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刺骨,樹木蕭條,不過這些蕭條的樹木,早已經纏繞上了不少鮮紅喜慶的紅布。 單調枯萎,充滿戰爭氣息的旅順脫下他單調的色彩,自然的潔白的雪花和人為的裝束,然它散發出繁榮的氣息,雖然很暫短。
一大早劉俊就在滿城鞭炮聲和鍾霖幾人的吵鬧聲中從被窩裡跟拔蘿卜一樣的扯了出來,換上和一件和鍾霖們一樣喜慶的紅色喜服。
片刻後,門外傳出了三聲炮響。
一直在側耳聽著門外的鍾霖聽到這聲音,露出欣喜的笑容,忙把一直栓在院子那顆光禿禿樹樁的白馬拉了過來,裂開大嘴:“頭,時間到了,咱們上馬。”
將劉俊弄上,馬匹,鍾霖看到旁邊的李榮正在馬上滿臉喜悅,走了過去,拉住馬韁繩:“李榮啊,今天我們都娶媳婦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馬山的李榮一下臉色跟刷了層白色油漆一樣,慌慌忙擺手:“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鍾霖這話引來眾人的一陣發笑。
身為旅長的李榮也找到了自己的媳婦,劉俊和吳曉燕也看過,那千金小姐也長得很好看是一個商人的女兒,叫張琴雨,今年十九歲。
“笑什麽笑,我本來就不會喝酒,還有鍾老二,得瑟個屁,你不是一樣的,小心喝醉了入不了洞房。”
鍾霖嘿嘿一笑:“沒有事,我大不了後天洞房。”
鍾霖的媳婦是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叫周麗,跟鍾霖同歲,叫周麗。”
“行了,今晚誰都不要鬧老子的洞房,都他麽有媳婦。”上了馬的劉俊笑道。
“走啦,娶媳婦去了。”
啪啪啪啪,吳曉燕聽到外面的鞭炮,就知道劉俊已經來了她蓋上蓋頭,在母親的陪伴下,正在房間等待劉俊。
劉俊樂呵呵的來到門前,本以為就行了,卻沒有想到被門神一樣的香兒堵在門口,不給錢就休想過去,好衣服母夜叉的形象。
劉俊摸摸索索的從懷中摸了半天,才露出一臉討好神色。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銀子遞給正似笑非笑的香兒。給宰了好幾兩銀子才將吳曉燕接出門,心痛劉俊半天。
城外清軍陣亡墓地,早已是人山人海,墓地前面,搭建了一個高台,上面是個巨大的囍字,周圍用紅布蒙上。旁邊,十五門野戰炮擺放在哪裡,清軍一個團的兵力早已經在那裡站好。八百多要在今天結婚的人都已經在這裡,等候劉俊們的到來。
八點。婚禮開始,劉俊先是帶領眾人在清軍墓地上香下拜後,這才開始拜天地。
三拜結束,炮兵開始鳴禮炮,十五門的野戰炮連續打出了就罰炮彈,才結束這場特別的婚禮。
夜晚,縣衙,劉俊已經被鍾霖灌的滿臉通紅,不過還是不能逃脫,被李和和其他軍官死死的纏住。
喝完李和和吳大同等人敬的酒,劉俊已經兩眼冒光,見到鍾霖又嬉皮笑臉的端起酒碗過來,劉俊直接罵道:“滾,他麻痹的,一會入不了洞房,小心周麗收拾你****的。”
“呵呵,頭,你放心,嫂子今天我告訴他呢,今晚就別等頭了,你是跑不了的,來,我們喝了這杯在說。”滿口酒氣的鍾霖說完就給劉俊倒上一碗。
遇到這樣的人也是無奈,很不情願的和了這酒。鍾霖才滿意的一笑,提起酒壇子就去找已經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李榮。
看著李榮,劉俊只能在心裡提著小子祈禱,也提張琴雨祈禱。“千萬別喝出什麽不治之症,
生不出崽崽就完了。 告別了大夥,劉俊歪歪倒倒的來到縣衙後院,香兒一見是新姑爺,連忙接了過去,把他拉到房間。
房間已經被吳大同好好的整理了一番。
劉俊呵呵一笑,來到床邊,揭開了吳曉燕的蓋頭。
“呵呵,媳婦,你好漂亮,比我們學校的校花漂亮了好多倍呢。”劉俊酒勁開始上來,滿口的把後世的時候他如何想追校花的事情全給抖了出來。吳曉燕也不是好惹的主,兩人休息好的第二天,吳曉燕起床洗漱完畢,就開始興師問罪,非得劉俊交代清楚,校花是怎麽回事。泡南哥校花又是怎回事,校花是誰。
看著吳曉燕那樣子,劉俊硬是哄了半天,撒謊半天才將吳曉燕這媳婦給哄住。
吃過香兒送來的早飯,劉俊就穿上了軍服,戴上帽子,告別了吳曉燕,前往電報局,這前段時間一直在忙著大夥的婚事,還沒有將這次戰役的結果告訴李鴻章。
旅順縣衙,人生兩大喜事,金榜題名,洞房花燭,劉俊算是兩樣都站了,雖然沒有講過皇帝,題名作詩,但是好歹是大清朝的一塊磚,況且昨日洞房花燭。讓劉俊喜不自禁在縣衙後院抬起二郎腿唱著歌曲。
昨晚他開了包不說,還是個仙女級別的媳婦,這對誰來說都是人生一大美事。至於被吳曉燕追問校花的事情,也就隨風而過。吳曉燕見到劉俊在哪裡哼著他聽不懂的歌曲,她走了過去,替劉俊捏起肩膀問道:“唱的啥啊,我怎聽不懂。”
睜眼看見是吳曉燕正滿臉笑容看著他,劉俊說道:“媳婦,好聽不?”
“湊合,比狼叫好聽多了。”
倍受打擊的劉俊立即閉口,本以為自己唱的還不錯,卻得到這個評價。
“你老公這個沒有唱功的功底。”不甘心的劉俊扭頭問道。吳曉燕呵呵一笑:“是啊,我家相公沒有這功底,不過有指揮千軍萬馬的功底啊。”
“這還差不多。”劉俊才笑了起來。
“哎,你不知道,現在有多少旅順人家的姑娘都想嫁給你呢,要不要在娶上兩個。”吳曉燕呵呵笑道。
“算了,我不稀罕,我有你一個就很好呢。”心裡卻想到:“一個校花你都追問我半天,要是答應了還不知道會被折磨收拾,想給我下套。
“不後悔。”
“恩,不後悔。”
呵呵,吳曉燕一下子摟住劉俊的脖子。
“頭,你和嫂子好親熱哈。”鍾霖不知道啥時候跑了進來。
看到到是鍾霖,劉俊還沒有啥,吳曉燕卻一下子松開劉俊,臉上一紅,站在旁邊。
劉俊看著鍾霖,笑道:“不服氣,不服氣找你家周麗去啊。”
呵呵,俺家周麗回娘家了。”鍾霖說道。
“行了,別墨跡,今天過來什麽事情。”
鍾霖躊躇半天:“頭,今天各團來報,彈藥都不多了,其中野戰炮的炮彈也就剩下兩百來發,根本不能支撐下一次日軍的進攻,而且,炸藥也不多啊,在這樣下去,我們的沒良心炮炮就是有良心炮了。”
兩次戰役下來,雖然殲滅了不少的日軍,可是旅順的軍火庫也快消耗的差不多見底。現在的訓練處,在劉俊的命令下,訓練新兵的時候不在大手大腳的訓練實彈射擊,而是分批的進行。目的就是為了節省彈藥。
槍杆子證明你的存在,有時候就是燒火棍那也是好武器,一向看不起日軍的單發金鉤步槍的劉俊,甚至在繳獲後都沒有在給訓練處,而是留了下來,放進庫房也背不時之需。
望著黑壓壓的天空,劉俊好一會吐出幾個字:“是該要點下鍋米的時候了。”
天津,一向泰山崩於前都不露出一絲憂色的李鴻章此時卻跟天津的天氣一樣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從各部傳回的消息,大連的的日軍已經在清軍各路大軍的壓迫下,已經倉皇退回大連,然而到現在,一直就是重點的旅順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消息。
一向就被朝廷壓得出了思想分裂症,胡思亂想症的李鴻章又再次面對著門外灰色的天開始發揮他無窮無盡卻沒有任何積極的想象。
看來我太過於相信這毛孩子,朝廷多少悍將都擋不住猛如豺狼凶如虎的日劇,一個是好沒有任何功名的的野小子上次只是拚運氣罷了。 可歎自己卻白白損失幾千精銳。葬送在旅順那個死地。
“大人,旅順電報。”楊士驤的聲音驚醒了正在那裡發呆悔恨家無奈的李鴻章。
李鴻章回過頭。眼神露出一絲精光後由於恢復那無奈的神色。
“念。”聲音沙啞,但是還是底氣十足,一副霸王氣概。
“旅順電報,
“大人..。”楊士驤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眼睛盯著李鴻章。
楊士驤用手鋪開電報,一字一字念叨:“旅順守軍殲滅日軍第十一旅一千四百人,擊斃擊斃聯隊長兩名,中隊長五名。第十二混成旅團一千五百多人,擊斃中隊長七人(派出的聯隊回到大連的只有一千三百多人。”
“你在說一遍,”李鴻章轉過頭,抓住楊士驤的胳膊,跟多年未見自己離散的老爹遭到孩子一樣望著楊士驤。
不過馬上他意識到這樣太有失禮數,放開一臉雕像神色的楊士驤,輕聲咳嗽幾下掩飾自己的事態、恢復了自己的威嚴。
楊士驤無奈,值得再次將電報說了一遍。最後還一並提出旅順兵力糧餉軍械奇缺的問題。
什麽士大夫,什麽官威,統統都不重要,一向很注意自己形象的李鴻章居然抓過電報,看了幾下。
“哈哈,勝利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院子中李鴻章的笑聲,直衝雲鬥,氣煞三千。將已經凝固的雪花都振落到地。片地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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