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口,整個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血腥味和死一樣的寂靜。
街道上,到處都是大火焚燒過的痕跡和碎石牆,隨處可以看到的屍體鋪滿了整個營口城的卡卡角落。幾身穿破爛衣服的百姓,正在幾個日軍槍口的威逼下,正忍著悲痛的淚水,將屍體搬上獨輪車,然後運到東門堆積起來。
縣衙,第六師團師團長黒木為楨正在用一塊白色手絹擦拭著自己手中的軍刀。
院子裡面,除了幾顆沒有樹葉的樹被寒風吹的左右搖擺。就剩下院子橋架下已經被雪覆蓋了一般的幾具清國人的屍體,這是他昨天試刀的時候看看是否刀快砍死的,其中的一具屍體,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
進入營口來,已經是第六天了。這六天來來,他不知道自己殺死了多少的清國人。反正他發現,自己的這把刀,好像都有了些小小的缺口。每一次殺人,他都會閉上眼睛享受哪些清國人的苦苦哀嚎,那真是一種享受。
“原來傳說中人血能將刀擦拭的更加鋒利和雪亮是真的。”望著自己天皇禦賜的軍刀和一道血紅色的痕跡。黒木為楨自言自語的說道。
“師團長,不好了,城外前沿陣地,出現敵軍騎兵。”參謀長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參謀長,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名帝人。”看著自己的參謀長臉色如此的慌張和焦急。黒木為楨將指揮刀放進刀削說道
參謀長忙低頭認錯,然後說道:“根據前沿報道,今天中午,前沿陣地出現一隊騎兵,大概五十來人。在陣地前駐留了許久才離去。”
“為什麽不開槍?”黒木為楨奇怪的問道。
“對方不像是清隊,所以士兵們沒有開槍。在他們離去後才上報過來。”參謀長邊說邊看著黒木為楨的臉色。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人會再次發神經把自己剁了。
在清國的地方打仗,不是清軍,那還會是什麽?,黒木為楨眉頭緊鎖。,好一會他才問道“他們的裝束是如何?”
參謀長將對方騎兵的裝束大概說了一下,黒木閉上眼睛想了許久,也不知道是那個國家的軍隊。為了了解情況,他站了起來,將刀放進刀削,他要親自去看看。
路過大門,黒木為楨不屑的看了一下已經被積雪掩埋的屍體,冷哼了一聲,在警衛的護送下,騎上快馬,往城外奔去。
黒木還沒有出城,就聽到城外發出了驚天般的爆炸聲和喊殺聲。
黒木一下子停了下來,望著爆炸的方向,呆了半響,吃驚的問道身邊的參謀長:“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清軍反攻了嗎?”
參謀長現在也是滿頭的霧水,沒又報告顯示營口周圍還有清軍的兵力存在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黒木解釋,只能讓人趕緊去查看。
查看的人剛走不久,黒木就看到第十一旅團旅團長大寺安純正騎馬往自己這裡趕來。見到大寺安純下了馬,黒木問道:“怎麽回事?”
“報告師團長,我們受到旅順清軍攻擊,”
“旅順的清軍?”你怎麽知道是旅順的清軍?“黒木黑疑惑,第十一旅團是駐扎在城裡面,並沒有在城外布防,他不知道大寺安純憑什麽這麽肯定這是旅順的清軍。”
大寺安純剛開始也不知道是誰在攻擊,只是後來他聽出來一種讓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聲音,沒良心炮炮那種震耳欲聾的聲音,他才斷定,進攻營口的清軍,就是旅順的軍隊,因為只有只有旅順的清軍,才會有這種十分惡毒的火炮。
將自己兩次和旅順守軍作戰的經過告訴給了黒木,黒木也是一驚。他連忙上了馬,來到了營口城。跳下了馬,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城牆,舉起望遠鏡望城外望去。
在望遠鏡下,黒木很清楚的看到,一群身穿灰色軍服的士兵,正在炮兵的掩護下,往自己的防線衝擊。”
“不對,這不是清軍。”黒木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自然自語的說道。
“不是清軍?”旁邊的大寺安純和參謀也是一驚,拿起了望遠鏡向前方望去。
確實,這不是清軍,清軍的軍服都是號服,根本就沒有這種軍裝。那這是哪個地方的部隊,怎麽回來進攻營口,幾人腦海中都冒起了問號。
“殺”鐵騎滾滾,黒木等人都感覺到城牆在顫抖,從軍多年的黒木知道,這是騎兵在衝刺,而且這股騎兵絕對是上千人,要不然也不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果然,在望遠鏡,一群穿著灰色軍服扎綁帶,頭戴大蓋帽的騎兵正緊隨在步兵的後面,望自己已經被對方炮火炸的稀爛的陣地衝擊。
最前面的一個騎兵,肩膀上扛做一面刺眼的黃龍旗,這是清國的軍旗。很顯然,這支軍隊也是清軍,但是黒木想不明白的是,這些清軍為何沒有跟其他清軍一樣的穿著。
難道說這是清國信訓練的部隊,這也不對啊,沒有聽說過清國訓練了一直這樣裝束的部隊,要是有,大本營也會告訴自己。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黒木滿臉的疑問。
那支騎兵跟風一樣,瞬間就衝到日軍的陣地,本來就挨了不少炮彈的日軍頓時慌了手腳,不少日軍被清軍當成西瓜一樣被削掉腦袋。
看著自己的部隊被這樣的打擊,要是在等一會,那麽外面的一個聯隊就會被對方吃掉,想到這裡徺懱,黒木下令,城中的騎兵聯隊立即出城,解救正被清軍砍殺的步兵聯隊。
日軍騎兵五百多人蜂擁而出。向那黃龍旗不斷飄揚的灰色潮流衝去。
顯然對方也是看到了出城的日軍騎兵。
清兵騎兵開始調轉馬頭,放棄追殺日軍步兵,開始和日軍騎兵廝殺在一起。
城外,劉俊往著正在和日軍廝殺在一起的騎兵團,他指了指正在旁邊的羅大成:“你是騎兵旅長,怎麽打是你的事情,我不干涉,但是要是我要是還發現有一個騎兵回城,你騎兵旅旅長也不要幹了,自己去當小兵去。”
羅大成聽到劉俊這麽一手,當即拔出腰刀對還在自己身後的兩個團的騎兵吼道:“兄弟們,跟我衝,為營口百姓報仇。”
“衝啊。”清軍騎兵在羅大成的帶領下,跟旋風一樣衝了上去,纏住了從城裡出來的日軍。
原來,從旅順出發後,劉俊帶領部隊一路急行軍,在今天中午到達營口十公裡處。為了能得到得準確的情報,劉俊派出了偵查騎兵。
偵查騎兵很快來到營口,對營口實行偵查,並得到了準確的情報,但是偵查兵爺被日軍發現,所以城外的守軍才會報告師團部,這樣才出現上面的一幕。
偵查兵的報告讓劉俊都有些不敢相信,第六師團居然只是像樣性的在城外放了一個聯隊的兵力。而且更讓人吃驚的是,城外的聯隊好像根本就沒有建立什麽防禦的陣地。
也許是怕偵察兵說謊,劉俊親自帶領第一團,騎兵旅和炮兵的兩個營到營口一看,原來這一切都是事實。
日軍的這種防禦當即讓劉俊樂開了花,他知道,這是日軍太囂張,自認為營口周圍沒有清軍主力,才會這樣放松。
劉俊當即就下令,進攻營口,先行拿下對方的外圍陣地,然後在對城內進行攻擊。
清軍得到命令,將火炮一字排開,率先對日軍陣地進行了炮擊,然後第一是第一團當即就展開攻擊,趁日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衝上了日軍陣地肉搏。
後邊的劉俊見到第一團和日軍糾纏在一起,一時間很難拿下外圍,才命令騎兵一個團出戰,和步兵一起開始攻擊。誰會知道居然會引出日軍的騎兵。
劉俊這次對營口的日軍是鐵了心的要全部弄死,見到日軍居然和清軍騎兵混戰在一起,他也給羅大成下了是命令,不吃掉這五百人,羅大成這騎兵旅也不要當了。
城牆上的黒木已經確定這支身穿奇怪軍服的部隊是清軍,只有清軍才會扛黃龍旗,也只有清軍才會在腦袋後邊拖著一條辮子。這一切對黒木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這些清軍,實在是太強悍了一些。
他也經過幾次和清軍騎兵的戰鬥,每次戰鬥,清軍總是在和自己的騎兵交手不到幾分鍾就會逃跑,然而現在,城外那支清軍,不但沒有撤退,反而把自己的騎兵咬的死死的,騎兵聯隊根本就沒有機會撤離,只能喝清軍的騎兵砍殺在一起。
更大的馬蹄聲響起, 黒木看到,對方又一次出動上千的騎兵,蜂擁而來,看那架勢,是想吃掉自己的騎兵。
“開炮,攔截他們。”黒木擦拭了一下臉上的冷汗。“開始慌忙的下令。
轟,炮彈在清軍騎兵中爆炸,不少的清軍連同戰馬被炮彈擊中然後倒在地上,再而被後面的馬蹄給踩過。成為了肉泥。
“開炮,壓製日軍炮火。”見到自己的騎兵被日軍炮火攻擊,劉俊也下達了命令。
轟,日軍和清軍的炮兵部隊開始互相壓製。
營口的城牆上,大寺安純終於肯定這是誰的軍隊,他看著城外已經衝進了日軍騎兵陣中的清兵,扭頭對正在觀察著戰況的黒木說道:“師團長,是旅順劉俊的清軍。”
“你確定。”黒木聽到大寺安純的話,扭頭問道。”
“是的,我確定。”
籲,黒木長籲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