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必先安內,想要出兵胡人村落報仇,首先要解決桃花寨的隱患。 “黑虎兄,聽說你要見我?”
高黑虎獨自一人坐在一張圓桌旁,正在那大快朵頤,見蘇毅走了過來,連忙起身,轟然拜了下去,“高黑虎拜見主公。”
“哦?”蘇毅奇道,“你為何不像其他人一樣,稱我為寨主,而是喊我主公?”
在蘇毅的印象裡,喊他主公的只有張鴻升一個。
“呵呵。”高黑虎憨笑一聲道:“之前主公的狗頭軍師找我談過,你能在短時間內就將桃花寨打理的如此興旺,確實有本事。”
蘇毅看了眼面帶微笑站在一旁的張鴻升,僅僅因為這個原因,決不至於讓高黑虎喊他一聲主公。
高黑虎說道:“主公你也別喊我黑兄虎,喊我一聲黑虎就行。我高黑虎最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你和我之前見過的山賊土匪不同。”
說到這,高黑虎把頭一昂,傲然道:“我以前的清風寨也是個大寨,那些大盜匪寇我見過不少,說實話,不管他們的勢力多強,頂多只能算是一介草寇,成不了大器,倒是你,不僅將桃花寨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有勇有謀,我知你志不在此,絕不是甘心當一個山賊的人物,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蘇毅微微一笑,心中卻是狂喜,他趕緊扶起高黑虎道:“黑虎你放心,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手下頭號大將,我蘇毅以後一定帶著你們縱橫天下,博得一番前途。”
刀疤也在邊上笑道:“恭喜蘇兄,有了黑虎兄弟這種猛將,我們桃花寨簡直是如虎添翼啊。”
蘇毅哈哈一笑道:“刀疤,你可不像是個會拍馬屁的人啊!”
一直憂心忡忡的張鴻升也露出了笑臉。
高黑虎這時卻開口說道:“不過,那些話畢竟是錢豹和你的狗頭軍師跟我說的,要想我服你,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蘇毅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他轉身看了張鴻升一眼道:“去把孟海叫過來。”
張鴻升趕緊起身向外走去。
高黑虎大大咧咧的吼道:“主公,聽說桃花寨出了些問題,不過是區區幾個胡人而已,我直接帶兵鏟平他們村莊。”
蘇毅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先不急,這件事我自有分寸。”
這時,孟海被張鴻升帶了進來,蘇毅示意他坐下。
見孟海坐定,蘇毅這才開口道:“孟海,你一直在縱橫山脈內流竄,附近那幾個胡人村落的情況你是否了解?”
孟海見高黑虎坐在一旁,身形碩大,不由得縮了縮腦袋,原本他以為桃花寨能打的只有錢豹和刀疤二人,還有點小心思,現在看到高黑虎這個龐然大物坐在邊上,心中哪還敢有什麽多余的想法。
“回大王的話,那幾個胡人村莊我聽說過,裡面有錢有糧,這幫胡人還在村莊外圈起了馬場。”
蘇毅眼睛一亮,語氣平靜的問道:“他們的實力如何?”
孟海砸吧了一下嘴,眼中的貪婪之色一閃而過,“實力很強,這幫胡人個個箭法高強,而且善騎射,若是野外混戰,只怕桃花寨傾巢而出,都未必能討得好處。”
用步兵對騎兵,而且還是輕騎兵,顯然出於劣勢,這蘇毅當然清楚。
孟海見蘇毅目光閃爍,知他已經動心,便繼續說道:“胡人村莊裡的女人也不可小覷,她們的箭法雖然不如男的高強,但也比咱們桃花寨的弓箭兵強出不少。
而且這些胡人極其貪婪,經常襲擊附近的漢民村莊,擄得不少女人和牛羊雞羊。” 看來只能靠偷襲了,蘇毅看了刀疤一眼,有些憂心。
“不過,小的倒是知道一件事,可能對大王有些幫助。”孟海仿佛是怕蘇毅放棄攻打胡人村莊,趕緊說道。
“哦?你說說看。”
孟海看了眼刀疤,欲言又止。
蘇毅眼神一冷,喝道:“說!”
“是,是……”孟海打了個寒顫,忙不迭的應道:“小的也是聽人說起的,那幾個胡人村莊來頭不小,和縱橫山脈內的難樓大王有來往。”
刀疤吃驚道:“難樓?那不是烏桓王檀度根的手下大將嗎?”
蘇毅奇怪的看了眼刀疤,問道:“怎麽,這人你認識?”
刀疤點了點頭,思緒陷入回憶,“這難樓原本是檀度根手下大將,常年侵犯大楚邊境, 掠殺漢民,我在遼東當過幾年邊軍,認得此人。”
“這位大王說的是。”孟海趕緊接口道:“那難樓以前確實烏桓王部下的將領,只是後來烏桓內亂,又受到匈奴、鮮卑等部的攻擊,烏桓殘存的各部紛紛逃亡內河連韃山一帶,而這難樓也流落到縱橫山脈內,他手下的烏桓騎兵極為驍勇,得以在縱橫山脈內立足,建起寨子,規模不小。”孟海見蘇毅和刀疤默然不語,繼續煽動道:“這難樓雖然厲害,但是他的難樓寨離那幾個胡人村落有不小的距離,而且,難樓的軍隊,只在每年的臘月初八才去胡人村落。”
“算起來,過幾日就是了。”
說到這,孟海忽然奸笑起來:“那幾個胡人村落平時戒備森嚴,對外人極為防范,尤其是咱們漢人,但凡有靠近的,不是射死就是捉拿。只有在臘月初八這天,他們的戒備心才放下來。”
蘇毅奇道:“這是為何?”
孟海臉上的笑容更盛,“這不是年末了麽?這群蠻夷要開始交配了。晚上他們在村中心搭起篝火帳篷,一群男的女的在那唱歌跳舞,有看對眼的……嘿嘿,就去野地裡交配。那難樓的部下,每每會趁著這個時節下山,去他們村裡找那年輕的姑娘……”
蘇毅和刀疤也笑了,屋外的風驀地大了起來,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這天地間突然有了股肅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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