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在臉上蒙了一塊兒黑色的面巾,她的手一直不曾離開捆住大.腿外側的匕首上。
走進樹洞通道,連續看到了好幾隻地獄獵犬被關在樹根囚牢裡面,它們猙獰的面孔在清冷的輝光之下,顯得有些恐怖,渾身滴著鮮血,不停地撕咬著粗壯的樹根,偶爾還會承受這樹根的鞭笞,地下洞穴裡不時傳來地獄獵犬的嘶吼聲。
我和卡特琳娜並沒有走多遠,就看到從洞穴裡面衝出來一條地獄獵犬,渾身血淋淋的閃爍著地獄魔紋,看到我們迎面走過來,縱身一個大跳撲向前面的卡特琳娜,對於這種只有二級魔獸實力的單首地獄獵犬,卡特琳娜只是將反曲刀握在手上,身體呈現弓形,只等到地獄獵犬撲來一刹那,手裡的反曲刀刀光一現,那隻地獄獵犬就如同撲到了卡特琳娜的刀尖上。
整個身體腹部直接被剖開,裡面的髒器順著裂開的傷口流了一地,那隻地獄獵犬還試圖反咬卡特琳娜,卻被她一刀割下了地獄獵犬的頭顱。
卡特琳娜的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絲毫沒給地獄獵犬喘息之機。血肉通道不斷地向耶羅位面輸送下等惡魔,密林中的那些地獄獵犬應該就是從戰爭古樹的囚牢中逃出去的漏網之魚。
每時每刻都有地獄獵犬從血肉通道中爬出來,顯然戰爭古樹的封印能力是大不如前了。
這條通道裡面充滿了惡魔之血的氣息,通道上到處是斑斑的血跡。
我們繼續沿著這條地下通道,向更深的地方走,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處石壁,戰爭古樹的樹根似乎將石壁完全包裹住,當我和卡特琳娜出現,戰爭古樹的臉龐才從縱橫糾錯的樹根中浮現出來。
它的臉上帶有滄桑之色,一臉哀愁地對我說道:“年輕的人類勇士,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我奉勸你還是快點離開這吧,趁我還有能力鎮壓住它,快點離開,你的身上已經湊齊了十一枚力量之匙,只要找到最後一枚,就能夠解除我們古樹精一族上古留下的封禁,當我們的戰爭古樹從新獲得力量的時候,我們的族人就可以趕過來封印這裡的連接通道,你這樣冒險並不值得。”
“別擔心,你要相信我做得到。”我對石壁上的戰爭古樹虛臉說道。
戰爭古樹苦著臉,石壁上的樹根紛紛散開,露出石壁上的一條隱蔽通道。
我帶著卡特琳娜邁步走進這條通道的時候,隱隱地聽到一聲聲沉悶的響聲,那聲音有點像打鼓,節奏感非常分明,一聲聲傳進我的耳朵裡,就仿佛砸在我的心坎上。
咚咚咚咚咚咚……
每一聲都會讓我的心跳與之共鳴,我甚至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心跳的頻率。
我沒想到區區一個當扈魔鳥的傷口居然會有如此恐怖如斯的力量,我回頭看了卡特琳娜一眼,發現她也在微微皺眉,應該和我一樣的感受。
我停下腳步釋放出自己的‘勢’,金色之海在腳下蔓延開,滾雷在頭頂上不停地攢動,那種心跳聲才逐漸地減弱。
走進石縫,面前是一座巨大的石室,石室裡面空空蕩蕩,這裡似乎是戰爭古樹樹根們不願踏足的地方,石室之中只在中央有一處血池,濃濃地血液在池中不停地翻滾,就仿佛像是一鍋沸騰的開水。
與石室入口相對的石壁上,就像是掛著一塊巨大的血肉,通紅地血肉中間釘著一把樣式古樸的雙刃大劍,整個大劍看起來像是黑鐵鑄成,雙刃大劍上面開了十道血槽,一把古銅色的狼頭吞口配著樣式極簡的劍柄,這把雙刃大劍足有兩米多長,刃鋒最寬的地方足有一英尺,它斜插在這塊血肉之上,讓血肉中心位子有一道長達一米的傷口。
也就只有當扈魔鳥這種強大的惡魔才能承受這樣的傷,一滴滴惡魔之血不停地從傷口中流淌下來,匯聚在石室中央的血池之中,血池之中的惡魔之血足有滿滿一浴缸,在帝都,惡魔之血這種魔法材料是極其稀有的,通常在拍賣行裡論滴出售。
但此刻我的注意力並不在那一池惡魔之血上面,我的目光一直盯著那柄渾身黝黑古樸的雙刃長劍上面,它能夠插在當扈魔鳥的身上,本身就彰顯出它的不凡,而且能夠讓當扈魔鳥這塊血肉持續流血,長劍上就一定有持續流血和鋒利等魔法屬性,大致的一看,便覺得這把長劍至少是卓越的品質。
就在我靠近血肉通道的時候,翻滾的血池中忽然湧出一條血色的長蛇,它身上的細密鱗片在血水的洗地之下,已經變成為暗紅色,它就像是一道紅色的閃電,從血池中竄出來,直接撲向我。
在這一瞬間,我在身前連續釋放三面冰盾,隨後手裡的修羅斧也朝著血色毒蛇斬了過去,那條血色毒蛇居然瞬間就穿透了三面冰盾,冰盾在石室裡炸裂,爆開一層淡淡的冰霧,
血色毒蛇一頭撞在修羅斧的斧刃之上, 血色毒蛇巨大的力量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利斧一下子就被撞飛,我來不及反應,那條血色毒蛇沿著我的手臂纏住了我的身體,我另一隻手握著一枚‘熾雷’,連忙按在了那條毒蛇的頭上。
電光湧動之下,血色毒蛇的頭顱被熾雷灼燒得焦糊一片,那條毒蛇已經一口咬住了我手裡的那盞油燈。
不知道那盞油燈是用什麽材料製成,在血色毒蛇的毒吻之下居然毫發無損。
我渾身彌漫著寒冰之氣,淡藍色的冰焰布滿我的全身,那層冰焰隨之蔓延到毒蛇的身上,在它身上凝結出一層淡淡的冰晶。
這時候,卡特琳娜已經從後面趕上來,她一手捏住蛇首,用手中的反曲刀將血色毒蛇斬成兩段……
被殺死的血色毒蛇在卡特琳娜的手中化成了一灘血水。
而這時候,那座血池中已然湧出了數十隻血色毒蛇,它們紛紛從血池中爬出來,向我和卡特琳娜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