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另外幾個作戰參謀也意識到了不對。m.。“該死!”馬科斯咒罵一聲,反手掏出一把手槍就要開門往外衝。
“上尉,別開門!”科寧斯畢竟要比馬科斯多出了十多年的軍齡,而且曾經參加過多次的實戰鍛煉,所以在關鍵時刻要比馬科斯這個特種部隊的上尉更沉穩,他已經意識到外面的瑞典警衛跟勃蘭登堡都已經出事。
現在外面是個什麽樣的情形,只有上帝知道。
所以如果這時候貿然衝出去,多半只能送死。
馬科斯其實也不是傻瓜,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手上當即松開了拉著的門把,不過嘴上卻仍舊不服輸,說道:“可我們老躲著也不是辦法,如果外面的警衛還有我們勃蘭登堡特種部隊的人都出事情了,我們這輛指揮車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科寧斯搖搖頭說,“我們的這輛裝甲指揮車是瑞典王儲阿道夫贈送給將軍閣下的,裝甲厚度超過了十五公分,排氣以及通風都是專門設計的,只要我們不主動打開門,外面的人短時間之內是進不來的。”
馬科斯和另外幾名作戰參謀聞言頓時間心神稍定,因為十五公分厚的裝甲,不僅可以抵禦12.7mm口徑的重機槍子彈的射擊,甚至還可以抵禦20mm口徑的機關炮的正面射擊,防禦能力非常強。
不僅如此,指揮車還安裝有非常特殊的通風裝置,所以也不怕對方采取毒氣攻擊,或者采取窒息戰法,科寧斯說的一點沒錯,只要他們自己不打開門,外面的蘇聯特種兵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來的,除非調來戰防炮轟擊。
但是整個聯軍指揮部並無戰防炮。
幾個作戰參謀心神稍定,其中一個便抄起了桌上的電話筒,準備打電話給離指揮部最近的第一集團軍司令部,讓第一集團軍盡快派部隊過來增援,但是搖動手柄等了好半天,對面卻始終沒有應答,便知道電話線肯定被切斷了。
電話被切斷,指揮車裡又沒有專用的電台,卻沒辦法向外界求救了。
就在這時候,指揮車的右側車壁突然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倒掛在車壁掛鉤上的一把角尺便立刻掉落下來,摔落在地,發出啪的一聲響,那幾個作戰參謀便立刻被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年輕的參謀更是非常丟臉的失聲尖叫了起來。
“不用害怕!”科寧斯並沒有取笑那個參謀,反而寬慰道,“沒事的!”
那個參謀聞言輕嗯一聲,然後使勁掐自己手掌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時候,通過車壁傳來的嘭嘭聲響更加的密集了,在密閉的車廂裡邊,回音現象就顯得更加的明顯,震得車廂裡邊的幾個人耳膜都快要破掉,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外面的蘇聯特種兵看來確實拿指揮車沒辦法,急切之間無法破門而入。
……
徐銳確實拿這輛指揮車沒有辦法。
雖然有一身強悍的單兵戰力外加過人的指揮造詣,但是對於有著厚厚裝甲的裝甲車還真是辦法不多,對付這種笨拙的裝甲車,最有效的武器就是戰防炮,只要擁有一門37mm口徑的戰防炮,就可以很輕易的撕開眼前的這輛鐵王八。
可是很遺憾的是,徐銳現在並沒有這樣的戰防炮。
另外要說明的是,這時候,整個聯軍指揮部裡的一百多個瑞典警衛、二十多個瑞典參謀外加五十多個勃蘭登堡特種兵,都已經被殺得一個不剩!
勃蘭登堡特種兵或許非常的厲害,但那得有個前提條件,就是必須讓他們把戰鬥力正常的展現出來,如果是在醉酒狀態之下,
十分戰鬥力卻連一分都發揮不出來,那麽他們的表現就是相比普通士兵也是強不到哪裡去。狼牙大隊甚至沒遭到像樣的抵抗。
借助蘇軍特勤隊的“無私”犧牲,徐銳成功騙過了聯軍指揮部的警衛,以及勃蘭登堡特種部隊的人,然後憑借著夜幕的掩護,喬妝成為蘇軍的屍體,一點點的蠕動到了聯軍指揮部的外圍陣地,然後發起雷霆般的突襲。
整個戰鬥僅僅隻持續了三分多鍾。
短短不到三分鍾時間,聯軍指揮部裡的所有人便幾乎被殺了一個乾淨,甚至就連藏在另外兩輛裝甲指揮車裡的十幾個瑞典參謀也被狼牙摸進去殺了,只有科寧斯他們的這輛裝甲指揮車打不開,躲在車裡的六個人也成了指揮部僅有的幸存者。
如果聯軍的指揮官已經被斬首了,徐銳並不想過多逗留、跟躲在裡邊的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卒多計較,因為留在這裡非常危險,要知道聯軍指揮部外圍就駐扎著大部隊,瑞芬聯軍主力隨時都有可能發現不對,趕來救援。
一旦陷入到重圍之中,狼牙大隊也是必死無疑。
所以說,如果已經完成斬首任務,徐銳並不想過多逗留。
可遺憾的是,在已經被狼牙獵殺的所有人中間,軍銜最高的也只是個少校,也就是說他們想要獵殺的聯軍指揮官並不在被殺的這些人中間。
所以說,聯軍的指揮官極可能躲在最後的這輛指揮車裡。
所以說,徐銳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乾掉這輛車裡邊的人。
這會兒,狼牙隊員圍著最後剩下的這輛裝甲指揮車已經有好幾分鍾了。
“我艸!老子就不相信這個邪了!”魯漢舉著手槍對著指揮車連續開火,瞬間便打得車壁火星四濺,剛才車廂響起的嘭嘭聲,就是子彈打在車壁上,然後透過車壁傳導進車廂裡邊發出的回響,聽著就跟拿大錘砸似的。
“住手!”徐銳一扭頭看到這一幕,頓時嚇一跳,喝道,“老魯你找死啊!”
在這麽近的距離拿手槍射擊裝甲車,要是運氣不好的話,極可能會被反彈回來的跳彈給傷到,堂堂狼牙如果死在自己的槍口下,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真是的。
看到徐銳發火,魯漢頓時輕哦一聲,不敢再開火,卻還是拿槍托砸了一下,結果只聽咣的一聲炸響,駁殼槍的槍托碎成了幾塊,裝甲車的車壁上面卻只有淡淡的擦痕,看到心愛的駁殼槍毀了,頓時間把魯漢心疼得不行。
這時候,時小遷也從車頂跳了下來,搖搖頭說道:“團長,沒找著通風口。”
“看來,這輛裝甲指揮車的通風口設計在車身底!”徐銳估計了一下車重,再看了一眼從車身兩側橫伸出來的四條鋼鐵支撐腿,就很明智的放棄了掀翻裝甲車的念頭,“攻擊通風口是不行了,看來只能用火燒的辦法了!”
火燒的辦法比較笨,而且見效也慢,但現在沒別的辦法了。
好在聯軍指揮部裡就有現成的柴禾,當下徐銳便讓十幾名隊員搬來柴禾,堆放在裝甲指揮車的周圍,然後升火。
不一會,火頭便燒起來,翻卷的火焰開始舐舔車廂的四壁。
看著火焰開始向上翻卷,徐銳便立刻用英語叫道:“裡邊的人給我聽著,只要你們放下武器走出來,我們就保證不會傷害你們!”
徐銳當然是在撒謊,他根本就不打算放過車廂裡的任何人。
無論他是瑞典國防軍的總司令,還是德國顧問團的某個高級軍官,只要他們真的放下武器走出來,那就死定了!這次出擊,徐銳就沒打算留下活口!他之所以故意這麽說,不過是為了節約一點時間而已。
畢竟,等到火勢完全的燒起來,再將躲在指揮車裡的人活活烤死,怎麽也得半個多小時甚至更久,在這段時間,指揮部外圍的瑞芬聯軍就極有可能發現異常,派兵來增援,那時候他們就只能無功而返了。
……
裝甲車廂的車廂內。
對於是否打開車門, 僅剩的六名幸存者產生了嚴重分歧。
四名作戰參謀中有兩名瑞典國防軍的少校,這兩名瑞典少校堅決要求投降,但是另外兩名德國參謀卻反對投降,除此之外,科寧斯和馬科斯的意見也不統一,馬科斯主張打開車門跟外面的蘇軍拚死一搏,但是科寧斯堅決反對。
“繼續這樣耗下去,我們會被活活烤死的。”馬科斯殺氣騰騰的道,“與其這樣被悶在車廂裡被烤成鐵板人肉燒,還不如打開門跟斯拉夫人拚死一搏,就算最後免不了一死,也要在臨死之前拉上幾個墊背!”
馬科斯是個典型的日爾曼軍人,凶悍堅韌!
科寧斯卻冷靜得多,搖搖頭說:“如果硬拚,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時候,一個瑞典軍參謀說道:“就算是死,被槍打死也好過烤死。”
另一個瑞典軍參謀苦著臉說道:“是啊是啊,活活被烤死,太慘了。”
想到被悶在車廂裡活活被烤死的慘狀,兩名瑞典參謀頓時不寒而栗。
剩下的兩名德軍參謀也看向了科寧斯,他們雖然反對投降,卻並不反對打開車門,跟外面的蘇軍特種兵拚死一搏。
“就算要拚命,現在也還不是時候。”科寧斯卻依然搖頭,又道,“至少還要再過二十分鍾,車廂裡才會呆不下人,那時候再拚!”
“行!”馬科斯點頭道,“就先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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