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羽童一反先前大大咧咧的風采,顯得有些扭捏起來,喏喏的對顧若惜道:“這……不太好吧,我跟他合同都簽了,不合適再轟他走啊,況且……況且……況且……”
“況且什麽?現在不是讓你唱戲,你伴什麽前奏啊。”顧若惜冷冷地看了看怒容滿面的司恆,眼神中流露出厭惡的神情。
“我……我已經把他給我的房租都給花了……”樂羽童尷尬地解釋道,聲音細若蚊蟲。
我倒,司恆要不是正對著顧若惜的眼神相互仇視著,差點要笑出來,這個樂羽童,還真夠逗的,也算是個豪爽女俠了,這才一天的工夫,竟然把他給的一個季度的房租報銷了,果然讓人佩服。
想到此處,他保持的嚴肅表情顯得有些僵硬,肌肉明顯在不規則地跳動,嘴角一個勁兒的往上揚。他的鼻子立刻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緩解了症狀。
再看對面的顧若惜,似乎也與他一樣忍得辛苦,不過也許是自己的錯覺,那個三八哪能有這麽好的幽默感?!
“你們……你們不要一見面就跟有仇似的,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我看今天就把話說開了吧,免得大家今後住在一起尷尬。”樂羽童開始遊說。
“沒什麽好說的,小童,錢我給你,你還給他,讓他走。”
司恆又一次火了,這顧若惜,實在欺人太甚,本來自己有意讓步,可她這樣一說,反而感覺自己好像怕了她一般,於是接口道:“樂羽童,錢你已經收了,合同也簽了,我對這裡很滿意,特別是能和你這樣一位美麗的小姐作伴,我非常榮幸,反正一句話,這裡我住定了。”
他特別把“一位”說的很重。
顧若惜面色明顯變了變,她聽出了司恆話裡的諷刺:“司恆,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著,小童,你今天趕不趕他走?”
望著樂羽童為難的眼神,顧若惜忽然眼珠一轉,面色緩了緩,用一種相對平和的語氣說道:“好吧,你要讓他住我也沒意見,畢竟你是這裡的主人,但我告訴你,這家夥也不一定有錢交房租的,你早晚會懂。”
司恆心裡一顫,這話明顯在告訴自己,如果堅持在這裡住的話,工作有可能不保,但是自己的自尊決不允許別人的踐踏,因此,他冷笑的對著顧若惜道:“多謝顧總的關懷,我這人雖然不是大款,但租間房子的錢還是有的,不勞您老費心了。”
一句話還回去,暗諷對方年紀大。他知道說一位年輕女性的歲數大是很容易讓對方憤怒的,但他現在就是要得這個效果。
果然,他滿意地看到了對方的怒容。
“別讓我知道你在公司裡有過什麽錯,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小心點。”顧若惜眯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道。
看著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樂羽童忽然覺得頭痛,看來自己也不知道留下司恆到底是不是對的了。
二人也不知誰先哼了一聲,都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生悶氣去了,隻有樂羽童拿著手中的毛巾,任憑發梢淌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