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莫名其妙的電話
掛了電話,顧啟峰看了一眼龔秋俄和司恆,歎道:“若惜她說她不想回去。讀蕶蕶尐說網”
司恆立刻道:“顧叔叔,您別太擔心,我想若惜會想清楚的,而且她也是想為您分憂,您……別……”
顧啟峰有些煩躁的揮手製止了司恆的話,但緊接著又給了他一個歉意的眼神。
司恆點頭表示理解。
龔秋娥接著道:“回去好好勸勸若惜,我知道她心裡現在也特別不好受,比不要和她吵,耐心一點兒。”
“嗯。”顧啟峰點頭:“我明白,我沒怪她。實在不行,不就是一個海天集團麽,還比不上女兒對我來說的重要。”
司恆聽顧啟峰這麽一說,心中更痛。他知道,海天集團對於顧啟峰來說是多麽重要,那是他畢生的心血所在,怎麽能夠說放下就放下呢?但是,但是司恆同時又很敬佩他,不是每個人能都向他那樣拿得起放得下。在司恆心中,顧啟峰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
顧啟峰走到門口,接過龔秋娥遞給他自己的外套,向母子倆點頭示意之後,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關上門後,司恆與龔秋娥對望了一眼,都久久沒有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龔秋娥才道:“小恆,你也累了,去洗洗睡了吧。”
“嗯。”司恆也是情緒低落,聞言沒有說什麽,徑直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洗過澡之後,他躺在床上,心情卻始終無法平靜。
今晚給自己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在得知了母親和父親年輕時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精力之後,司恆忽然覺得自己在面對愛情的時候,真的比不上他們那種執著和偉大。
不論是顧啟峰為了秋婷婷而放棄自己的真愛,還是父親在面對顧啟峰的選擇的時候,放下自私去勸阻他,讓他留在母親身邊,再有秋婷婷為了丈夫而毅然選擇剩下若惜,這每一個情節,都足以讓他羞愧。
想想自己對待心緣的若即若離,以及面對若惜和羽童的優柔寡斷,都最終傷害了她們的心。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造成的。
他又想起了雲妮兒,不知此刻,她在異國他鄉,是否還在惦記著自己,是否已經開始了屬於她的幸福生活。
他覺得自己想一個罪人,讓身邊的女人都被他所累,卻又彼此承受著痛苦。
如果當初自己不是這麽草率的接收羽童的話,也許對她的傷害還不至於那麽深。
想到羽童,他忽然想起若惜帶來的羽童的那封信始終折疊在自己的錢夾裡。不是他沒時間看,而是他不敢看。他還怕自己看到的是羽 < style=&;:left;-:0;-:0;:;:20px;&;>看書網)^目錄kanshu,;/; 童破碎的心,那會讓他更加羞愧不已。但此刻,他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看看其中的內容。
於是他立刻從床上坐起,走到衣架旁,拿起自己的外套,從內兜裡掏出錢夾,將裡面的信封拿了出來。
拆開後,信並不厚,只有一張信紙。
當司恆雙手微抖的打開信紙,他看到了那上面並不濃密卻又無比熟悉的字體。
恆:
仿佛我第一次這麽稱呼你,但願這不是最後一次。
離開你,我並不後悔,愛上你,我也同樣不後悔。我只是在想,如果能夠早一點看清自己的心的話,或許我們不會有今天。但我還是很開心,因為你曾經親口對我說過“我愛你”,這已經值得讓我一輩子幸福了。
我不確定以後我們會不會還能見面,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和若惜有個好結局。相信我,她對你的愛,絕不會比我少。
鑰匙留給你,希望你能偶爾想起我的時候去看看,也讓我能夠覺得你我之間還有一處可以值得擁有共同回憶的地方。
我祝你和若惜永遠幸福。
羽童寫於XX日
信並不長,但字裡行間內卻散發出羽童濃濃的難舍之情和深深的愛意。
司恆的淚不受控制的用處眼眶,他無法描述此刻自己的內心有多麽的痛苦和難過。多麽好的一個女孩,卻被自己深深的傷害了,而且是那種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傷害。真希望她有一天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當司恆正陷入自責的時候,枕頭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司恆走過去,拿起來一看,卻發現來電號碼是亂碼。
他略一整理心情,按下了接聽鍵。
“喂?”他開口。
“……”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但卻有輕微的喘息聲,而且仿佛略顯急促。
“您哪位?”
“……”
“請問你找誰?”
“……”
電話那頭依舊不回答。
司恆忽然覺得很憤怒,原本此刻的心情就不太好,卻又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他怒道:“你神經病啊,不說話我掛了,我警告你,如果再騷擾我我就報警了!”
說完,他便要掛了電話。
但就在此刻,他聽到了電話那端傳來的哭泣聲。
那哭泣之聲越來越大,終於想絕地的洪水一般宣泄出來,進而演變成號啕大哭。
司恆廳的一頭霧水,心裡迅速盤算著這個人是誰。
“你是……心緣?”他嘗試著問道。在他心裡,只有心緣始終像個水做的女人,總是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
但對方並沒有承認,也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哭著。
不對啊,心緣最近好好的,不能這麽突然的變得這麽脆弱啊?那是誰呢?
是若惜?也不可能吧,此刻估計她還在和顧啟峰談話呢。那是羽童?好像有這個可能。
“是羽童麽?”
耳邊傳來的依舊是那傷心欲絕的哭聲,但還是沒有回答。
“你到底是誰啊?”雖然悲苦的心煩意亂,但司恆還是耐著性子小聲問道。
聲音漸漸小了,終於只剩下抽噎,但始終不發一言。
就在司恆想要進一步詢問對方是誰的時候,話筒裡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是對方掛斷了電話。
本來就沒什麽心情,被這個奇怪的電話一攪和,更加差到了谷地。
撇了電話,司恆將自己重重的扔到床上,腦子裡一會兒想著若惜的事情,一會兒又聯想到羽童,偶爾還回味著剛才莫名其妙的一通電話,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好,始終被噩夢所困擾,而且很早就醒了過來。
看看時間才五點半,外面的天依舊很黑,但他卻全無睡意。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想既然自己也睡不著,不如去快餐店看看。於是,他立刻起身,穿上衣服,在客廳的茶幾上給母親留了張字條便出了門。
開車來到快餐廳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六點零五分了。餐廳已經開門,明亮的燈火中,他看到了員工們忙碌的身影。
推門走進去, 眼尖的員工已經看到了他,並熱情的向他到招呼,他也微笑回應著。
而此時,旗杆正從後堂走出來,看到他走了進來,便立刻迎上來笑道:“怎麽著,司老板不放心我這個有前科的人,特地搞突然襲擊啊?”
司恆一聽就樂了:“我說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你這樣兒的麽。”說完還朝他當胸擂了一拳。
旗杆一咧嘴道:“能不讓我搓火麽,今兒一大早的,所有股東盡數到場,要說我沒有多想的話,怎解釋這事兒啊。”
“什麽?李雯彥、沈夢澤和馮她們都來了?”司恆聽了一愣,看口問道。
“是啊,都在後廚幫忙呢。”旗杆以點頭:“沒想到啊,身為老板,一個個兒的還都挺認真的。不過我沒想到,她們一點老板的架子都沒有,和幾個廚師熱乎著呢。”
司恆點了點頭,心中頗為感動。當初她們要投資,自己認為是出於朋友道義幫自己,沒有想到大家都這麽乾勁十足的,倒是自己顯得懶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