”姚文明大聲說道:“至於特權,的確不應該有。我認為還是沒給足林醫生相應的酬勞,正常收入多了,誰又會願意去拿灰色收入?”
“那個......”老教授憋紅了臉,好久才說道:“給不起!”
“什麽給不起,醫院這點工資都發不出來嗎?你們對於投資人才的意識還是不強啊!”
“書記,我一個月收到的小費不少於五百萬,醫院的確是給不起。”林風說道。
“.......”姚文明頭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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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到辦公室,姚文明整個人精神煥發,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小孫,這林醫生還真是神了,我現在......看看,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給我講講,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麽?”姚文明到現在還不相信,真有人把自己的頭痛病給治好了,而且還是好得如此徹底,像是新生一般,這樣的狀態,他就是做夢都沒有想過。原本以為在這個位子上再乾兩年就退休算了,可現在,他改變注意了,或許還能努把力,往上再衝一衝。
“他什麽也沒乾啊!”秘書孫偉也是迷迷糊糊,治療全過程他都在身邊,一個細節也沒放過,林醫生就是揉了揉領導的太陽穴,讓他睡過去後,他人就不見了,一直等到領導醒來他也沒再出現,這麽不負責任的醫生他還是第一次見。
“林醫生叫你保密吧!也是,這麽神奇的手段,是要隱藏一下的。”姚文明點點頭表示理解。
“如果普通按摩也算是治療的話,那就是吧!”孫偉只能這麽說了。
“好了,咱們不管那麽多,只要把病治好就行。現在,通知大家夥開會,這些人啊,都以為我撐不久,一個個越發囂張了,不治治不行!”姚文明虎軀一震,官威盡顯。
“是,書記,我馬上去!”
半個小時後,市委會議室。
江城數得著的幾個大人物全部到齊,羅振業赫然在其中。
一如往常,他喝著茶,抽著煙,一副淡然的模樣,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場針對他的風暴正猛烈的向他席卷而來。
一般情況下,舉行這等級別的會議都會有個主題提前通知到這些大佬手中,只是這一次,卻是如此突兀。
“書記,您身體好些了嗎?上午還聽說您進了醫院,您看一時忙,沒來得及過來看您。”
幾個副市長紛紛問候,羅振業也假惺惺的跟著做了做樣子。
姚文明卻是板著臉,猛的將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拍,說道:“知道我為什麽會生病嗎?都是被氣出來的。”
所有人一驚,瞬間挺直了身子。印象中,這老頭很少發脾氣的,這是怎麽了?去醫院走了一趟,回光返照了?
“我們有些同志啊,所作所為讓我很心痛,要不是這次去醫院我還不知道, 人民對我們已經是失望透頂,恨不得早點盼著我死才好,當然,我相信你們中間也有人是這麽想的。”
“書記,這話嚴重了!”市長面色大變,到了這等級別,這種話心裡知道就行了,說出來意義就全變了。會議的內容是有人記錄的,將要往上級遞交,姚文明,你想死不要拉著別人好嗎?
“嚴重?一點也不嚴重!羅振業,我問你,那個療養院的項目是怎麽回事?別跟我說手續不齊這種屁話,江城這麽多建築工地,我要是找到一家手續同樣不齊全,卻在建設的,你這個副市長就讓給別人來做。”
姚文明動了真格,直接封死了羅振業的退路。
“我......”羅振業說不出話來,這種建築工地太多了,隨便找一個,手續還不一定有療養院多。
“你這個同志啊,該好好反省反省了,人家那是慈善項目,之前市裡會議上是通過了,並且大力支持的。你去看看網上是怎麽評價你的?說你是臭水溝裡的驅蟲,森林裡的毒蛇,吸不飽的蚊子,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坐在這裡跟我對話的。簡直是丟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