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儲藏室裡面的通風設施做得很不錯,就算是在裡面呆很久也並不會感覺到氣悶,牆角上的通風口處有很明顯的風元素波動,我覺得那裡很可能有一個風系魔法符文金屬板,如今魔法物品已經逐漸走入到人們的生活中。
比如方便快捷的魔法篷車,原本我以為那些魔法篷車都是十幾米長,四米多高,如同火車車廂一樣的大家夥。需要兩三頭擁有蠻牛血統的大青牛才能拉得動,當初跟隨著商團一起穿越了新西亞奇斯山脈的舞團,就擁有十幾輛那樣大型的魔法篷車,等我到了帝都才發現,原來小一些的魔法篷車無處不在,這些魔法篷車縮短了城市各個區域之間的距離。
再比如幾乎每座豪宅都會使用月光石燈芯製成的魔法壁燈,這種高檔的壁燈在帝都非常的普及,在帝都有專門的製造壁燈燈罩和月光石燈芯的加工作坊,那些壁燈作坊裡的鐵匠們只需要製作各種精美樣式的燈座,然後購買玻璃燈罩和月光石燈芯,直接安裝在一起,就成了精美的壁燈。
諸如此類,像是刻畫著聚水術的自來水龍頭,只需要找到一面牆壁,然後將水龍頭安裝在上面,牆壁頂端安裝一個巨大的水箱,就會有清水源源不斷的從水龍頭裡面流出來,當然一定不要忘記在水箱上安裝溢流閥,否則如果有一段時間不使用水箱,裡面的水蓄滿之後,從水箱頂部溢出來會是個大麻煩。
我在寢室裡淋浴器下面安了一張聚火術符文金屬板,所以我每天都能夠用到熱水。
我站在空蕩蕩的地下儲藏室的中央,雙手高高舉起‘時空碎裂者’之錘,並將左肩胛骨裡面蘊含的大量雷電之力,統統注入‘時空碎裂者’之錘中,看著那柄錘子一點點的亮起來,最後化成耀眼的光之錘。
一座巨大的符文法陣出我的腳下慢慢升起,我將‘時空碎裂者’之錘狠狠地向下一劈,那發展著耀眼白光的錘子劃開了空氣,輕松地割開一道時空裂縫。
隨後整個錘體上的雷電之力蔓延在那個時空裂縫的邊緣,不斷地拉扯著時空裂縫,讓他形成了一座巨大的時空之門,整個門體都是閃爍著奪目白光的雷電構成的,時空之門中間區域猶如鏡面一樣光滑,我將‘時空碎裂者’之錘掛到腰上,邁步走進了時空之門。
下一刻,我出現在古老的祭壇上,如今的祭壇旁邊,始終會有兩名獸人戰士守護在一旁,他們看到祭壇上的異狀,剛要走過來探查情況,就看到我從時空之門中走出來。
“是吉嘉大人回來了!”一位年長的獸人甕聲甕氣地對旁邊年輕的獸人說。
我依稀記得這位長滿胡須的獸人叫做古力,走下祭壇對那位獸人問道:“古力,最近地底洞穴還算平靜嗎?”
“吉嘉大人,您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獸人古力神色顯得有些激動,他走上前一步單手放在胸前,對我深施一禮。
也許是因為有些激動,古力忘記了回答我的問題。
不過,隨即他身邊的那位年輕獸人在一旁補充說道:“前些天有一夥兒地精強盜想要打我們儲藏室的主意,幸好被趕過來等您的卡蘭措首領撞見,帶領我們將那些地精們全部消滅了。”
我輕輕揉著太陽穴,心中暗討:那些地精們終歸還是忍不住被欲望所驅使,選擇了搶掠這條路,看來這裡有必要加強一下防禦能力了。
說起來,讓地底洞穴裡面的地精們迅猛的發展壯大,多多少少和我有著直接的關系,我一直在用糧食和美酒從地精們的手中換取大量的銅礦,雖然這是一筆極為劃算的生意,每袋糧食大約能夠換取到價格高幾十倍的魔法銅礦,但是地精們得到了充足的糧食之後,通過快速的繁衍,它們的力量迅速的壯大起來。
這樣一來,地精的族群中誕生了新的首領,年輕的地精們不想安於現狀,一輩子做礦奴,於是發生了反抗和爭鬥。
“有沒有人受傷?”地精們的毒箭還是有一些威力的,我向那名年輕的獸人詢問。
“有人受了一些輕傷,已經痊愈了。”年輕的獸人不好意思的撩開袖子,展示他胳膊上的一道傷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見這位年輕的獸人頭腦還算清晰,就又問他:“卡蘭措在這邊嗎?”
年輕獸人立刻十分恭敬地回答:“是的,首領大人在酒窖休息室那邊。”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青蘋果拋給了那位年輕的獸人,年輕獸人敏捷的接到手中,胡亂地在衣服上蹭了兩下,‘嘿嘿’傻笑著,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然後將剩余的一半兒蘋果分給了站在一旁的獸人戰士古力,獸人戰士古力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將余下的蘋果連帶著果核一口吞下。
辛柳谷這邊雖然物產豐富,但是卻沒有蘋果樹,這些獸人們當初在埃爾城居住了將近五年的時間,埃爾城盛產的就是金蘋果,前幾年的挨餓的時候,怕是吃的最多的就是那些大果園裡的金蘋果,居住在辛柳谷的村落中,什麽都很好,唯獨就是吃不到金蘋果。
偶爾我會從市場上帶回來一些蘋果,但並不是很多,有時候看見表現不錯的獸人,就會順手扔給他一個蘋果,逐漸的。獸人們已經習慣了,將我扔給他們的蘋果當成一種認可和獎勵。
……
沿著洞穴裡那些碼得整整齊齊的酒桶,向休息室那邊走去。
迎面看到四名獸人戰士背著獵弓,腰挎彎刀,手裡舉著不斷向下滴落松樹油脂的火把,沿著橡木酒桶碼出來的垛牆巡邏,他們身上穿著粗糙的硬牛皮甲,隊伍整齊如一,看到我之後,停下來向我行禮,隨後並沒有停留,徑直酒桶垛牆的盡頭巡視過去。
推開休息室的木門,走進休息室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這個休息室是在洞穴牆壁上臨時開鑿出來的,房間並不算大,四周的石壁上還留有刀削斧鑿的痕跡,屋頂上吊著一盞月光石的吊燈,這算是整間屋子最奢華的東西了,吊燈的下面有的一張鐵木會議桌,左右兩邊靠牆擺著兩排條形椅子。
在正對著門口方向的石牆上,貼著一張羊皮紙地圖,上面簡單的畫著祭壇附近地底洞穴的隧道走勢,以及分布在主隧道上的叉路分支,隧道上面用石炭筆畫著一些簡筆圖畫,有些像是酒桶,有些像是青草的嫩芽,有些像是石塊兒。這是卡蘭措繪製的地底隧道物資分布圖。
就在牆壁旁邊竟然有一扇圓拱形石門,原來這間會議室裡面還有個密室,石門上擋一道亞麻布的布簾,我走進拿扇圓形拱門,下意識地掀開布簾,扭頭向裡面看去,沒想到卡蘭措竟站在石室之中,一隻手托住胸前一對豐滿的兔子,那條很寬的亞麻布繃帶一樣的胸圍子似乎遮掩不住這片春色。
我終於看到了胸前那道疤痕的全貌,從左胸直至右肋骨下方的曾現出一抹狹窄的淡紅色。
此刻,她的另一隻手吃力伸到背後,欲將掛在石壁上的如同一件胸圍子的半身輕皮甲取下來,舒展的身體呈現著柔美的曲線。
她赤著腳站在充滿了水漬的石板上,輕輕地踮起腳尖兒,寬寬的腳掌上的五隻圓圓的腳趾均勻分開,足弓顯得很窄,到了腳跟兒的部分線條又明顯的清晰起來,圓圓的腳跟兒非常的厚實,小腿上也是肉感十足,一道清晰可見的肌肉隱伏在渾圓大腿上,兩條結實渾圓的大長腿,在暗淡的燈光下反射著柔和偏向灰暗的麥色光澤。
氤氳繚繞的小房間裡,水箱旁邊的花灑還在不停地向下流淌著數道晶瑩的水線,房間裡就像是在下著一場小雨,嘩嘩嘩地響個不停,我終於知道一向耳目聰穎的卡蘭措,為什麽直到我掀開簾幔,才會有如此的反應,我進入休息室的聲音被小屋中花灑下的流水聲所掩蓋。
她的肩膀上還沾在一些水漬,她的身體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健美而勻稱,柔美之下又充滿了爆發力,我非常清晰看到她腹部的人魚線和八塊清晰的腹肌。
那條烏黑油亮的大辮子解開來,從頭上彎彎曲曲的大波浪式的披下來,發梢上還凝結著晶瑩的水珠兒,將她的後背全部遮擋住,直至覆蓋到挺翹渾圓的豐臀上。
她感覺身後有輕微的聲響,惱怒地轉過頭來,頭頗為英氣的眉毛豎起,雖然獸人男女之間風氣開放,但是這樣無理的闖進來,也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兒,更何況如今的卡蘭措是這個獸人村落的大首領,掌握著獸人村最大的權柄。
可當她轉過頭看到是我,臉上的惱怒瞬間轉為驚訝,性感厚實的嘴唇微微向上一抿,眉頭豁然地舒展開,然後表情淡然的稍稍的挺了挺胸,將掛在牆壁上的輕皮半身甲摘下來,很自然地套在身上,然後的轉過身,背對著我說道:“你怎麽突然一聲不響的就來了,還以為你會在明天或者是後天才能出現呢,現在羅蘭大陸不是已經到晚上了麽?”
她見我無動於衷,回頭瞄了我一眼,然後將後背上,被皮甲壓住的長長秀發撩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拍了拍皮甲後面的搭扣,示意我幫她扣上。
我的手碰到了她濕漉漉的頭髮上,觸感柔軟而馨涼,我生疏地將那幾顆暗扣扣好,又將束帶緊了緊,問她:“這樣的力道行不行。”
“再松點,喘氣有些費勁兒。”她的獸人語裡面帶著濃濃的鄉音,聲音有些慵懶。
我將背後皮甲的束帶微微松開了一點,她用手扶在胸前處,將皮甲稍微的挪動了一下,然後才說:“這樣舒服多了。”
我問卡蘭措:“你怎麽知道現在大陸的時間是在晚上?”
即使在辛柳谷的地面上,也沒有晝夜之分,更何況這暗無天日的洞穴裡。
卡蘭措轉過身毫不避諱地將皮甲戰裙圍在腰間,然後赤著腳,光著兩條大長腿從小屋中走出來,歪著頭用手絞乾長發上的水漬,隨後用眼睛瞄了一下休息室裡會議桌上放置的一隻時間沙漏,對我說:“我會看沙漏啊,這個東西記錄時間蠻準的。”
“你一直都在關注著羅蘭大陸的日期?”我有些好奇的問。
卡蘭措很自然的說道:“是啊,你在那邊,我當然要記錄一下那邊的日期,你來這邊很規律的,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每月一次,一般都會很準時。”
時間沙漏旁邊還有一隻被皮膚磨得黃橙橙的銅製奴隸項圈,這個項圈一直戴在卡蘭措的脖子上,因為當初我沒有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所以上面象征著奴隸的魔法契約並沒有生效,記得原本上面沒有任何的文字,而現在,項圈上面被刻上了歪歪扭扭的獸人語的文字“奴隸主吉嘉的私有財產”。
雖然魔法契約依舊沒能生效,但是看起來有點像是那麽回事,我可不記得什麽時候在上面寫過這樣一句話。
當初原本想把這隻項圈丟掉的,可是卡蘭措卻是執意不肯,我有些發怔地看著她將這隻銅項圈扣在自己的脖頸上,沒想到原本應該是直接被鐵匠箍在奴隸脖頸上無法取下來的銅項圈,竟然被卡蘭措改成了暗扣和活節,竟然有時候還可以自如的取下來。
卡蘭措看到我盯著那隻項圈看個不停,微微顯得有些羞赧地摸了摸上面的字跡,然後說道:“是艾拉刻上去的,最近她在跟隨澤旺長老學習獸人的文字,她有點兒想你了。”
我輕輕地歎息了一下,想起來大概也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去過辛柳谷的地面上了,似乎真的很久沒有見過那個小女孩了那位天真活潑樂觀開朗的半獸人小女孩兒艾拉。
卡蘭措坐在長椅上,將一隻麥色的修長大腿支起來,從桌子上拿過一卷繃帶,認真的在渾圓光潔的大腿上纏繞著, 然後將一把無柄無鞘的鋒利匕首貼著繃帶,纏繞在大腿上。對於獸女來這隻匕首說象征著貞潔,一般都會貼身收藏,而且外人是永遠沒有機會看到這把匕首的。
庫茲曾經對我說過,能看到獸女身上貼身肉藏的貞衛匕的人只有兩種:
一種是獸女的丈夫或主人,獸人族男尊女卑的傳統一直保留至今,在獸人語中主人和丈夫是一個詞匯。
另一種是獸女的死敵,顯然我不可能是後者。
“有什麽事讓你親自跑過來一趟?”卡蘭措一邊問,一邊用繃帶將小腿上緊緊地纏起來,這樣奔跑的時候會更有力量,她船上了輕快的鹿皮短靴,然後又將頭髮束攏在一起,單手撐著下巴,坐在長桌前眯著眼睛看著我,也許她在獸人眼中不是極為美麗的女人,但是她局對符合人類世界的審美觀,她的嘴唇和眼睛都非常的性感。
她就是這樣一個固執的獸族女人,將自己視為我的附屬品,在辛柳谷中為我默默的經營著一支獸人戰士組成的隊伍,為我管理者辛柳谷中六百多名野蠻人奴隸,為我守護著這裡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