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和鍾霖一看到丁汝昌的舉動,就知道,讓丁汝昌暫時用訓練教官的名義去掌管騎兵的事情,絕對有門。
會心的一笑,帶來的是立即的行動。趁熱打鐵。
劉俊走了上去,對還站在那裡望著遠去騎兵的丁汝昌輕聲問道:“你老是騎兵出聲,在他們面前,你是前輩,能否指點一二?”
丁汝昌沒有回答,而是從嘴中說道:“精銳啊,如此精銳,不知道劉大帥手中有多少?”
來了,劉俊心中一個激動,思考了一下,劉俊說道:“一個軍、”
一個軍,丁汝昌腦袋出現短路,他不知道這軍是什麽編制,有多少人馬。
旁邊的鍾霖見狀走了上來,敬禮說道:“丁大人,我們旅順軍是以軍來編制的,一個軍的兵力是兩萬三千人。騎兵稍微少些,是一萬九千四百馬匹。”
呼呼,丁汝昌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劉俊,他現在真有些看不懂了,這個人是怎麽做到的,要是一個軍的騎兵都跟面前通過的一樣,那將會橫掃天下。所向無敵。
他已經從李和哪裡了解到,面前這個人,現在已經掌握了正規編制的陸軍三個軍,在加上正在丹東組建的第四軍,那就是四個軍,八萬人,這還不算還在訓練沒有編制的兩萬人還有騎兵。
要是這樣算下來,那劉俊手中的兵力,就是十一萬。
十一萬是什麽概念,就算是李中堂的淮軍,也才二十幾萬,而現在,這個人手中握住十幾萬大軍,而且是精銳部隊,他不知道這個人要是造反,這大清有誰可能擋得住。
劉俊看著丁汝昌在哪裡不停的轉眼睛,呵呵一笑,丟出自己的橄欖枝:“老丁,你是屬於海軍司令,本來不想麻煩你,但是現在你看,軍艦還在維修。我想請你.。。”劉俊說道這裡,看似不在說話,而是看著丁汝昌。
丁汝昌一愣神,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劉大帥有何事但說無妨。”
既然丁汝昌這樣說,那劉俊也不客氣,直接說道:“原本騎兵軍是屬於壽山在帶領,然而現在,壽山在丹東,組建陸軍第四軍,一直以來,他就監管騎兵軍,現在,我想請你老,暫時兼職一下騎兵軍軍長一任,不知道你老的意思是?”說道這裡,劉俊仔細打量著丁汝昌的臉色。
見到丁汝昌在哪裡思索,劉俊忙到:“水師還是你的提督,只是暫時管理一下騎兵軍。”
丁汝昌倒不是考慮的這個事情,他想的是,自己要是接管騎兵,能不能帶好,畢竟自己離開騎兵已經多年了。”
他想當這個騎兵軍軍長,畢竟這是他的老本行,不過又怕帶不好,支支吾吾中,他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劉俊一聽是這事,當即拍手定奪:“讓鍾霖發報,免去壽山騎兵軍軍長,正式委任為第四軍軍長軍?,騎兵軍軍長由丁汝昌接任,並且破格跟劉俊平級,上將軍銜。
這也是考慮到北洋水師的感受,畢竟,丁汝昌先還是海軍司令。
劉俊耍了個花招,讓李和去辦理北洋水師官兵的軍銜,畢竟先讓李和從小事做起,今後接管北洋水師。
這一點,北洋水師和丁汝昌都沒有反對,畢竟現在唯一知道旅順軍銜的人只有李和,所以也相當配合。
這一次,海軍再次出現了幾個不被朝廷認可的將軍,但是這軍銜在遼東,那就是榮譽,不管走哪裡,所受到的愛戴,不是在其他地方可以獲得的。
李和最總擬定,林泰曾為中將軍銜,楊用霖,邱寶仁,葉祖圭為少將軍銜,程璧光和各艦的大副,為上校軍銜,而魚雷艇管帶,為少校軍銜。
讓林泰曾為中將,李和也是充份的考慮,畢竟現在丁汝昌一心思的爬到騎兵哪裡,北洋水師總要有個人來震懾,所以就把林泰曾拉出來。
對於這一點,劉俊是雙手讚成,所以也就在上面簽署命令。讓李和完成這次受銜,他不管,這樣做,就是要給李和樹立威信。不讓今後如何帶領。
二月二十七號,海軍旅順軍港,當李和將最後一枚軍銜掛在上面,整個軍港停泊的橋立號,平遠號都鳴響汽笛,並且炮台的守軍也開始鳴放十三發禮炮,表示旅順軍有十三級軍銜。
煥然一新的北洋水師,一下換發出新的光彩,投入到新的訓練中。
劉俊自從解決完水師的問題,心中也是激動,這些天來,日軍也不來找麻煩,他也樂得自在,,每天除了陪陪吳曉燕,就是陪同現在已經是騎兵軍兼水師提督的丁汝昌到處巡查。
今天是劉步蟾的頭七,丁汝昌劉俊和旅順主要的人員都來到旅順城外的那座小山。
小山,原來是劉俊埋葬第一次旅順保衛戰陣亡清軍的地方,現在,這裡已經擴建,正是成為旅順軍的墓地。
為了顯示尊重,劉俊特意安排了一個連的士兵,日夜守衛這裡。
真個小山,到處都是墓碑,排放的整整齊齊,劉步蟾是在到達旅順的第三天埋葬的。那天,整個旅順的百姓都來送行,劉俊也指示海軍陸軍對空鳴笛和槍支,來祭奠這位他自己從來沒有謀面的軍官。海軍元老。
天空依稀下著小雨,像是在告訴這位已經陣亡的總辦,水師成功突圍,現在正在旅順休整。而且,現在水師的面貌已經煥然一新,有了新的朝氣。
祭奠完劉步蟾,眾人才緩慢的下了山。
回到指揮部,劉俊就叫來了丁汝昌,向他詢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就圍繞自己多時的疑問。
海軍炮彈問題。
一直來,劉俊就受到後世的影響,說北洋水師的炮彈是相當有問題,打出去的炮彈不爆炸,甚至裡面居然是煤沙。
這次海戰,他也看到了,北洋水師主力圍攻吉野,彈如雨下,居然沒有對吉野好造成巨大的傷害。這簡直是不可想象。
要知道,定遠鎮遠可是戰列艦,吉野只是巡洋艦,戰列艦對抗巡洋艦,照理來說,那是巡洋艦鐵定的死,然而當天,十幾顆住炮彈都集中吉野,硬是沒有打沉吉野,要不是濟遠上去發射魚雷,還不知道吉野號會啥時候下沉。
聽完劉俊的話,丁汝昌面如無奈,他知道問題在哪裡,自己也上書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泥牛入海,沒有絲毫結果。
北洋水師的炮彈裝填藥和發射藥包,都是黑火藥,這種火藥是製作鞭炮的火藥,威力當然不能和日軍的相比,而且,這種火藥發射就會產生巨大的黑煙,嚴重的影響射擊。
原來問題是出現在這裡,劉俊知道原因,心中也心安大半。
火藥的問題,他能解決,別說日軍用的那種苦味酸火藥,就是白磷彈,要是需要,他也弄的出來。
送走了丁汝昌,劉俊叫來了鍾霖。看了一下站在面前的鍾霖,劉俊問道:“你的天津站現在運行如何?”
鍾霖疑惑的問道:“頭,一切完好啊,現在那邊已經發展了三百多人。”歪起腦袋想了兩下“頭是不是有啥任務?”
劉俊點了點頭。
他能配出火藥,但是確無法生產和給部隊裝填,而唯一有這個技術的,只有天津機械局才有,劉俊這次想要動用天津站,綁架一些天津機械局的人員,來旅順。
本來自己打算正大光明的給李鴻章一封電報,讓李鴻章抽調一些人員來旅順,不過仔細的想一下,劉俊認為還是算了,畢竟這種事情,一個弄不好,就會讓李鴻章認為自己有不良企圖。想一想,劉俊還是認為動用情報站好一些,直接綁架撕票。
鍾霖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物,一直到劉俊的想法,他一下子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問道:“頭,要不要把那個嚴複一起綁了?”
上次劉俊去北京,鍾霖因為沒有完成任務就一直耿耿於懷。這次一聽劉俊要動手,所以他想這次也把事情辦了,畢竟現在那個嚴複在自己的監視下,哪怕中午人家吃的是什麽,只要自己想知道,那也是不到十分鍾的問題。
“你看著辦。”劉俊瞄了一下鍾霖,躺在椅子上,示意鍾霖出去,他還有好好的想一下苦味酸火藥的配方,爭取天津把人抓來前把這些東西。然後交給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