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渾目光閃爍了一下,他跟著蘇毅一路往城門口的方向走去,不由得問道:“蘇兄,你這是要去哪裡?”
蘇毅道:“我有幾個朋友在城外,帶他們進來,一會去幾家武館看看,那些開武館的弟子多,拉攏過來,也能擴充一下人手。∈♀這些人空有一身本事,可惜因為身份的緣故,不能為朝廷所用,既如此,那不如由我們招攬過來。”
李渾沉思片刻,這才問道:“朝廷為何不用他們?難道劉大人真的因為他們出身草莽,就決定棄之不用?”
蘇毅笑道:“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出身草莽的關系,但另一方面,恐怕劉大人也是擔心他們中的一些人是五鬥米教派來的奸細,若是將這些人招進軍中,難免會生禍患。這些流浪武士、江湖草莽甚至那些鏢師,大多遊走於江湖,這些人說不定就有幾個是五鬥米教派來的探子。”
見李渾臉上擔憂之色一閃而過,蘇毅安慰道:“放心,真正的五鬥米教的探子寧願留在城內,也不願跑到我們麾下當護衛,對他們來說,留在劉虞麾下才能發揮探子的作用。”
二人說著,就已經來到了城外。
高黑虎早早的等候在城門口,見蘇毅出城,連忙迎了上來。一旁的李渾見高黑虎相貌凶惡,長得猶如一座鐵塔般黝黑粗壯,不由得大吃一驚。
“蘇兄,此人也是你的護衛?”
蘇毅道:“此人是我的心腹,他武藝高強,尋常人奈何不了他。”
李渾深深的看了眼高黑虎,目光移到高黑虎手中提著的狼牙巨棒時,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李渾出身幽州世家,不是沒見過能人異士,但像高黑虎這樣的猛士,還是極為少見的。
尤其是高黑虎手中的狼牙巨棒。看的李渾心中寒意頓起,那粗大的狼牙巨棒上,一根根鋒利的鋼針尖頭呈現暗紫色,一看就是常年在鮮血中浸泡的結果。
“走,我們砸場子去。”蘇毅顧不得理會滿臉呆滯的李渾,帶著高黑虎就去了城內規模最大的一間武館。
自古以來窮文富武,有閑錢練武的大多都是紈絝子弟,因此一些規模不錯的武館自然是生意興隆。
蘇毅帶著高黑虎去的這家武館是東陽城內規模最大的武館,這武館的上任館主曾是北地著名的鏢頭,常年在外走鏢。練就一身本事,刀槍棍棒十八般武藝也是樣樣精熟,後來走鏢途中一個不慎,被人打斷了一條腿,自此之後再也吃不了走鏢這口飯。
這鏢頭也攢了些錢財,便尋思著跑幽州建立一家武館。
北地雖然民風彪悍,但劉虞一向不喜武夫。
遼東公孫一清同劉虞關系惡劣,這更讓劉虞遷怒起武人來,他是朝中的清流。對草莽本就不太看得起,所以這鏢頭在東陽郡這些年,並沒能和劉虞搭上關系。
武館坐落在城內地帶,這處武館佔地極大。院牆的大門上赫然掛著一幅牌匾,這副牌匾是金絲楠木所製,上面印著四個金子:馬氏武館。
館內不時傳出吆喝聲、武器相交的聲音,蘇毅和李渾對視一眼。便向大門走去。
武館大門外守著兩個青壯男子,見蘇毅和李渾穿著講究,誤以為是來學武的富家子弟。語氣也變得和善起來,“不知兩位到訪意欲何為?”
在他們看來,這兩個富家子弟定是吃飽了撐的跑這學武來了,對於那些尚武又吃不了苦的富家子弟,這兩看大門的打心眼裡看不起他們。
富家子弟尚武的不少,但真正能吃下苦的卻不多,所以練到後來,大多成了花拳繡腿。
蘇毅對高黑虎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向前,大吼一聲道:“老子是來找你們館主比試武藝的。”
他這一聲喊的聲若洪鍾,嚇得兩個看大門的大驚失色,不僅是他們,隨著高黑虎一聲大喝,館內的聲音也一下子靜了下來。
隨後,兩看大門的面露不屑道:“和我們館主比試武藝?呵呵,想和我們館主一較長短的人多了去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想借著同我家館主交手的機會出名……”
他話音剛落,高黑虎蒲扇大的巴掌就扇了上去。
當初攻打清風寨,高黑虎可是能一拳砸倒劉十三的,這兩看大門的雖然一身武士打扮,但腳步虛浮,高黑虎要是一拳砸下,保不齊他們就腦漿迸裂而死。
看門的小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高黑虎上去兩個巴掌抽倒在地。
蘇毅和李渾趕緊跟著高黑虎進館,三人剛進得武館,正在館內練武的眾弟子也都停了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但這些人的目光大多停留在高黑虎身上,至於蘇毅和李渾,自然是被他們主動忽略了。
“踢館來的?”其中一個子弟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高黑虎牛眼一瞪,對面登時泄了氣。
別看武館外站著的兩個男子是看大門的,但凡能被武館安排守門的,手底下都有些真功夫,只是那兩個貨在高黑虎手下都沒走過一個回合,確切的說,他們甚至沒能和高黑虎交上手,就被打小孩一樣扇倒在地。
“不知館主何在?”蘇毅見沒人搭理他們,便主動向前道:“我們聽聞馬氏武館名聲在外,今日特來找你們館主比試一二。”
“哼,不知死活。”終於有幾個武館的子弟看不下去了,冷哼起來。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請師傅出來。”其中幾個弟子見蘇毅三人氣勢洶洶的殺上門,也不多言,急匆匆的向後院跑去。
馬氏武館既然建在東陽城中,平日裡上門踢館的人自然不會少,這些武館的弟子早就見怪不怪了。
李渾也是才到東陽城沒多久,沒找人打聽過著馬氏武館的底細。
其實他和蘇毅不知道的是,這馬氏武館的上一任館主雖是個常年在外走鏢的鏢頭,但也由於走鏢的關系,見識了不少武藝,單就刀法,他會使的就不下於三種。
這馬鏢頭雖然武藝稀松平常,但勝在見多識廣,他本人武藝平平,生的一個兒子卻相當了得。前不久馬氏武館的館主因病去世,這武館自然也有少館主注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