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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43章 信用(續)
西陽城,瑞興號總號,岑衝下了馬車步行走進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店面,瑞興號經營多種貨物,每一樣都是熱銷的東西,當然要拿書的話得去求學社。

各類布匹、紙張、琉璃首飾,各種“西域奇珍”、豬皮革製品、香皂,都是熱銷,至於那琉璃鏡,可不是到這裡談就能有資格買的。

岑衝有幸成為琉璃鏡的買家之一,往時來西陽就隻是帶著琉璃鏡回去,每隔一段時間來一次,可如今卻是每月都要時不時過來走一遭,和瑞興號的大掌櫃王越詳談大宗交易事宜。

他是老主顧,瑞興號的夥計第一眼便認出來,請到側廳安坐,岑衝正要說明來意,卻聽得對方問是否需要“兌現”。

“正是,不知貴號現在是否方便?”

岑衝絲毫沒有覺得意外,因為在穰城開匯票時,分號掌櫃就和他約定了在西陽城總號兌現的日期,以前後波動三日為期限。

“方便,掌櫃就等著岑掌櫃來匯兌,請這邊請。”

一行人來到一個掛著“兌現處”牌匾的房間,在櫃台前,岑衝開始“兌現”業務。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匯票,仔細看了一眼確認無誤之後,交到瑞興號負責兌現的吳掌櫃手中,然後定定的看著對方,身後隨從也是緊張的看著,生怕出什麽意外。

“岑掌櫃請見諒,兌現之前,在下再講解一次這匯票如何防偽,也是為了方便岑掌櫃日後放心使用。”

見著岑衝點頭,吳掌櫃拿出另一張同樣大小的紙張,和匯票一起平攤在案上,上下緊緊連著,只見一個完整的印章痕跡出現在兩者之間。

在穰城開票時,匯票其實是有主副兩張,並在一起後騎縫蓋章,主票由岑衝保存,副票則是瑞興號分號自行送往總號,等兌現時使用。

“騎縫章對上了,此為第一重防偽。”

吳掌櫃解釋著,雖然之前穰城分號肯定已經對岑衝進行講解,但他還得再說明一次。

“可萬一因為種種原因,例如鄙店不慎將副票遺失,那麽這張匯票該如何兌現呢?”吳掌櫃說出了岑衝擔心的問題,“這就得從匯票自身來辨別。”

匯票放在案上,吳掌櫃請岑衝再度細看,當然這張匯票他看了無數次,再熟悉不過。

匯票有手掌大小,雙面均有藍底雲紋,紙質有些奇怪,輕輕甩起來清脆作響,關鍵是反覆折疊幾次都沒有明顯折痕,這和一般的紙張不一樣。

匯票正面藍底雲紋上,用發藍的墨水寫著“製錢一萬貫整”,筆跡十分工整,看起來不像是手寫而是印上去的,背面的藍底雲紋上,繪製著瑞興號總號的正門場景,讓人如臨其境。

開票時穰城瑞興分號展示過,將一張寫有字跡的匯票浸入水中,片刻後拿出來字跡和圖案依舊清晰,所以票號墨水有些特別,不怕被汗水、雨水、河水甚至各種水短期浸潤。

但這都不是關鍵,要證明這張匯票是“正品”,有相關措施。

“岑掌櫃請看。”

吳掌櫃點起一盞燈,將匯票放在燈前透光看去,只見匯票紙張裡現出一個銅錢的輪廓,是大周“永通萬國”製錢的樣式。

“匯票中嵌有這‘永通萬國’的印記,對光一看便可看出,若沒有,那就是假的。”

岑衝點點頭,這一點他知道,也是為此頗為感慨瑞興號下的血本:紙張耐折,又要透光,裡面鑲嵌著這種標記,用的墨水又特別,想來製作成本不低。

“再一點,若是岑掌櫃不慎遺失匯票,或者匯票損毀嚴重,那該怎麽辦?”

吳掌櫃拿出那張副票,卻見其上印著兩枚清晰的指紋,

這是開票時岑衝用左右大拇指蘸了紅色印泥印下的。“若兌現時拿不出匯票,或者匯票損毀嚴重,就是重印指紋,對的上副票上的就行,當然,若是主票沒了,兌現時本號是要再收一些手續費的。還得兌現人立字據畫押為證。”

岑衝對這幾種措施倒沒什麽意見,他知道瑞興號其實在匯票上肯定還做有別的記號,匯票正面右下角那幾行莫名其妙的符號就是佐證,隻是事關機密不能為外人所知。

說到這裡,吳掌櫃在櫃台後拿出一個本子,似乎是在核對匯票上的那幾行符號,片刻後他拿出印章,在匯票上蓋了個“通過”章。

吳掌櫃將匯票遞給身邊的副手,那人同樣是檢查了匯票的真偽,再次將主票、副票合在一起查看騎縫章,依舊拿出那個本子,核對匯票上那幾行符號。

確認無誤之後,他也拿出一個章,蓋了個“覆核通過”,吳掌櫃拿著匯票問道:“岑掌櫃,匯票無誤,請問是兌現一萬貫製錢,還是在本號置辦貨物後清算?”

“置辦貨物之後再清算吧。”岑衝沒有猶豫,這匯票如今看樣子是沒問題了,就不必真的兌現銅錢。

反正都是要在瑞興號進貨,搬出來的銅錢一會還得搬回去,這搬進搬出的費力不說還得清點,當真是累得慌,既然是老主顧,當然熟門熟路,岑衝領著手下按著早就擬定的貨單去訂貨。

還是老規矩,在巴口買船然後裝貨,兩手空空坐著一艘快船而來的岑衝一行人,押著船隊逆流而上,從漢口入漢水前往樊城,然後繼續逆流而上返回荊州治所穰城。

因為省去清點銅錢的環節,比往日快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那一萬貫正好和貨款以及相關費用對消,當然這也在岑衝的意料之內。

“吳掌櫃,貴號這匯票確實方便,岑某此次來西陽,不必像往日那般折騰了。”

岑衝是真心實意的稱讚,大宗貨物交易歷來都為如何支付貨款頭痛,瑞興號新推出的“匯票”,真是想人之所想。

“岑掌櫃請放心,鄙號講的就是‘信用’二字,若是信得過,日後可在穰城分號將貨款清點然後開票,輕輕松松到西陽來,當然了,襄陽、安陸、江陵的分號也是能開匯票的。”

“不知...不知貴號在鄴城是否也能如此?”

“是的,鄴城分號那邊也能開匯票,畢竟京師的客商也常到西陽進貨。”吳掌櫃說到這裡,小小的展示了一下自家的實力,“想必岑掌櫃也知道,東家在鄴城,也是有老人家幫忙的不是?”

瑞興號的東家是邾國公宇文溫,這位是安固郡公尉遲順的女婿,也就是丞相尉遲迥的孫女婿,吳掌櫃這麽一說,就是顯擺“我們東家在鄴城有大靠山,信用好的很!”

聽到這裡,岑衝決定按著東家的囑咐,準備開展新業務,他們東家的實力可不小,雖然如今周隋交惡,但還是有門路派人穿過隋國洛州、豫州,前往河北的周國京師鄴城販貨。

但那樣風險還是很大,一路打點過去成本也高,要是做大買賣多有不便,繞行黃州前往鄴城是安全,但路程翻了至少一倍。

去,要帶著大量錢帛當做貨款,回,又拉著大量貨物,當然能省去運錢帛到鄴城的環節,這還是很劃算的,瑞興號若果真有如此實力,又有信用的話...

“不知王大掌櫃得閑否?岑某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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