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指導工作的,就是來看看。”譚天忙隨意的笑著。他看出了翟紅纓對他的不服氣的。
“譚少,現在就由小翟把情況詳細的向您介紹一下。”張功名忙笑請譚天坐下。
待譚天坐下後,他才和翟紅纓分別的坐在他的兩邊,開始向他仔細的介紹著案情。
譚天便一邊聽著翟紅纓對案情的介紹,一邊翻看著那些案卷和現場勘察的記錄材料、照片。
基本上了解了,3·24案件,發生在三道縣河壩鄉集市村西南角一個獨門獨戶的人家。一家四口被害,被害的人有一個七十的老人,一個中年女人,一個十八歲的女兒、一個十四歲的兒子。
中年女人姓金,男人在南方打工。女兒也在南方打工,只是在春節前回來後,就一直還沒有出去。據當地的一些村民講,她準備在三月底再去南方打工,沒想到就這麽被害了。她兒子是在中學讀書,是周末回家被害的。
發現案情的是金氏的兒子的班主任,河壩鄉中學的老師,和金氏的本生產隊的一個女人。
在今年三月二十四日上午,因為金氏的兒子有幾天沒有去學校上課了,班主任就來他家裡家訪,問情況。不知道他家裡在哪裡,就問到了那女鄰居。
然後,那女鄰居聽說金氏的兒子幾天沒有去上學了,就感到很奇怪。又想起金氏和她女兒、還有婆婆都幾天沒有見人影了,就親自帶著那班主任去她家的,才發現了情況。
刑偵隊通過勘察後,得出,金氏一家四口被害有五天時間了。因為她家獨門獨戶的,又遠離大路小道的,就很容易被過往的人們忽視的。
案現場勘察的材料和照片,顯得非常的慘烈。
中年女人和她女兒都是衣衫不整的,存在和罪犯搏鬥的痕跡。她兒子有和罪犯搏鬥的痕跡,可能是因為太弱小了,抵擋不住,被殺害了。老人是被砍倒在房門口的,像是在阻止罪犯行凶。
根據傷口的鑒定,行凶的凶器是菜刀,被害者家的菜刀不見蹤影。便認定是凶手就拿著被害人家的菜刀行凶的。
案發後,刑警們走訪了被害人的親戚朋友和集市村的村民,以及當地的幹部等,了解被害人的社會關系。
通過調查,發現被害的金氏女人和集市村兩個男人保持著不正當的關系。當地人都有傳言。不過,沒有證據。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麽財物糾紛啊,仇恨糾紛啊等情況了。當然,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跟她有不正當的關系,大家就不清楚了。
畢竟,她家的房子處在一個山腳邊,前後沒有人家,左右,都隔著比較遠。晚上她家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人家都不知道。
刑警便對那兩個男人進行了調查,一個是村幹部,一個是司機。
但是調查了幾個月,沒有發現他們有行凶的時間和作案動機。
調查她女兒,是不是因為和那個男孩談戀愛發生的矛盾。當地人和她的親戚朋友都說女孩還沒有找好對象,談是談過幾次,媒人也介紹過幾次,都沒有成功。
女孩又在南方打工,只是她在南方打工時談戀愛沒有,就不清楚了。
後來,他們派人到女孩打工的地方去調查了一下,發現有一個南黃的的男孩和她談過戀愛。可是,在案發的時候,那男孩在廠裡打工。沒有作案時間。
同時,他們也對女人的丈夫的關系做了調查,也還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另外,也對河壩鄉有犯罪前科的人進行了摸底調查,看存不存在入室盜竊殺人的可能。
只是目前,到底是情殺,還是仇殺,或者是入室盜竊殺人,還沒有確切的線索定性。
當翟紅纓把案情和調查的情況都詳細的介紹了一遍後,譚天就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細心的想著。然後,又時不時的翻看著那些照片。
看了幾遍後,又把材料勘察材料也看了兩遍,然後就問道:“你們對現場的勘察是從哪方面勘察的?”
翟紅纓忙回答:“就是從凶殺的方面來勘察的。找線索,看凶手留下了什麽線索,腳印沒有。指紋也沒有。甚至是煙蒂子都沒有。面前留給我們的就是被害人的傷口,連凶器都沒有發現。甚至是連被害的幾個人的手上的指甲裡的成分我們都提取了,進行化驗,看有沒有在搏鬥中,抓到了凶手,而留下凶手的皮毛什麽的重要物證的。結果也是沒有的。”
“沒有從奸殺方面來勘察嗎?”譚天細心的問。
“奸殺?家裡有好幾個成員呢,我們就沒有這麽想了。也覺得不可能存在奸殺吧。從那作案的情況看,估計還是熟人作案呢。從那老人倒在門口的情況看,一定是熟人。就排除了奸殺的可能了。”翟紅纓很不削的說。
心裡暗地,這小子想到哪裡去了。看來真是個年輕的花心大蘿卜呢。也不看看,當時人家家裡是多少人。又不是一兩個人呢。
“這麽說,你們沒有想到從那金氏和她女兒身上檢查,有沒有男人留下體液什麽的東西了。”譚天淡淡的看著翟紅纓。
心裡卻有些搞怪似地笑著,面對這麽性感美麗,又顯得很時髦不失一種女漢子似地女人,說出這句話來,真的挺爽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女人還支持自己是個能力超強的老刑偵了。
“沒有,沒有想到這些。因為現場沒有強暴的痕跡。又加上她家裡好幾個家人,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的。”翟紅纓被譚天淡淡的眼神看得有些想揍他了。
不要暗自的罵著,小子,這麽年輕,裝什麽穩重啊?還故意淡淡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是想調侃你姑奶奶了。
“那屍體呢?火化了?”譚天淡淡的問。
“對,是火化了。在她丈夫的要求下,放置了三個月後,就火化了。畢竟人家太悲痛了,得早些讓他的家人入土為安的。 ”張功名忙回答。
“他家的房子呢。是不是也在辦喪事的時候,把現場全破壞了?”譚天淡淡的說。
“現場我們反覆勘察了兩個月,後來他家要辦喪事了,就解封了。不然,人家放哪裡辦喪事啊。”翟紅纓忙回答。
“嘚,辛叔叔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這案件怎麽破啊?”譚天把雙手平放在沙發的靠背上,有些鬱悶的說。
這些證據對他都起不了作用,關鍵的是那屍體。以及那屍體身上的毛發等物品。
“這案件確實很複雜。是我從事刑偵工作以來,遇到的最難的一個案件。”張功名很凝重的說。
“我估計……”譚天剛說了半句話後,就咬著嘴唇打住了,不知道該不該這麽說。
“說吧,你有什麽話就說。反正,現在我也是聽你的指揮。”張功名忙輕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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