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府辦公室內,面對著手中的地圖,伊藤博文的手在漸漸的顫抖。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讓遼東給耍了,而且耍的這麽慘。
不說這次,炮擊東京造成多大的損失,單單就是這個影響,那都是讓日本成為笑柄的攻擊,一個國家堂堂的首都,居然讓人家來去自如,丟下炮彈揚長而去,而自己的國家的海軍,還跟傻子一樣的呆在海參崴等待人家往火坑中跳。
啪......越想越氣的伊藤博文將手中的電報揉成一團,然後狠狠的扔在地上,這還不解恨,他又用腳在上面使勁的踩踏幾下,這才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踹氣。
看著吧,明天不,甚至現在,遼東就會大力的宣傳這次戰果,冷哼一聲,伊藤博文站了起來,今天他要親自下達一個命令,就是要把這個消息封鎖,讓一切報社拒絕登載。
掩耳盜鈴的事情,也只有伊藤博文想的出來,然而這一切,都是讓劉俊給逼的。
“賣報賣報。特大新聞。遼東德國第一艦隊成功炮擊日本東京。”旅順大街上,天氣雖然炎熱,但這依舊抵擋不住拿起一份份報紙叫賣的報社工作人員。
整個旅順,甚至包括大學城,不到一上午的時間,都知道了這個讓人振奮人心的消息。
“太好了,小日本也有今天。”
“大帥英明神武,在大帥的領導下,小日本在外面面前就是個渣。”
大街上,校園內,再次響起人們喜氣洋洋的討論。這將炮彈落在人家首都,,那可是好幾百年沒有的事情了。想起來都解氣。
遼東,再次掀起對劉俊的一種崇拜,甚至在個周邊地區,給劉俊建立祠堂的不在少數,不過這個事情在劉俊知道後,下令當地政府立即拆毀,畢竟自己有多大本事,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神,沒有必要供奉自己,而且那怎麽感覺都是在給死人上香。
旅順司令部。正在辦公的劉俊剛拿起一份文件看了兩下,就放了下來看了一下正坐在一邊的鄭怡倩:“段祺瑞們這幾天是不是對我怨恨很大啊。”
的確有,把人家幾個召集到旅順,卻一次都沒有見過,這是個人都會有怨恨,不過在段祺瑞們那裡,到不是怨恨,而是感覺到害怕,他們總感覺是自己哪裡沒有做好,才造成劉俊不接見。
一聽劉俊提到段祺瑞等人,鄭怡倩放下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你還記得他們的存在,這幾天他們三個人除了在一起喝酒,就是在旅順各地景區甚至有時候去學校演講一下。”
挺逍遙,劉俊微微一笑,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們小日子不錯,不過從今天過後,他們就沒有這個逍遙了。”
什麽意思?鄭怡倩一臉疑惑的看著劉俊,難不成這家夥是心生羨慕嫉妒恨不成。
“立即召見段祺瑞、馮國璋、丁汝昌。”還沒等鄭怡倩想完,劉俊淡淡的說道。
召集三人,那就是要給三人任務,給三人任務,也是對日本遠東,甚至是朝鮮進攻的信號,鄭怡倩很清楚,因此微微點了點頭,鄭怡倩就走了出去,安排人去通知三人。
飄香樓,被涼了幾天的丁汝昌等人,無聊的讓服務員送來一桌酒菜後,三人就在房間中,看著已經成為遠東大城市的旅順邊看風景邊發呆。
沒有任何人說話,幾人已經沒有人說話,該說的,該想的,也都想了,在說,也無非是為什麽還不解決的話題,還不如喝酒來的疼快些。
吱嘎一聲。關上的房間門被推開,端起酒杯喝悶酒的三人抬起頭,就見到一個身穿上校軍銜陸軍軍服的人走到丁汝昌等人面前並且敬禮完畢後,將手中墨綠色的文件本子翻開:“大帥有令,請三位將軍立即前往司令部,商議要事。”
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想到這裡,三人是暗自慶幸,沒有和多少久,不然今天非得出醜不可。
吱嘎,三張凳子幾乎是同時的往後被人推動了椅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轉身走出飄香樓,並在下面警衛的保護下,往旅順司令部而去。
成都,天空中居然在在下著蒙蒙細雨,這讓正在軍機處上班的張之洞有些不習慣,他不喜歡這種天氣,一是讓人感覺到有些鬱悶,二就是自己的腿,一旦到下雨天,就會異常的難受和疼苦。
哎,歎息一口氣,張之洞抬起頭看了一下外面,很明顯,現在的雨已經比剛才下大了不少,甚至連屋簷都開始嘩嘩的滴下雨水、
朦朧中,他看到一個肥胖而蹣跚的身影,正打起一把黑色的雨傘,正往這邊走來。
站了起來,眯起眼睛,張之洞走到門前,這絲毫他才發現,這個肥胖的人,居然是四川總督崧潘。
怎麽?難道又是西藏方面出了問題,這不剛鎮壓下去,看著松潘的步伐走的有些快不說,而且他手中還拿起一份電報。
“中堂。”進來的松潘將傘一下子放在地上後,叫了一聲張之洞。
怪事, 這松潘也是經歷大風大雨的人,怎麽今天這麽失禮。觀察一番的張之洞疑惑的想到,他發現,松潘的手在顫抖。
“中堂大人,遼東情報人員緊急送來的電報。”松潘並沒有理會張之洞的眼光,而是將手中的電報抬高。
難道是遼東要對自己發起進攻,想到這的張之洞幾步回到位置上坐下,他擔心一會要是松潘說出來的結果是這個,那麽自己會承受不了。
“說。”調整好自己情緒的張之洞靜靜的說道。
“中堂大人,遼東情報人員來電,遼東北洋水師和德國組建的聯合艦隊,在前天晚上,炮擊了東京。”
翁......張之洞顯然是沒有聽明白,因此伸長了脖子:“你說什麽,你在說一遍。”
“北洋水師和德國組建的第一艦隊,在前天晚上一點多的時候,炮擊了東京。”松潘有些激動,一字一字的說道。
啪,聽到這個消息,張之洞一下午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