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心中越發的覺得不對頭,但也知道多想無益,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白虎寨真要為賈老二的事找上門來……那,大丈夫頭可斷,志氣不可散!實在不行……就求和吧…… 有了紀芙的事一打岔,蘇毅也沒了興致,不過陳虎的事他還是要托程氏兄妹打聽的。
聽蘇毅說明來意後,程文元也是大吃一驚,他知道眼前這小子膽大包天,初次見面時這人都敢冒充官軍,可他原以為蘇毅也只是趁亂乾些黑吃黑的勾當,或者頂多冒充下官軍,販販武器,卻不料此人竟想伏擊官軍的馬隊。
“你想過這麽做的後果了麽?若是……”程文元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還沒等他說完,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程琳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見蘇毅和程文元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杏眼一瞪,怒道:“看什麽看!嘰嘰歪歪的說過半天才扯到正事,真是等死本姑娘了!”
“我靠!”蘇毅都想罵人了。
程文元也是相當無語,見蘇毅坐在邊上,剛想說些語氣重的話挽回些面子,卻不料程琳大馬金刀的往他邊上一坐,上來就問:“臭蟊賊,你準備帶上多少人?”
“為兄和人相談要事,你竟然躲在外面偷聽!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裡!”程文元故意擺出一副憤怒的模樣。
“要不是你們廢話了半天,不說正事,我至於出去嗎?”程琳可不吃這一套。
程文元無奈道:“蘇兄,你說就她這暴脾氣,以後還能嫁的出去嗎?”
程琳頓時火冒三丈,“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一個暴栗打在程文元頭上……
“我靠!反了天了!”程文元見有外人在場,還被自家妹妹打了一個暴栗,頓覺臉上無光,正準備做出什麽維護兄長尊嚴的事,就聽到程琳怒吼道:“以後你再說這個話題,我就打斷你的腿,就算你像以前一樣在我面前哭著求饒都沒用!”
蘇毅:“……”
程文元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蘇毅,整理了一下頭髮,只能岔開話題道:“陳虎大肆采購馬匹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這上郡縣裡我是沒什麽朋友,不過我認識一個軍官,和陳虎的部下有些關系,可以幫你探探口風。”
“不是探探口風,而是要查明這批馬是走哪條路運回來的,陳虎派了多少人去交易,什麽時間,什麽地點,都要問清楚。”蘇毅沉吟一聲,繼續道:“這事迫在眉睫,一旦馬匹抵達上郡縣境內,你我再想打它注意,就沒那麽容易了。”
“哥!”一旁的程琳見程文元不說話,頓時不樂意了,她板著臉道:“你還考慮什麽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有了這批馬,我就能訓練一支騎兵了。”
說到這裡,程琳就氣的牙癢癢,當初見到蘇毅時,他還只是個躲在叢林裡打家劫舍的小蟊賊,現在麾下兵馬強壯不說,竟然還有一支威風凜凜的騎兵。
青雲寨一戰,程琳親眼見到這些騎兵的妙處,羨慕的不得了。
程文元不說話,並不是對這批馬沒興趣,反而是對這批馬志在必得,只是他故意冷落蘇毅,想要在談判中獲得更大的利益,卻不想自己的妹妹……
一聲歎息,程文元無奈道:“你我之前有過交易,但這次事關重大,而且風險也不小,如果我幫你打探了消息,那這批馬我們之間又如何處理?”
蘇毅心道一聲,果然來了,他知道此時最重要的就是讓程文元看到自己的誠意,
便開口說道:“這批馬你我二人一人一半,你負責打探消息,而我則帶人劫下這批馬。” “善後的工作呢?這方面你考慮過沒有?”這是程文元最關心的一點,馬他要搶,但要搶的安全,他和蘇毅不同。
蘇毅是個躲在縱橫山脈內的山賊,就算事情敗露,也可以躲在桃花寨,頂多惹來陳虎大軍的圍剿,但程文元不同,他們程家在幽州、遼東兩地聲名顯赫,雖然不如那些世家門閥,但也是有名的大戶。
一旦事情泄露,程家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而程家往日的仇家也會借此機會打壓他們。
“聽說紀芙找了白虎寨當靠山?”蘇毅的笑容有些詭異,“此人反覆無常,先是出賣青雲寨投靠官府, 現在又投到白虎寨門下,而且,青雲寨一戰,她一點好處都沒有,該有的功勞也沒得到,難保不會心生怨恨,將官軍采購馬匹的消息透露給白虎寨,以做投名狀啊。”
“哈哈!”程文元聽到這裡,和蘇毅相視一笑。
上郡縣,縣令府議事廳內,陳虎神色陰沉的端坐在那,而他面前站著十數個將校,並有兩個書生模樣的人,其中一人神色清冷,雙手負立的站在那,顯得有些卓爾不群。
“查出來沒?”陳虎陰冷的眼神掃了下這群部下,十數個將校紛紛搖頭。
陳虎不滿道:“廢物!一點小事都查不出來,簡直是一群酒囊飯袋!”
“將軍勿憂。”那神色清冷的書生笑眯眯的上前,安慰一聲道:“這芒碭山悍匪眾多,青雲寨又是其中的大寨,平日裡樹敵不少,此事不排除是他們所為。”
陳虎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那書生察言觀色,見狀趕緊道:“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有人偷襲了青雲寨,將軍未必能拿的下那史青雲,凡事有弊就有利,青雲寨不毀,這幫賊寇終能衝出重圍,退守山寨,到時他們倚寨而守,將軍只能無可奈何。”
“哼。”陳虎冷哼一聲,神色稍稍有些緩和。
那書生見狀,微微一笑道:“若是山賊退守山寨,那這場戰爭就成了攻堅戰,而不是殲滅戰。將軍您身經百戰,應該知道以當時的兵力,想要攻下這座堅城是何等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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