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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192章 救命稻草
面對著不斷捅來的長槍,渾身是血的戰象哀嚎著不停後退,扎在身上的標槍引發劇烈疼痛,而面前那些手持長兵逼近的敵軍,不斷製造著新的疼痛。

   馭手再也駕馭不住這些曾經順從的坐騎,甚至已經有人被周軍攢射,變成刺蝟墜地身亡,跟隨在戰象身後的步兵,已經被周軍砍得落花流水,如鳥獸散。

   象背上小樓裡的弓箭手,在與周軍的對射中傷亡慘重,他們身上鎧甲明顯沒有這些周軍弓箭手堅硬,對方身中數箭依舊能作戰,而中箭的俚僚兵已經喪失戰鬥力。

   陳佛智是例外,他作為瀧州陳氏的當家人,身上穿著的當然是重甲,所以能防流矢保得性命無憂,可即便如此,陳佛智卻心急如焚,他的戰象群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而對方甚至還沒有動用大弩。

   落單的這股周軍用弓箭手做誘餌,引他指揮戰象衝擊,結果這些弓箭手隨身帶著尖頭毛竹,布下陷阱等他來鑽。

   價值不菲的戰象,被這不值錢的毛竹陣所阻,而那些瘋狂的士兵居然敢徒步衝上來和戰象肉搏,對方隻是用投矛,就輕而易舉的傷害到戰象。

   開戰前,陳佛智認為要提防的是周軍大弩,而就在方才,他不認為面前的這股周軍在沒有大弩的情況下,有辦法對戰象造成嚴重創傷,結果,是他失算了。

   或者說,周軍是有備而來。

   早知如此,剛才我就不應該...

   世間沒有後悔藥吃,見著已經有戰象掉頭逃跑,陳佛智心急如焚,聲嘶力竭的命令號手吹號:“讓他們管住戰象!援軍就要到了!”

   不是陳佛智胡言亂語,確實是有援兵向他們接近,那是東面官軍的騎兵,還有西面的俚僚騎兵,陳佛智就如同一個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隻要援軍給戰象解了圍,那麽他們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陳佛智如是想,趕來增援的王瑗也是這麽想,他要從後背衝擊圍攻戰象的周軍步兵,可繞過周軍方陣之後,卻發現那些步兵有長槍兵掩護。

   而長槍兵又有弓箭手掩護,雖然這些兵遊離於方陣西側,但回想剛才那場對抗,王瑗覺得自己沒辦法佔便宜,正猶豫間,一場交鋒在他面前不遠處爆發。

   人瘦馬矮的俚僚騎兵,勇敢迎向人高馬大的周軍騎兵,他們要阻擋對方襲擊己方戰象,因為戰象是官軍擊敗周軍最大的倚仗,所以即便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他們還是奉命出擊。

   一名合格的騎兵,需要數年時間裡來練習騎術、騎射、馬槊,一匹合格的戰馬,不但每天吃的草料要保證,還要有寬闊的草地奔跑、舒展四肢,很顯然,嶺南的俚僚兵沒那麽好的條件訓練騎兵。

   不要說馬鎧,就連騎兵身上穿的鎧甲,能有o襠鎧就已經不錯,手中拿著的弓箭,用的是普通箭鏃,馬槊基本沒有,用的都是長矛。

   所以光有勇氣並不能帶來勝利,率先爆發的一輪對衝騎射,俚僚兵們就被壓住勢頭,而槊、矛對衝更是一觸即潰,俚僚騎兵陣型很快便被撕開一個個口子。

   如同一條江堤,經過連日洪水衝刷之後四處漏水,忽然間崩裂開來,俚僚騎兵隻抵抗了片刻就被周軍騎兵打穿,他們為己方象軍帶來的希望,如曇花一現。

   部分周軍騎兵追殺著四散而逃的俚僚騎兵,另一部分則向著王瑗所部陳軍騎兵而來,眼見著自己勢單力孤,王瑗隻能調轉馬頭向東面撤退。

   援軍的出現,給陳佛智帶來了希望,然而隨後這希望如同陽光下的露水瞬間消失,他的象軍孤立無援,沒有步兵掩護,面前都是敵人在用長槍亂捅。

   追趕王瑗的周軍騎兵有部分撤回,悉數奔著戰象而來,那是卷土重來的周法明,和部下每人都帶著投矛,要給戰象最後一擊。

   步兵投出的投矛,殺傷距離大概是三十到四十步,而騎兵投擲投矛時殺傷距離要遠一些,借助馬匹帶來的速度,投矛的殺傷力更強。

   周法明的騎兵隻是第一輪投擲便讓戰象們徹底崩潰,調轉方向奪路狂奔,陳佛智坐在小樓裡正萬念俱灰之際,卻猛然發現戰象們逃跑的方向,竟然是北面的周軍大陣。

   他如同即將溺亡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幾乎喜極而泣:莫非...莫非老天保佑我軍反敗為勝?!!

   。。。。。。

   “喲呵,戰象居然向我軍衝來了!”

   坐鎮中軍的宇文溫摸著頜下小胡須驚訝道,一旁的崔達看著前方的戰象,不由得擔心起來,這場仗在戰前準備得十分周密,而戰事一開己方便完全掌握了主動,本來應該是一場完美的大勝仗,結果...

   “大王,是否已做好布置,能阻止這些失控的戰象,使其無法衝擊我軍大陣?”

   “呃,沒有。”

   宇文溫的回答讓崔達驚訝異常,他和宇文溫相處數月,發現這位平日裡有些疑神疑鬼,總是防著有人偷襲,行軍布陣也是如此。

   所以崔達以為宇文溫今日必然留有一手,防止敵軍戰象失控之後衝擊本陣,結果竟然沒有!

   看了看前方,戰象距離己方不到四百步距離,崔達有些緊張,他聽說戰象一旦發狂,跑起來誰都攔不住,不過再看著面前黑壓壓一片列陣完畢的士兵,他的心又定下來。

   那麽多人擋在前面,有什麽好怕的。

   “那麽多人擋在前面,有什麽好怕的,對吧崔長史?”

   “啊,下官未有如此想法。”

   崔達乾笑著,愈發不想和宇文溫交談,他實在想不通杞王是如何養出這種混蛋兒子,嘴巴毒、臉皮厚、歪理一套一套的,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過。

   “戰場之上,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戰前就要把一切變數都考慮到,這根本不現實。”宇文溫侃侃而談,崔達隻覺得對方話裡有話定然有陷阱,所以沒有搭話。

   雖然戰象往己方大陣狂奔,是戰前沒有料到的事情,但這個突然出現的變數,讓宇文溫興致很高,所以話也多了起來:

   “沙場之上戰機稍縱即逝,如何隨機應變,古來名將多有心得,嶽武穆說得好,‘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崔達聞言有些納悶,他雖然不敢說精通兵法,但歷史上的兵家名將多有耳聞,所以聽不懂宇文溫方才所說的一個人名:“大王,不知越五牧是何許人?”

   “啊,哈哈哈哈...”

   宇文溫驚覺自己失言,隨即打定主意要轉移對方注意力,他讓一旁的張定發備馬,做出要親自領兵迎擊戰象的樣子,此舉嚇得崔達連呼“大王不可犯險!”

   “哎呀,如今是楊總管負責指揮作戰,寡人急個什麽勁!”

   宇文溫做恍然大悟狀,返身坐回胡床,開始說起新話題:“崔長史,可有興趣打賭?”

   “大王,不知要賭什麽?”

   “就賭楊總管會用什麽手段把這些戰象趕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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