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點完菜之後,便在等待上菜的時候聊了起來。司恆心中不快,也不交談,隻一個勁兒地悶聲喝茶。
若惜看在眼裡,便開口道:“司恆,有什麽心事麽?”
“嗯?哦,沒有。”
“那怎麽不說話?”
“切,說你小心眼不是,你還來勁了,你說,你都把我忘了,該不該我說你?”葉雲裳又瞪起了她的月牙眼,氣鼓鼓地問司恆。
“我又怎麽了?”他沒好氣地答道。
“哎呀,跟我來勁是不,小樣兒,看我今天不把你喝趴下的。”說完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打啤酒。
“喝就喝,怕你不成?!”
“行,今天誰先認慫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行了吧你,你當我還是當年哪,今兒個你說這話可太大了,小心一會兒喝得找不著北,可別怪我辣手摧花。”司恆忍不住較起真兒來。
“哈哈哈,開玩笑,一會兒你要是鑽桌子底下,我可不管送你回家。”對方也不示弱。
於是,本來是接風洗塵的一桌酒宴,演變成了拚酒的戰場。
按照司恆的想法,自己酒量雖然不算好,可喝個七八瓶的肯定沒問題,對方一個女子,酒量再好,畢竟受先天因素所限,瞧她的那個小蠻腰,能有多大的胃?喝個兩三瓶也就差不多可以滿地找床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喝到第五瓶的時候,他才發現葉雲裳的酒量出奇的好,此刻愣是依然面不改色,每杯啤酒都一口乾,絲毫沒有醉意。
他斜睨了一眼顧若惜,發現對方的眼神裡全是笑意,仿佛自己已經落敗,心頭一緊,莫非……我今天要栽?
再看莊季飛的表情,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那個討厭的家夥明顯地帶著一副鄙視加嘲諷的表情,心頭更加不爽,再次舉杯和葉雲裳走了一個(杯)。
一忍再忍,司恆實在坐不住了,感覺膀胱快要炸開一般,必須要去趟洗手間了,否則就有當場爆炸的可能,於是開口道:“我去趟洗手間,雲妮兒,你去不去?”
“切,瞧你那點出息,才喝這麽點就不行了,真給你們老爺們兒丟臉,趕緊滾,我告訴你,要真不成了,快點摳出來,否則別怪我讓你死得難看。”葉雲裳依然我行我素的大大咧咧,絕對的口無遮攔,讓一向以豪爽著稱的羽童都自愧弗如。
司恆也不答話,慢騰騰地站起身來,“從容不迫”地走出了包間,才關上門,便一路小跑地去了衛生間。崩潰邊緣的釋放果然好爽,司恆總算出了一口長氣。
走出衛生間,他發現若惜等在外面,一見他出來,便道:“我看你還是不要跟小葉子比了,她的酒量撂倒你倆絕對不成問題。”
“什麽?!”聽到此話,司恆大吃一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葉雲裳有這麽好的酒量,這丫頭的酒都藏哪兒了?想起對方的好身材,他忍不住感歎。
“我……還頂得住。”他嘴硬道,但氣勢已經軟了。
“別硬撐了,我們留學的時候,有個法國男同學追求她,她說如果對方喝啤酒贏得了她,她就同意交往,結果倆人喝了四打啤酒,愣是把對方喝進了醫院,她都沒事,所以呢,我看你今晚這叫自討苦吃。”若惜有些擔心地道。
“你這是在關心我?”司恆脫口道。
若惜臉一紅,立刻轉過頭去:“好心沒好報,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卻跟我耍嘴皮子功夫,隨你便吧,吃了苦頭不要怪我沒提醒你。”說完便先行離去了。
司恆也明白自己現在不是太清醒,他用涼水洗了把臉,冷靜了一下,這才回了包間,繼續投入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