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神蠻山上,竹林別院裡。
正在那裡酣睡的嬰兒突然的大哭起來。旁邊的美婦梅玉雪連忙哄道:“寶寶乖,寶寶乖……”
門外的諸葛明聞聲進來,而小舞也跟了進來,都急切的看向孩子。
梅舞上去幫忙道:“寶寶是不是餓了?”
諸葛明卻是臉色一變,因為他發現自己兒子的眉心竟然有了一絲淡淡的煞氣。心下大急,連忙道:“你們看好孩子,我去去就來。”
二女忙著哄孩子,也沒有在意諸葛明的表情,隨便吱唔了一聲。
諸葛明出來院子裡,望向遁龍真所在的方向,手中的指頭卻是飛快的掐動著。
一邊的諸天魅影諸七夜神色凝重的道:“出大事了?”
“我早知道,這遁龍之行凶險萬分,看來這裡將要有大事發生了!”
“以公子你的驚人之術也算不出嗎?”
諸葛明面色沉重的道:“算不出,此時天機已經亂了,不過我們這裡也許將來會成為風口浪尖。我是不是太絕情了?”
諸七面色抽搐的道:“我會拚死保護好你們的,不過也許宗族洗禮就是轉機。到時……”
諸葛明面色一整,隨手在院裡摘了根桃枝,彎成一個小弓,又來到桌邊,拿起毛筆蘸了朱砂在上邊寫下了一些肉眼難辨的符號,最後遞給諸七。諸七點了點頭接過小弓,搭上弦飛身上了房頂,在中間的房脊梁上安好,箭頭所指正是遁龍鎮的方向。
諸七飛身下來,如一隻單飛的燕兒,驚鴻一落在石桌邊,沒帶起一絲塵埃。而此時諸葛明已經又做好了一個小盾。
待諸七把小盾按在大門頂時,房中孩子的哭聲一下停頓下來。諸葛明此時沉思緊閉的雙眼卻抬起了頭,別人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諸七卻知道諸葛明雖然不能習武,但是在領悟易術方面確是天縱奇才,通曉好多上古秘術。此時諸葛明的眼中一片漆黑,但是那盾牌發出淡淡的紅光把一股黑色的煞氣當在了外邊,而小弓發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一下子把那股黑色的煞氣擊散了。
而在遠處的天空確是一片黑色和紅色之氣不斷盤旋著,好似兩條怒龍一般在天空狂舞。
遠在湘州城外正欲進城的成建忽然停住了腳步,臉色凝重的望著遙遠的南方的那團紫色雲彩。直覺告訴自己那不是什麽貴氣,而是血煞之氣。這種血煞之氣除了武聖級別的高手外,別人都覺察不到異樣。即使看見,也只會一味那是一片燦爛的雲霞。
而此時的角鬥場中,大家只是覺得那個鬥士在修煉什麽秘法,根本沒有覺察到什麽。
角鬥開始的鍾聲又想起來了。不過這次的角鬥不是千極流一個人了,而是又多了五個男子。這五個人肥瘦不一,不過全部赤.裸著上身,一手拿著短匕首,一手拿著圓形的牛皮藤盾。其中一個彪悍胡子大漢多拿的一副武器來到千極流跟前:“喂,小子,接著,大爺我帶著這幫小子闖過了好多場了,聽說你小子實力不錯,不過這不是一個人可以活著出去的。”
忽然,千極流接過盾牌和那寒光閃閃的短匕首,雙目紅光一閃,嘿嘿的一笑。那森然的樣子讓這個生死過好幾個輪回的彪悍漢子一凜,不由打了個哆嗦。感覺好似被嗜血的猛獸盯著一般。手中一松,那短匕首已經“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彪悍孩子蹬蹬蹬後退幾步,臉色變了變。扭頭朝另外四個漢子吼道:“愣什麽愣了,不想死就擺好陣勢。”
一個精瘦的漢子那身上道道的傷痕也顯示出了這個漢子也是腥風血雨中闖過來。湊到彪悍漢子跟前:“老大,怎麽了?”
“沒事,我們自己小心,看來那也是個高手,這場角鬥的主角是他,我們保住自己的命就行。”彪悍漢子低語一聲。二人安排了一下然後換過了其余三個商量開了……
那鍾聲還未響起,遠處的洞口已經發出一陣陣的嚎叫聲。那雜亂的嚎叫聲催人心魄,是什麽野獸呢?
金衣人在上邊繼續的煽動著那些激烈爭論的富豪們。而此時盛世華庭外的那個引路人此時也不動神色的印在一根柱子後邊注視著場中的一切,顯然剛才場中的異動也驚動了這位武聖級別的高手,只是這種詭異的事情,這位武聖強著卻也是不能理解,只是在遠處默默的關注著。而有些不明真相的百信則把這看做是吉祥的預兆,都在神龕前頂禮膜拜起來。
這時,那期待已久的鐵門升了起來,一陣狂暴的呼嘯聲起,一下從裡邊湧出了十幾隻巨大的灰狼來。
但是這灰狼卻比尋常見到的灰狼大了許多,而且極為奇怪的是這些灰狼都長著白色的大尾巴。而且每一隻都有小牛犢那麽大,那幾個赤身的漢子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愣在了當地:“這是桑狼?完了,這次看來在劫難逃了。”
那十幾隻桑狼進了場地後並不立刻攻擊而是散開來,中間空開一道路徑,顯然還有大家夥。
這桑狼是狼族之中一個異類,比尋常的狼要大了許多,唯一的區別就得全身淺灰色的皮毛和一條粗大雪白的尾巴。這個狼群一殘暴聞名,但是紀律卻極為嚴明,如果整個狼群是一個國度的話。那麽著桑狼就是這國度之中的劫匪。他們就是自己的同族也不會放過,隻認尾巴,據說這種桑狼的等級越高,尾巴就越為粗大。
幾個赤.裸漢子面色驚疑的往後慢慢的退去,見還在那裡呆立的千極流,感覺似乎又膽壯了點。他們心中明白自己今天唯一的機會就是拚命了。
果然,一聲巨大的嚎叫過後,一頭超過丈許的桑狼從裡邊跨了出來,這頭桑狼的尾巴竟然三尺有余,雪白如銀,根根如刺。
頭狼然後又是仰天長嘯一聲,其他的桑狼也一同長嘯開來。隨即數十隻綠幽幽的眼睛都注視著場中的六人,出來中間那個穿衣服的人有點危險的氣息之外,別的顯然就是一頓美餐了。
頭狼一聲長嘯過去,其他的桑狼便散布開來,在場中不停的移動,慢慢的向幾個人包抄過來。頭狼則死死的盯著中間呆立的千極流,低聲呼嘯著,齜露的牙齒上邊寒光閃閃,不停的滴著口涎。
周圍的桑狼開始圍攻了。其中一條猛的撲向一個健壯的年輕漢子。漢子弓腰塌背左手盾牌猛的試探性的一格,但是桑狼的一撲之力卻是有幾千斤的力道,不過這個漢子顯然也是久經血腥,精通格鬥之人。被桑狼一撲順勢一扯,右手中的匕首挑向桑狼的咽喉。不過那空中的桑狼卻是在空中詭異的一扭身子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刀,原來算巨大的白色尾巴在地面一拍借的力,那個健壯漢子不敢繼續出刀,一下縮在地上,滾了出去。躲過了另一頭的桑狼的撲擊。頓時後邊的十幾頭桑狼已經和無名漢子已經鬥在了一起。
頓時,三頭桑狼同時撲向了彪悍漢子,彪悍漢子一驚拚著白一隻桑狼在背上的一抓,頓時一片鮮血淋漓,彪悍漢子怒目圓睜手中匕首惡狠狠的捅進了一頭桑狼的脖頸。然後猛的一收,一噴鮮血蓬勃而出,那頭桑狼厲吼一聲重重的被彪悍漢子甩到了另一頭桑狼的身上, 彪悍漢子順勢一倒,一個倒掛金鉤,一腳踢到了第三頭桑狼的肚皮上,這隻桑狼也是慘叫一聲摔了出去。
漢子疾憤的大吼,“弟兄們,殺啊。”
其他幾人也同時吼道:“殺啊。”
這時,其中一個漢子忽然手中的短匕首被一根巨大的狼尾掃落,同時已經有兩頭桑狼撲來上來,這個漢子連聲慘叫,眨眼之間已經被撕得七零八落。
頓時那些桑狼都聞到了這漫天的血腥,一下子變得狂暴起來。
而場中久久沒有動靜的頭狼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紅光,撲向千極流,而千極流臉上露出邪異的笑容,同時撲向了頭狼。
桑狼的頭狼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狡猾如狐的桑狼頭領從來不會因為對手的弱小而放松警惕。竟管如此,頭狼還是沒有料到現在的千極流已經不是原先的千極流了。一絲的判斷對於任何生物來說,面臨的結果那就只有一個,危險與死亡。
當二者猛的衝來,撲哧一下相撞在一起的時候,台上幾乎所有膽小的人,都緊緊閉上了眼睛。
而有些人則興奮的尖叫起來。但是期待中的血腥場面並沒有出現。
幾乎在一撞之下,桑狼頭領和千極流都同時的跌落開來,但是卻都沒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