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三天半的時間,並且數量超過了六十位壯年野蠻人不分晝夜地搬運,才將整個酒窖裡的金蘋果酒運進地底岩洞之中。()?()?()?()?()
在此期間,我先後一共開啟了四次傳送門,幾乎每次都會榨乾雷之種子的裡最後一點雷元素魔法力。
空蕩蕩的酒窖裡僅剩下最後一隻橡木桶,我就坐在橡木桶上,雙腳懸空並節奏地用後腳跟提著桶壁,酒桶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我的手中把玩著那把‘時空碎裂者’戰錘,另一把修羅戰斧的刃尖深深的插進酒桶堅硬的橡木中,映著火把的光照,散發修羅戰斧上散發出滲人的寒光。
我穿著一件純黑色的魔法長袍,在長袍的袖口、帽簷、領口和下擺處用魔紋線繡著素雅的花紋,這件魔法長袍是特雷西在豐收節上送我的禮物,她認為越是樸素一下,越是簡單一些的魔法長袍,才會越顯得高貴。不過一件刺繡了魔紋的魔法長袍一般都很昂貴,大概這次特雷西得到了芬妮的資助,要不然她是根本沒辦法買得起這樣昂貴的魔法長袍的。
卡蘭措和魯卡兩人分別站在我的左右,牛頭人魯卡的手裡握著兩把雙刃戰斧,眼睛瞪得如銅鈴一樣,死死盯著眼前的兩位人類,他像鐵塔一樣魁梧的身軀,讓對面的兩個人生不起一點兒的反抗。
獸人女戰士卡蘭措則是雙手抱胸,抿著嘴一言不發站在我的身邊,她略微些走神,目光落在搬運酒桶的獸人的身上,看到獸人們席地而坐,將一些固定酒桶的橡樹木架子拆成劈柴,聚成一堆兒,在酒窖裡點起了篝火,她微微的皺了皺眉,似乎對那些勞作之後,就變得紀律松散的獸人戰士很不滿,她勾勾手,招呼過來一旁的一位獸人戰士隊長,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位獸人隊長小跑到那群獸人中間,連連低聲呵斥了他們,將它們趕回辛柳谷中。
……
兩個壯年男子就站在我的對面,他們顯得些狼狽,身上還沾著一些塵土,顯然被那些獸人們抓到的時候,受了一些苦頭。
他們也算是想盡了數種躲藏的方法,數次被獸人戰士發現,又數次成功逃掉。
其中一次兩個人分別躲在酒桶中,差點蒙混過關,逃進辛柳谷之中,可惜他們之前曾在軍隊中服兵役,自身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七級戰士學徒的實力,在沒得到辛柳谷世界之樹認可的情況之下,他們自身受到辛柳谷這個位面規則之力的排斥,一位獸人扛著酒桶邁進傳送門的時候,酒桶忽然炸裂,裡面的馬夫漢克被傳送門的反震之力彈出老遠,再次消失在獸人們的視野之中。
我們的策略很簡單實用,就是不管花費多大代價,也要將酒窖裡的金蘋果酒搬空,躲在酒桶之中的這兩個人最終將會無處躲藏。
事實上,他們兩個人最成功的一次,是在酒窖裡的一處角落挖了一個大坑,將兩隻空酒桶放進大坑之中,並且在桶蓋上鋪了薄薄一層土,讓自己躲進酒桶裡,蓋上了酒桶蓋子,隻留一個簡單的通氣孔,讓他們躺在泥土裡,也能正常的呼吸。挖出來的殘土被他們分撒到酒窖的各處隱蔽的角落裡,可惜最終也功虧於潰,原因是獸人戰士踩在桶蓋上,竟然發出敲鼓的‘咚咚’聲。
正是這次,獸人戰士們成功將他們抓住了,馬夫漢克穿著一身樸素的亞麻布的衣服,上身一件乳白色的翻毛羊皮馬甲,頭髮亂得像是雞窩,他身材高大挺拔,只看他強壯的胳膊和隆起的胸肌,就知道他很強的爆發力。
他呲牙咧嘴的用手揉著受傷的肩膀,就站在我的對面,眯著眼睛認真的看著我。
另外一位很容易讓人將他忽視掉的花匠,這時候身形越發的矮小了,他翻著兩個黑豆一樣的小眼睛,也在認真的打量著我。
漢克深深吸了一口氣,問我:“是不是注定要死?”
“你們兩個人裡面,沒人敢站出來,大聲的說我沒睡過齊默爾曼伯爵的女人?”我反問道,手裡的‘時空碎裂者’戰錘上面充斥著忽明忽暗的電弧,一絲絲雷光圍在戰錘上,順著我的手指縫向外流淌。
漢克住口不語,
那位花匠的眼睛瞳孔一下子收縮成針尖一樣細,他驚駭地看著我,臉色變得無比蒼白,看到我手中電弧的一瞬間,身體就像失去所力量了一樣,變得十分萎靡。
我慢慢地點了點頭,臉上掛起輕蔑的冷笑,對他們說:“我殺你們的理由,是你們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比如我的獸人扈從,或者是那個神秘的傳送門。但是你們也必死的理由,比如觸犯了格林帝國的法律,貴族,這罪名在‘帝國法典’上的處罰可不算輕!”
漢克說了一句近乎於繞口令一樣的話語,他苦笑著問我:“如果我們假如沒必死的理由,是不是也不會知道你的這些秘密?”
這句話我能聽懂,我毫不猶豫地對他說:“當然!如果你們沒必死的理由,我不會為了找出你們,而想方設法的清空整個酒窖,你們也不會知道關於我的一些秘密,盡然不知道我的這些秘密,我也用不著親手殺掉你們,把你們留給安,相信他會很高興,可惜,現在我不能這樣做,為了能保住我的秘密,我必須親手殺死你們!”
我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卡蘭措,心裡想:也許不必親手殺吧!
我一邊示卡蘭措走過去,一邊對兩個人說:“當然,齊默爾曼家的那位繼承人不想這裡發生的一些事被傳揚出去。而且你們也觸犯了帝國的法律,就算是送到裁決所,最終也難逃一死。如果上了裁決所的話,也許一些秘密就會守不住的,所以我們並不打算那麽做!為了能從酒窖裡把你們找出來,我也是花費了很大力氣的!”
“很抱歉,在臨死之前,不能給你們一頓美味的晚餐!”我又帶著歉地對兩個人說了一句。
說完,我將戰錘也隨的放到木桶上,微微的閉起了眼睛,嘴裡念著魔法咒語,一條條淡藍色的魔法線條在我的指尖鑽出來,停留在半空中,組成一幅繁雜的魔紋法陣,我想直接用‘冰牆術’將兩個人凍成冰雕,最好直接冰封在其中,因窒息而死,這樣至少還能對安說是誤殺。
馬夫漢克和園丁看到了我繪製魔紋法陣,馬上識到危險,臉色大變的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絕望。
一道水牆從天而降,他們躲避不及,從頭上至腳下直接將他們兩人結結實實的淋成了兩隻落湯雞,兩人隨後被罩進了水牆之中,就在我喊‘凝’字之前,漢克和花匠竟然第一時間互相踹了對方一腳,兩人迅速的從水牆中脫離出來,眼看著漢克和花匠分別向左右兩側翻滾開。
漢克身體靈活得如同一隻巨大的長臂猿,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兒之後,直接撲向左側的獸人戰士,施展撲擊的姿勢,雙手抓向那獸人戰士的雙眼,就在獸人戰士側身揮動手中利斧抵擋的時候,漢克在中途忽然變招,收回雙手,硬生生地含胸彎腰,用肩膀直接頂在那獸人戰士的胸口,將獸人戰士頂翻在地。
看著漢克剛猛無濤,魯卡端著兩把雙刃斧大步衝上去,想要直接一斧子將漢克剁成兩半,卡蘭措也是拎著手裡的鐵木杆兒的黑鐵長矛,逼死了漢克的退路。
這時候,那位花匠的身體更靈活,他在地上來回滾動了幾圈兒,避開了右側獸人戰士幾次劈砍,身體居然開始慢慢的變淡,像是一團青霧,最後竟然速度奇快地向我撲過來,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來兩把鋒利的首,而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酒桶上,身邊已經沒了任何人保護。
花匠孤注一擲的刺殺,靈活的避開了所人的圍堵。
花匠這時候看到我眼中的冷漠,心裡稍稍些猶豫,但是身體卻沒因此而慢下來,一把首刺向我的胸口,另一隻首則是當頭扎下來。
看到我身邊已經沒戰士扈從能站出來阻攔,花匠的眼中出現了一抹殘忍的喜色。
他一直隱忍著,就是為了等著這一刻,而現在,他終於得逞了。
那種強烈的快感讓他興奮的想要仰天大喊……
可就在這時候,讓他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一面冰盾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左手的首扎在冰盾上,瞬間冰盾碎裂,一股奇寒的氣息包裹在他的手和首上,瞬間凝結出厚厚的一層白霜。
花匠並沒因此而停下,因為也許抓到我,他們才會一線生機!
他右手中的首,依舊刺向我的胸前,可是第二面冰盾已經擋在他的面前,他的右手破開冰盾,也同樣的掛滿了冰霜,他被凍得渾身顫抖,但是依舊咬著牙尖刺向我刺來。
最後一面冰盾簡直是直接拍在了花匠的臉上,在他雙眼無神的看向天空的時候,第三面冰盾化成了在風中飄舞的風雪,散成無數碎片。他被第三面冰盾砸得身體向後猛仰,我坐在酒桶上,微微的向前欠身,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從嘴裡吐出一個字。
‘凝!’
花匠瘦小的身體直接被我凍結成一座冰雕,他的身上甚至還燃燒著一層淡淡的冰焰,他身體微微向前傾斜,雙手張牙舞爪地抓著兩把首,看起來些可笑。
而馬夫漢克胸口被卡蘭措的長矛刺穿,整個人都被卡蘭措用長矛挑起來,他雙手緊緊抓著長矛的木杆兒,瞪著一雙死魚眼睛冷冷地看著我,嘴角湧出了一股股的鮮血。
我冷然得抬頭望著矛尖上的漢克,沒再說任何話。
指尖上的魔紋法陣重新凝聚出一面水牆,水牆從天空中落下,將馬夫漢克包裹住的同時,我嘴裡再次喊了一聲:“凝!”
馬夫漢克佝僂著身體被凍結在卡蘭措的矛尖上,完全冰封在冰牆中。
他最後的一顆的那種眼神,還是十分依戀這個世界的,可惜最終的命運也不過是被長矛刺穿、挑起、然後凍結在冰塊兒中。
將漢克與花匠兩個人形冰雕放置在酒窖中心最顯眼的位置。
……
“卡蘭措!”我對卡蘭措說道:“帶著戰士們,返回辛柳谷!”
卡蘭措毫不猶豫地對我說道:“是!”
直至一隻腳邁進傳送門,獸人女戰士卡蘭措還戀戀不舍地看著自己那根插在地上的黑鐵長矛。
“走吧,回頭我把這根長矛幫你收好,下次幫你帶到辛柳谷裡去!”我對卡蘭措安慰著說道。
卡蘭措略微扭捏的看了我一眼,直接鑽進傳送門中。
地底洞穴靠近右側石壁的地方堆滿了巨大的橡木酒桶, 從傳送祭壇的位置一直向裡面延伸幾百米,這些酒桶像是石壁兩側的石牆一樣整整齊齊的排列著,沒想到整個酒窖裡的金蘋果酒居然會這麽多。
看到每隔十幾米就一位獸人守在這些橡樹酒桶的前面,我些愕然的看著洞穴裡酒桶雖然擺放的非常整齊,但是其他物質卻零零散散的隨堆在地上,這時候我想到:應該在傳送法陣的周圍建立一處物質中轉站。
將想法講給卡蘭措聽,卡蘭措卻皺著眉頭對我說:“建立中轉站的注好雖好,但是想要在這地下洞穴建立據點兒,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時間,我們村落裡的獸人們總共才一百人,根本沒法發兼顧這麽多事兒!”
站在卡蘭措的耳邊,詳細的將我的那些奇妙設想講給她聽,她聽完之後眼神連閃異彩。
我的主張就是將地下洞穴連帶傳送祭壇短短的這一段兒,前後兩端用鐵柵欄完全封死,只在一側設立出口,這樣就能夠成為最簡易的物質中轉站……
不僅僅是這麽多裝滿了金蘋果酒的酒桶,將來也許還會其他種類的大量物資,將被轉移到辛柳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