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總的在付出一些慘痛代價才能醒悟。 丁汝昌一直來就在是固守待援還是突圍旅順一直矛盾,然而現在劉步蟾的死在加上劉俊那一封臭罵的電報,他知道該這麽去做。
“軍門。”一個三十來歲身穿千總軍服,身材瘦高的軍人手握軍刀來到丁汝昌面前。
看了一下躺在病床上的屍體在看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營官。丁汝昌動了動嘴唇。
“你立即帶領防務營,把庫房中的炸藥提出,然後安放到港口,碼頭,維修處。特別是那幾台升降機。要給我全部安放。”
防務官遲疑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明白丁汝昌為什麽要這樣做,但還是鏗鏘有聲的答應過來,然後轉身離去。
丁汝昌決定按照劉俊的要求,炸毀威海一切設施,然後突圍。
讓水兵們照顧好劉步蟾的屍體,丁汝昌悲痛的下了艦橋,來到海軍公衙。
海軍公衙的侍從一見到丁汝昌走了進來,忙上去替他取下披風。
走到書桌子面前,丁汝昌做了下來,看著李鴻章的那份固守待援的電報。猛的一下拿起來揉成一團,然後毫不客氣的扔到垃圾筐。
做完這一切,他才站了起來,來到電報局,他要給劉俊一份電報。
威海水師今晚突圍,清劉俊旅順海軍接應。
處理完這一切後,丁汝昌才回到海軍公衙的同時並且讓人立即召集所有水師管帶。召開緊急會議。
會議大廳。各艦管帶都有些心情低落的坐在位子上看著一言不發的丁汝昌,他們心中憋氣。
曾經馳騁亞洲的艦隊,現在居然被小日本圍在家中打。而且還不能衝出去跟人家決一死戰。心中委屈可想而知。
看了一下這些心情低落的管帶一下,丁汝昌知道他們的心情,輕聲咳嗽了兩下,丁汝昌開始下達命令。
時間緊迫,他沒有時間跟這些管帶說一些沒有用的東西,而是讓威海各艦最大限量的裝載煤炭,彈藥。
這個奇怪的命令讓各艦管帶面面相窺,不明白丁汝昌要做什麽。
“軍門,我們這是要?”坐在一邊的林泰曾疑惑的問出所以管帶的心聲。
丁汝昌看了一下林泰曾,在看了一下下面同意疑惑的艦長,聲音沙啞的說道:“威海已經是死地,在。在固守威海,我全體將士將死無葬身之地,因此,我決定突圍,前往旅順。而且就在今晚。“丁汝昌特別強調了今晚兩個字。
眾人都大吃一驚。現在已經是中午,你今晚最多還有七八個小時。
“今晚突圍,是否有些太倉促?”
靖遠管帶葉祖圭問出了這個疑問。
丁汝昌也知道,今晚是有些倉促,然而,現在日軍又一個師團進攻,在加上今晚剛好天氣漆黑,波浪海風都較大,這要是原來,不是個好天氣,然而在於現在,那是最好的天氣,利於突圍。
回答完這個問題,丁汝昌看了一下在坐的眾人,命令也是提醒的說道。“諸位,水師面臨生死存亡,還往諸位今晚同心協力,突破日軍防線,然後全速往旅順開進。今晚行動特色是,我將用定遠鎮遠二艦做先鋒,其余各艦隨後跟進,所有軍艦一律熄燈前進。如遇敵人軍艦,立即開火,撕開口子前進。魚雷艇編隊在出港口後不要停留,立即往旅順前進。時間就定在。”說道這裡,丁汝昌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鍾表:“時間就定在今晚十點。”
“是。”眾人一下站了起來,
拱手後,轉身離開會議室,開始去著手準備裝填煤炭和彈藥。 整個威海港口,都在日軍炮火的打擊下,將庫房的彈藥,軍械都是能搬走的都搬走,不能搬走的,都安放上了炸藥。這是丁汝昌的命令,就是一枚彈藥,一塊煤炭,他也不會給日軍留下。完成這一切,丁汝昌親自來到防務營。防務營在接到丁汝昌的命令後,已經從庫房提出了彈藥,正在各處安放。看著這些曾經陪伴自己那麽多年的東西現在都已經被捆上炸藥,丁汝昌心中有些不舍。
但是戰爭,有時候就是這個殘酷。
找到防務官,他再三叮囑,軍艦一旦撤離後,立即引爆所以炸藥,然後防務營立即突圍。
防務官跟隨丁汝昌十幾年,知道丁汝昌的用意,信誓旦旦的答應下來,然後陪同丁汝昌在威海港口走上一圈後,才讓人送走丁汝昌。
旅順司令部,劉俊眼巴巴的看著門口,希望能看道鍾霖的身影。然而除了進進出出的士兵和參謀人員,鍾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發出這份劉俊自己都認為有些過火的電報,他就讓鍾霖一直守在電報房,並且告誡鍾霖,只要是威海的電報,立即送來。
然而現在,時間都過去這麽久。威海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和門外的兩個士兵。劉俊心閉上眼睛:“完了,北洋水師這下完了。丁汝昌你個老王八蛋啊,北洋水師一線生機,就讓你給毀掉了。。劉俊鬱悶的轉過身,端起空空如也的茶杯,面色慘白的回到位子上,沉重的坐了下來。開始埋怨丁汝昌和悲催水師的命運。
“頭。。頭。。”終於響起了鍾霖那特有的稱呼。
聽到這聲音的劉俊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出門外,攔住鍾霖:“怎樣,怎樣,他麽的有回話沒有?”
“有,有,”鍾霖遞出手中的電報:“威海回電,今晚突圍,請求我們接應。”
“好,好好哦,丁汝昌總算開竅了。不辜負老子一番罵啊。“劉俊不停用手拍打那張電報。眉開眼笑的望著鍾霖說道。
激動的來到地圖面前,劉俊看了一下地圖,然後轉身對鍾霖說道:“去,把李和叫來。”
威海,已經夜深人靜。除了炮台上不時發出的轟鳴,整個威海一片安詳。
現在已經是九點了,所有的水兵,都已經回到各艦的軍艦,到達戰鬥位置,等待出發的命令。
丁汝昌收拾好了一切後,就在一群衛兵的護衛下,來到了水師大門。充滿不舍的看著門上那兩張巨大的門神畫像。
在三個小時前,他收到了劉俊的電報,旅順海軍已經派出橋立,平遠兩艘軍艦,沿水師上次護送援軍方向開進,讓自己的水師在突圍後,就按這樣的路線前進,然後匯合在一起,到達旅順。
“軍門,該走了。”參議見到丁汝昌依然不舍的看著面前的的一切,上前提醒。
恩,是該走了。丁汝昌回過了身。然後在一群衛兵的保護下,趁著漆黑的夜空,悄然登上定遠號鐵甲艦。
來到定遠艦,他就站在艦橋,望著面前的一切。
“在過兩個小時,這裡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你有和感想?”丁汝昌觀望很久,問道站在旁邊旁的林泰曾。
劉步蟾已經陣亡,丁汝昌臨時決定,讓林泰曾擔任定遠艦管帶,而鎮遠號, 則讓原來的大副楊用霖來擔任管帶。
林泰曾歎了一口氣,他心中也有些不舍,不過看到丁汝昌悲痛的神色,他還是說道:“軍門,我們早晚會回來。
也許能回來,也許永遠都不能在回來,丁汝昌心中對於林泰曾的話,並沒有搞到欣慰。
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待在艦橋看著一切。
十點悄然而至。
一個水兵走了過來:“軍門,時間到了。”
嗚嗚嗚。。嗚嗚嗚。。定遠的鳴笛就是突圍的信號,早已經升火待發的各艦一聽到定遠上的鳴笛。都開始行動起來。
炮位對著港口外。壓力在逐漸增加。
吱嘎一聲。艦船離開碼頭,開始悄悄離開碼頭。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定遠艦和鎮遠艦,尾隨其後的,是靖遠,光丙,濟遠等,而最後離開碼頭的,則是魚雷艇。
一切都進展的非常的順利。見到各艦都已經安然的出港。站在指揮塔裡面的丁汝昌好歹松了一口氣。
“軍門,日艦巡邏隊。”林泰曾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表情苦澀的說道。、
果然,丁汝昌抬起望遠鏡一看,的確是日軍聯合艦隊的巡邏艦隊。
冷冷的盯住畢竟的日軍巡邏艦艇,丁汝昌冷冷的下達了命令:“命令各艦,集中火力,打開缺口,然後火通過。
命令很快就傳達下去。定遠艦305毫米的主炮開始旋轉,將巨大的炮口對準越來越近的巡邏軍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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