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士便是真正的鐵血軍士。比剛才的那黑蛟衛不知高明了多少。
這些人竟然全是劍客高手,真是上馬可以衝鋒陷陣,下馬可以殊死搏鬥,背後強弓,腰間彎刀,馬上鐵槍,從那煞氣逼人的裝配上就可以顯示出這支人馬的整體實力。這大概就是虎琚親自訓練的猛虎衛了。
另一邊,金逝寒與那羅燦正在激烈的戰鬥者,而虎琚則是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不說一句話。
虎琚心中也是暗恨,要不是這每一個隱衛萬金難求,自己早已經把這個禍水東引的隱衛給活剝了。但是這隱衛每一個畢竟都是金槍王的命根子,自己還是無權處置的,畢竟那麽大的金槍王府也不過才養了十個隱衛。
此時,遠處的未火真君雷大海與書畫雙絕展天章等各大掌門站在一起,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都在猜測雙方最後怎麽收場。
那虎踞雖然非常的強勢,但是這裡就是遁龍鎮的城外,不是自己的地盤,做什麽也有所顧忌啊。
這四大名捕自成一系,師從一代名捕鄭天都,遊弋於各大勢力之間,這麽多年來能夠毫發無傷,顯然也是極有實力的。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虎踞也不可能不識時務吧?畢竟名義上這金逝寒可是遁龍城的一方執法官員。
現在的紅袍將軍與金逝寒正激烈的征戰在了一起,這時,遠處又有一個人被這陣勢吸引過來了。
金逝寒應付的羅燦本來就輕松,那實力上的差距不是彪悍勇猛就可以彌補的。心中正在想下一步該怎麽辦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了遠處的一個黑衣女子,頭戴鬥笠黑紗遮面。
這本來還不是什麽,畢竟現在圍觀的武林中人就有上百人。只是,這個黑衣女子的身形打扮讓他想到了一個人,而且自己的心神念頭探測過去的時候,感覺到了晦澀如大海一般是深沉。這個女子的實力竟然是……?難道是……?
金逝寒手中金絲一抖,輕飄飄退出了三丈遠,手中的縛魂絲閃過一道電光縮回了手中。
那個紅袍將軍羅燦也順勢收回了鋼槍,甕聲甕氣的喊道:“不暢快,再來。”
金逝寒卻沒理他,周圍的人也是一陣疑惑,都看著場中,猜測金逝寒在做什麽,就是虎琚也是微微一皺眉,心道,你自己退去也好。這樣雙方都不會撕破臉皮,如果再鬥下去,那樣對誰都沒好處,但是他卻忘了金逝寒是什麽人。
金逝寒是四大名捕之首,手段層出不窮,自從出道以來,手底下從來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最關鍵的是,他出手從來沒有空過。而且不畏強權,不貪富貴虛榮,更讓人頭疼的就是心機極為深沉。
虎琚以為金逝寒有了退意,隨即喝回了紅袍將軍羅燦。
這時,金逝寒朝黑衣女子一抱拳道:“前邊可是了情師太?”
這話一出口,頓時那黑衣女子便成了這場中所有人的焦點。那了情可是西南武林的頭一位女武聖,別人不清楚,但是虎琚,還有遁龍鎮的那些大鱷可是都清楚這個了情的真正實力,而且這個了情年輕的時候便是人見人愁的女煞星,只是不知道好久不見,那脾氣是不是見長了還是低調了。
這人真的是了情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一起。
“好眼力!”了情咯咯一笑,摘下了鬥笠。露出了一張任誰都驚心動魄的面容,遠處有人不由發出了一聲驚歎。這張臉毫無瑕疵,清麗無匹,真是絕世名姝。
了情盯著金逝寒的臉龐,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隨即一皺眉道:“那件案子辦的怎麽樣了?可曾抓到凶手?別忘你等的小命還在老身手中。”
武聖就是武聖,說話都那麽衝,對堂堂朝廷命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恐嚇,恐怕就是別的武聖也沒有如此膽色吧?不過,誰讓人家實力在那裡了。
女煞星厲害,武聖級別的女煞星自然更加厲害了,看來這了情妄自青燈古佛伴了多年,脾氣一點沒見消磨啊!
雷大海等人此時的心中卻是樂開了花,今天又好戲看了。
而一邊的虎琚心中卻是一驚,暗道壞了,那個隱衛此時正在包裹斷臂,卻是沒有顧及場中。
虎琚此時心中只是期盼金逝寒別禍水東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金逝寒的臉龐,那凌厲的目光扎的人生疼,那雙眼珠此時比那夜空的明星還要亮幾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麽此時的金逝寒不知已經死了幾百遍了。
金逝寒一揚手臂,手指已經指向了那個混在馬隊之中的隱衛:“師太請看,捉住了那個人便等於捉住了凶手。”
了情往那邊一望,而此時的虎琚心中一驚,手上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一刀把那個隱衛劈成了兩半。那隱衛哪裡提防著身邊的這個人會對自己下手,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睛此刻卻是死死的翻了起來,盯著虎琚,最後擠出了三個字“你好毒。”
隨即,便跌落了一地,那鮮血噴射一般四濺開來。這一刀過後,那便是一堆碎肉了。
虎琚面不改色的把那腰刀揚了起來,眼睛看著那上邊聚著的一滴血珠滾落了下來,那柄腰刀又恢復了原狀,如同一湖秋水,一彎明月。口中卻是爆出了一句話:“好個賊子,也不看這時什麽地方,竟敢自投羅網。”
說罷,嘴角已經揚起一絲弧線,朝金逝寒詭異的一笑,“你說對嗎?金大捕頭?本將軍幫你殺了此人,你該如何感謝我啊?”
了情冷眼一瞟虎琚,冷哼一聲,那虎踞頓時如招雷擊,坐在馬上的身子一震,臉色頓時變的慘白,胯下的寶馬驚的嘶鳴一聲,連退幾步。後邊的馬匹一陣大亂,空出了一塊地面,只有那兩半截屍體橫在那裡。
不!連那隻胳膊是三截!
“你好大的膽子,在姑奶奶面前也敢動手,老身就是把你腦袋摘了當球踢,那歸子元想必也不敢說什麽吧?”
此話一出,那隻馬隊中的軍士都齊聲斷喝:“大膽,竟敢衝撞朝廷命官。”
那一聲斷喝直上雲霄,驚的遠處的飛鳥亂竄,好似已經忘卻了飛行。就是那些大鱷也是一驚。暗道,好重的煞氣,不虧是金槍王手下的精銳。就是金逝寒也不由朝後邊退了幾步。
但是那了情,卻是哈哈一笑,那笑聲如同驚雷一般入耳,所有的軍士同時後仰,胯下的那一批批彪悍的寶馬良駒都是雙腿一軟,頓時七竅流血,死了?!
遠處的人都是看這這驚人的一幕,僅憑一聲笑聲,竟然能夠震死上百匹的寶馬良駒。要知道這是駿馬,每一匹都是精挑細選,專人一上好的飼料喂養,一匹馬每天是消耗甚至比的上一個小康家庭一個月的全部開支了,在戰場上廝殺奔襲,絲毫不會吊鏈子。那體力與耐力不是普通的馬匹可比的,卻是在這一聲大笑之中全部畢命,生機立馬斷絕,成了一堆沒用的死肉。
這下死了這麽多,看來樂子大了。所有人心中都暗道,這金逝寒結下這麽大的因果,不怕金槍王的怒火嗎?
虎琚一個翻身起來:“大膽,你要造反嗎?金槍王不會放過你的!?”
這年代, 最大的帽子便是造反,一旦被扣了造反的帽子,那麽就是強大如躍馬商行,恐怕也只有覆滅一途了。
但是了情卻不管這些,冷哼一聲道:“如果老身猜的沒錯的話,是你指使那聽泉山莊的馬仁長去滅我的妙玉坊的吧?哈哈?如果沒有突破以前,也許這個啞巴虧老身便吃了,但是今天,就是金槍王親自來了,也得給老身一個說法。”
虎琚手中單刀拿捏到胸前,全身戒備,一改往日的智珠在握,額頭已經冒出汗了,這個惡婆娘怎麽不按套路出牌?他怎麽知道的這麽快?剛才也沒見金逝寒給她傳音啊!口中卻不示弱:“你待怎樣?”
“怎樣?老身今天不想打開殺戒,放你一條生路,中秋之夜,老身要那凶手的頭顱來祭奠死去的冤魂。”說道這些的時候,了情的聲音已經變得極其的陰森,“如果拿不到凶手的話,那就那歸子元他自己的大好頭顱來吧。”
話未說完,了情已經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隻留下場中的一片蕭殺氣象……
金逝寒哈哈一笑,打破了場中的死寂:“虎將軍,依本捕頭之間,你還是回去洗洗脖子等著挨宰吧!哈哈!”
金逝寒一指那碎成三截的隱衛,“你以為你們做的那些勾當誰也不知道嗎?你未火真君雷大掌門,你能不知道?你雲清居士古劍溪,你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