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伊藤博文咆哮的讓井上馨去下達命令,這也不怪他,遼東和兩廣的關系,到現在都是個迷,不怕一萬怕萬一,要是到時候廣東水師突然調動軍艦北上編入北洋水師,那麽北洋水師的戰鬥力就一下子會增加一倍,況且,福建水師那邊雖然現在勢力弱小,但是也有一艘裝甲巡洋艦,如果劉俊調動福建水師,那麽今後聯合艦隊面臨的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因此,為了讓聯合艦隊能快速在噸位上趕上北洋水師,他不得不下令還在英國試航的日本軍艦立即回國,編入聯合艦隊。
旅順司令部,劉俊放下手中的筆,開始觀看現在的情況。
戰爭已經進行了兩天,王士珍不愧是悍將,居然在第二天一早就全面擊潰清軍第一鎮第一協,不但拿下盧龍縣城,更是一路追擊,將清軍第一協追到沙河驛西岸,現在鐵良正率領第一協在沙河驛一帶,依靠沙河,構建陣地,準備在這裡阻擊清軍。
“草包。”淡淡聲中,劉俊微微一笑,說出兩個字。
“怎麽了你說誰呢?”一邊的鄭怡倩走了上來,疑惑的問道。
劉俊抬頭一看是鄭怡倩,微微一笑,沒有啥,我說鐵良呢。”
鐵良,鄭怡倩更加疑惑了,她不懂軍事,但是還是會一些的。從地圖上看,鐵良依靠周圍的地形在沙河對岸構建防線,看上去是很合理的,他就想不明白,劉俊為什麽會說鐵良是個草包。
“昨天你還不說沙河驛可以抵抗,怎今天就說草包了。”
這個?劉俊臉一紅:“那是昨天。”見到鄭怡倩的疑惑,劉俊微微一笑,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沙河一帶,地形平坦,不利於防守,利於進攻,而在常理上來說,沙河驛前面是沙河的確能夠駐防軍隊和人家對持,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是秋季。不是夏季。
夏季雨水不斷沙河水位就會暴漲,依托沙河來構建陣地,不說不是一種手段,然而現在是他麽的九月份,河水水位下降,沙河本來就是一條小河,這斷時間,就是人徒步,都能走過去,更別說什麽阻擋。
另外,沙河周圍全部是堅硬的石頭地帶,挖戰壕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士兵只能依據純天然的地形或者在沙河沙灘進行工事構建陣地。
鐵良不管怎麽做,他都敢保證,王士珍用不了一天,就能突破沙河驛防線,然後直插豐潤。
“我說呢,你怎麽說他是草包。”聽完劉俊的分析,鄭怡倩點了點頭,閑來無事,鄭怡倩指了一下地圖詢問道,要是你,你會在哪裡構建陣地阻擋王士珍。
這個問題可攔不住劉俊,微微一笑,劉俊將手指指到玉田。
玉田有玉田河、馬頭山、羅山。彩亭橋等天險,這個地方是,是最容易阻擊的地方。
冷哼一聲,鄭怡倩白了一眼:“還好你不是朝廷的將領,不然王士珍非得載你手頭。”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是那個,從不謙虛的劉俊呵呵一笑。
“頭。日本他麽要鬧事。”吵吵嚷嚷中,鍾霖的打嗓門在外面乾嚎。
還沒有等劉俊轉過身,劉俊就見到鍾霖拿起一份電報,跟屁股著火一樣的衝了過來。
“日本站來秘電,伊藤博文正召集陸軍部。海軍部。以及內閣召開會議,另外,根據英國站情報,日本兩艘戰列艦,三艘專家巡洋艦已經起航。”
草泥馬。劉俊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頓時怒罵。
自己踩和朝廷開戰,日本就坐不住了,真他麽不是東西。
“還有什麽情況。”微微一低頭,劉俊看著站在面前的鍾霖。
“沒有了。”一慫肩膀,鍾霖搖搖頭。
來而不往非君子。既然日本這麽不給面子,那麽自己也不會不防備日本了。
“啟動抓豬計劃。”
抓豬計劃,鄭怡倩和鍾霖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抓豬計劃,是這兩年年遼東情報局的一個大型計劃,主要就是為了針對日本的,這個時候突然啟動抓豬計劃,那就證明,劉俊對日本是要下手不成。
“頭,你不會要打日本吧。”吞了口唾沫,鍾霖小心翼翼的問道。
“放屁,誰說我要動他了,老子要他變成瞎子。”憤恨聲中,劉俊轉身走出司令部。
沙河驛,屬於盧龍縣下轄的一個小鎮,原本這的本來沒有駐扎部隊,可是如今,這裡到處都是清軍的部隊,不少清軍三五成群在街上遊蕩,可著實讓鎮上的百姓關門閉戶,雞犬不寧。
沙河驛東邊,一處地主四合小院中,這裡現在已經成為第一鎮臨時指揮部。
大廳中,原本是地主家的客廳,現在已經改成了作戰室,到處的都是地圖和來往的清軍參謀,不時,就有一個士兵匆忙的走了出去,上了軍馬,開始往前線送達軍情。
廂房中,第一鎮總統兼任第一協協統的鐵良不停的在自己的臨時房間來回走動。
“媽個比,王士珍這王八蛋。”越想越氣,鐵良一下子將房間內的銅盆砸在地上。他現在恨張之洞,更很王士珍。
自己辛辛苦苦在盧龍布置的防線,一天就給突破,不但如此,自己的精銳三千騎兵一半都被王士珍手中的騎兵給滅了。要不是自己下令及時撤退,恐怕第一協全部都的被人家吞了。
本想退出盧龍後依靠周圍的地形阻擊,可是沒有想到,王士珍的部隊追擊這麽緊,一直把自己追擊到了沙河驛。要不是因為沙河,恐怕王士珍還要追擊,自己也沒有休息的時間。
如今,自己的第一協總算站穩腳跟,收攏敗兵,在沙河驛一帶駐扎下來,並且根據沙河,將王士珍的部隊阻擋在東岸。
“大人,今天遼東炮兵突然炮擊我沙灘陣地,我軍損失一百五十幾人。”一個不符合適宜的話語響起,鐵良聽過後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點點頭,轉身示意參謀出去。
這消息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免疫,從到沙河驛以來,每隔幾個小時,自己就會遭受到炮擊。
鐵良想撤,可是不敢,在往前面撤,那就到了豐潤。哪裡無險可守。如果撤退到玉田,到時可以防守,可是哪裡距離北京太近,一旦讓遼東軍突破防線,那北京就危險了。所以他不敢撤,就算要撤,也得等到第二協在玉田一帶把防線構建完畢後再說。
今天,他已經下令在通州的第二協立即出動,在玉田一帶構建防線而且也想朝廷發出電報,希望朝廷調派援軍,不然,自己恐怕扛不住遼東軍一個兵團的攻擊。
沙河東岸, 一處相對較高的山包上,剛剛搭建好不久的掩體中,王士珍正拿起望遠鏡觀察著對岸的情況,而羅大成正爬在地圖上,不停的畫著。
“老王,這鐵良放著玉田天險不用,為啥在這裡構建防線?”微微抬起頭,羅大成看著正在觀察敵情的王士珍。
王士珍冷哼一聲:“他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這就讓羅大成不明白了,還有讓鐵良迫不得已的事情。
王士珍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後回到地圖面前,指了一下通州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通州的第二協已經出發前往玉田構建防線,而他之所以在這裡阻擊我軍,就是為了給第二協時間,給北京時間。”
給北京時間,羅大成好像明白了什麽,微微一低頭,羅大成驚訝的抬起腦袋:“你是說北京要跑。”
“打住,我可沒有這麽說。”王士珍嚇了一跳,這事他可不敢說,不然今後自己日子可是沒有辦法過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